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的失忆生活还在继续。
就在程颢不知道夜晚纵欲的第十几个晚上,梁惜突然拒绝了他的求欢。
程颢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霸王硬上弓已经失去效力了?
“老公。”这个称呼,在程颢的强迫下,已经叫得很顺口。
“你说。”程颢不死心地在她的肩头游移,却怎样也扯不下她蒙住身体的被子。
“我总觉得……少点什么?”
“少什么?”难道是前戏不够?
梁惜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你当初是怎么追求我的?我想知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当初的追求,值不值得我为你生一个又一个孩子,以及,每夜和你嗯嗯……”
程颢傻眼了,好像,除了当年结婚后那短暂的甜蜜,他好像真的没追求过她……
梁惜看见他的表情,故意冷了语气,“该不会,你根本没有追过我吧?”
程颢无语。
梁惜坐直身体,咄咄逼人,甚至是被子从肩头滑落,程颢也没有注意。
“在咱俩结婚前,难道你都没有给我送送花、约我看看电影、逛逛公园什么的?”
程颢继续沉默,若说是结婚前,好像确实没有。
“为了追到我成为你的妻子,你都没有动用你的亲友团、智囊团什么的出谋划策?”
智囊团?呃……,这个,貌似是她学生时代的专属。
程颢想着,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偏偏梁惜正说到High处,根本没注意自己已快说溜了嘴。
“为了追求我,讨我欢心,给我惊喜,你就没有说偷偷去到我上班的地方,接我下班,然后一起烛光晚餐?”
程颢再看了她一眼,这个……好像是他们联姻后,她爱做的事。
“甚至是说,为了夺取我的注意,或是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甚至是偷偷地扎破我的汽车车胎之类……,你也没做过?”
程颢开始饶有兴味了,大手忽而伸出,却是体贴地帮她把已经滑落胸口的被子,又给提了上来,遮住她的身前春光,而后难得一脸严肃地说,“我明白了,为了让你感受到我们的感情,也为了让你能尽快想起一切,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惊喜。”
“明天开始?”
程颢想了想,方道,“好吧,就从今晚开始。”
“今晚……”今晚就开始?他想怎么做?
就见程颢下了床,将身上穿得睡袍慢吞吞地月兑下来,挺有诱惑效果。
梁惜本一脸茫然,接着就听到他说了一句,“我的身材,是不是不比那些男模们差?”
“呃……”梁惜有些无语,又觉得这话透着古怪,她忽而想到,貌似,她十年前第一次在他面前月兑去衬衣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他……
程颢凑过来,在她的脸颊处轻吻,“睡吧,明天会有惊喜。——哦,还有,我真的很喜欢你。”
说完,他重新披上睡袍,出去了。
梁惜眨眨眼,突然有种毛毛的感觉从脊背爬起,怎么有种玩火**的感觉?
第二天之后,程颢确实如他所说,展开了追求攻势。
比如,就像梁惜所说,扎破车胎,中途更换备用胎;再比如,说为了增加情趣,他骑着单车载她去图书馆“充电”;小澄放假的时候,一家子去野外郊游,却找了个桃花林之类的地方,而后硬拉着她在桃花树下看杂志……
不仅如此,每每有追求事件发生时,程颢的话就变得很奇怪,奇怪地……就像历史重演。
梁惜分明地感觉到,他的追求方式,几乎都是自己倒追他时用到的。
随着一件件事那么熟悉,以及对白的那么敏感,她开始怀疑,程颢是不是……知道她在伪装失忆了?
一日夜,梁惜洗完澡,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这时,程颢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撩了撩她湿漉漉的发丝,问道,“今晚的电影怎样?”
“嗯,挺感人的。”
程颢噙着笑,忽而道,“惜惜,你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梁惜慢半拍地扭过头,看他露出那种一切都在他掌控似的笑容,干干地反问一句,“什么时候知道的?”
程颢以指卷着她的发丝,“一开始就怀疑,真正确信,是在那位你问我追你的过程,那时,你漏洞太多,不过为了满足你小小的虚荣心,我姑且再配合你玩一阵子。”
梁惜失笑,算是默认自己被看穿了,她顿了顿,而后从他的指间抽回自己的发丝,“嗳,那天在医院,你不是说,我为你保守秘密,你就答应我三件事吗?”
突然提到那件事,程颢一怔,想着这女人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当然记得,不过,你不会让我做什么离谱的事吧。”
梁惜莞尔,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怎么会呢。其实三件事,只要你做到一个就行,那就是永远爱我,永远不要抛弃我。”
原来是这样……
程颢心里轻叹:其实,他只要她不再抛弃他就好,毕竟,他自认已承受不起另一个五年了。
大手轻揽她的肩头,程颢很郑重地回道,“没问题,一定做到!如果我先开口提离婚,如果我背叛了你,那么,我就从市中心的那栋四十层楼顶跳下来。”
梁惜一呆,“呃……”要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啊?
谁知,程颢低头看着她的小脸,还有下文,“但是同样,如果你最先开口提离婚,你背叛了婚姻,背叛了我、抛弃了我,那么,我也会从市中心的那栋四十层楼顶跳下来,而且,是抱着小澄,和你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一起跳下去!”
