心,莫名的抖了抖,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愣怔中,潘以楼微张着嘴巴,满脸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这是他那个骄纵任性又幼稚傻气的女儿吗?怎么、怎么--
莫名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自己,潘以楼下意识的吞咽一下口水,以缓释自己那瞬间被提起的紧张神经。
“当然、当然不是兰倾在开玩笑,是爹!是爹在跟你开玩笑!呵呵。兰倾啊,你放心,这事宜呢我是一定会跟你交接的,但不过你也只知道我们潘府家大业大,一时间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不如这样吧,爹呢这几日稍微加快动作,等一整理好了,立刻交由你手,怎么样?”
还是采用拖延战术,似乎间韶兰倾已经可以预见下一次潘以楼为找借口而所要说的话。这种情况对她不利,她不能任之发展,因为她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在主动权上,潘以楼就越占先机!
必须这一次拿下,韶兰倾心中明镜,于是不由间扬起笑容,话语甜甜而道:“这样啊?嗯,爹爹说的没错,我们潘府家大业大,整理起来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话慢慢说着,眼角余光不住的瞟视潘以楼,在看到他听闻之后脸上那表现出的一抹窃喜后,韶兰倾话锋一转,急流直下。
“但不过爹爹,兰倾以前不知轻重,已经挥霍了十六年的大好光阴,如今想来,实在是不能再浪费了!所以……我们还是从今日开始吧。虽说爹爹一时间可能没将全部都整理好,但没关系,有多少我先看多少,这样一来也不会太耗费时间,你说是吗,爹爹……?”
话,说的娇滴滴的,笑容能挤出蜜来!潘以楼没想到韶兰倾会来这一手,一时间显得有些狼狈,“这、这……”
脑中快速的搜索借口,潘以楼左右而言它:“还是……过两天吧,今日管家没送账本,爹爹一时间没法着手。”
潘以楼托辞苍白,韶兰倾心中冷笑,正欲开口叫了三七去寻管家来,但好巧不巧,管家李氏便捧了账本一路前来:“老奴李良甫,来向老爷汇报。”
不知韶兰倾在,也不知韶兰倾的心思,李良甫按照惯例递送账本,就等在门外候着。
真想一脚踹飞他,一听李良甫的声音,潘以楼立刻变了脸色!而不待他开口,韶兰倾便立刻接过,笑笑而道:“进来吧,爹正等着你呢!”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仿似没料到韶兰倾会在,李良甫明显一愣,作为潘以楼的心月复他立刻意识,俯身就要告退:“既然兰倾小姐在,那老奴待会儿再来。”
“哎,等等,你待会儿来可以,但先把账本放下!”
开口上前一步,来到李良甫面前,韶兰倾随手拿起一本,口中笑笑说道:“从今以后,这整个潘府由我接管,李管家你下次再送,还烦请送到我的房间。”
示威般的宣布,毫不留任何余地!闻言李良甫抬头,在对上潘以楼一眼后复又低下,口中缓缓而说:“小姐,这账目本是大事,关系到整个潘府的兴衰存亡,你若想玩,还是到别处吧,别耽误了老爷办正事儿。”
一个鼻孔出气,有些潘以楼不能说的话,他李良甫作为管家,意在护卫潘府的兴荣,是可以说的。
“玩儿?”
一听这个词,韶兰倾玩味,笑意中她静静看着李良甫,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尽是不可触及的深意。
“怎么李管家觉得本小姐是在玩儿吗?”
知道夺权的阻力会很大,但没想到竟是来的这么快!这些年里,潘以楼早已建立起了他的集团,此刻这整个潘府里的一草一木,怕都是向着他的!
这个状况可不好,如若不能一次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怕是她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心底了然,脸上微笑,看着李良甫,韶兰倾缓声,但话中尽是一片淡淡的冰凉:“本小姐作为潘府嫡女,本就是这府中的当家之人!如今我只不过是拿回我该有的权利,怎么这样竟是会被管家你认作是在玩儿呢……?”
“告诉你,玩儿有多种,有高兴的,有开心的,有放纵的,有洒月兑的,但是绝对没有一种……是操心的!所以李管家你尽可放心,若是没有这个金刚钻,我是绝对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儿。”
一句话噎的李良甫无语,使得原本还想再多言的他顿时语结!可是就此他并不甘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就这样失了权利,所以他想了一会儿,一脸郑重的对上韶兰倾而道:
“兰倾小姐有没有这个金刚钻老奴不知道,但是老奴知道小姐你之前从未涉世,也从未接触过产业,如今贸然掌权,实置我潘府于堪忧境地啊!”
“老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说什么,但是为了保护潘府产业不在动荡中凋零,老奴就是得罪了小姐,也要冒死一谏!”
真不愧为姜是老的辣,李良甫三言两语几句话,便将刚才韶兰倾营造出的气势给瓦解的三三两两。
见此,韶兰倾玩味,言犹未尽的看着李良甫,微一挑眉,说道:“按李总管的意思……是只要我接手,潘府便会被我搞的动荡飘零对吧?”
“呵呵,李管家,你忠心为府,无惧直言,这一点,我很感激。但是--请你弄清楚了,这潘府,是我韶兰倾的潘府,就算它最后被我弄的动荡飘零,分崩离析,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不甚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对府里有感情,要不我们这么着吧,如果你已遇见未来,并且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给你一笔钱,可以让你提早告老,这样你与潘府之间也就算没什么关系了,等哪一天潘府真正倒了,你也能眼不见心不烦呐……”
话语说的轻柔优美,但意思却咄咄逼人,看着李良甫,韶兰倾轻笑,眸中深意浮动,心下暗暗说道:想将我的军?没那么容易!这一次,你答应便算,你不答应,我便一次性叫你走人!反正是潘以楼的狗腿,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