梁惜无语,想着这话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
程颢想了想,“为了具有法律效益,我会找个专业人士来拟定协议。”
梁惜崩溃,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
程颢又说,“当然,见证人是少不了的,就林厉吧,让他当见证人,你是不是很放心?”
梁惜想,确实,如果是父亲,未必能要挟得了程颢什么,但是林厉不同,如果他真的有天抛弃她,恐怕林厉会亲手押着他去到市中心的那栋四十层楼顶……
终于,梁惜点头,“成交。”
程颢也笑了,心里暗想:就算她舍得他,也会舍不得那两个命悬他身上的孩子吧,呵,协议当前,这辈子,再也不怕她跑!
(全书完)
后篇小霖的悲催生活
自从梁惜和白冰的第二个孩子相继出生,小霖的人生便郁闷起来。
大人们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这他能理解。
可是,连小澄竟然也……
以前,小澄的嘴里从来都是“哥哥、哥哥”,现在好了,去哪都是“弟弟、弟弟”。
在程家,小澄是时刻盯着自己亲弟弟那皱巴巴的小脸。
连他去了半天了,都不搭理两声。
“那脸黄黄的、皱巴巴的,哪点好看的?”他非常不理解!
小澄却像着迷似的,“当然好看,这可是我的‘亲’弟弟!”
亲弟弟……
好吧,他承认,他和她不是亲的。
可是,为什么到了林家,她还是要趴在儿童床旁边,着迷地盯着“他”的亲弟弟?
“小澄,这个可不是你的亲弟弟吧,也至于让你看得那么津津有味?”说真的,被这么无视的感觉,可真不好!
小澄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就算不是亲弟弟,这也是‘小’弟弟!”
小弟弟……
也就是说,但凡弟弟,就被青睐,而当哥哥的……
小霖不悦了,“小澄,你模着良心说,哥对你好不好?”
“好。”小澄头也不抬。
“哥哥疼不疼你?”
“疼。”
“哥哥是不是有好东西都让给你?甚至连我辛辛苦苦拼好的变形金刚,也送到你的手里,由着你不出一分钟就拆了个稀巴烂?”这话怎么说,都有点质问、追求责任的嫌疑。
小澄已开始有点不耐,“是啊、是啊,哥哥最棒。”嘴里说最棒,可眼睛却始终抬也不抬。
小霖不依不饶,“还有上次,你在幼儿园,是不是哥哥帮你把那个胖小子打得哇哇大哭?”
终于,小澄抬起小脸,“知道啦,你已经说了无数次啦,不要每次都拿那件事出来说好不好?——你别说话,我要看小弟弟。”
“……”
小霖彻底悲催了,早知道有了弟弟,自己就没了地位,当初就该哭着喊着、像小澄那样爱耍无赖般地不让妈妈把弟弟生下来!
其实,现在也不晚,只要他两手一掐……
看一眼弟弟那眯着眼睛的小脸,罢了,他不能杀生啊!
……
又过了一阵子,在小澄五周岁的时候,林厉和梁惜两家正式订下,给小澄和小霖订下女圭女圭亲,本来打算指月复为婚的,可惜,双方都是小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大孩子的身上。“小澄,长大后,哥哥给你当老公,好不好?”白冰如此诱哄。
小澄眨眨眼,不明白老公的具体意思,虽然听到妈妈常常老公、老公的喊,她抱着好学的态度发问,“阿姨,哥哥当了老公,是不是可以我说向东,他就不能向西,我说吃糖,他就不能喝水,我说一,他就不能说二?”
白冰哭笑不得地看向程颢,原来,这家伙在家里这么没地位?
程颢尴尬地将脸别向一边。
有了继续诱哄小孩,白冰点头道,“是啊,哥哥当了老公,就什么都听你的。”
小澄歪头想了想,“哥哥现在也什么都听我的,好像没区别。”
“区别……”
林厉咧嘴,怪笑了声,“小澄,当然有区别,哥哥当了你老公,就可以天天陪你睡觉。”
“林厉!”白冰忍无可忍了,这不是带坏小孩子吗。
小澄不知其中玄妙,但觉得有人天天陪睡,也不算多大的诱惑,“那……哥哥当了老公,可不可以把他锁在柜子里的那套精装版蜘蛛侠给我玩?”
“什么?”一旁一直保持旁观者姿态的小霖按捺不住了,这家伙又盯上了他那件宝贝了?那可是他花了一个星期,才拼出的系列蜘蛛侠模型,用爸爸的话说,哪怕拿去当工艺品卖,也值不少钱,当然,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他的心血,他的成就!
小澄要了好几次,每次都被他顶着众多压力给驳回,居然现在还不死心?
“不能给!说什么不给!”至宝当前,小霖决定抛开当哥的尊严。
小澄瘪瘪嘴,“哥哥不给玩,那不要哥哥当老公!”
小霖翻翻白眼,“爱当不当,我也不稀罕!”
眼瞅着两个小家伙要闹翻,林厉再次出面,“小霖!一套蜘蛛侠,有什么宝贝的?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要给老婆!你老婆,也就是小澄,以后,你的就是老婆的,老婆的也是老婆的,懂不懂?”
“……”小霖从来不敢跟爸爸顶嘴,可是心里却不服啊,他很想怯怯问一声,那什么是他自己的?
他这个当老大的,可真是悲催,有妹妹在,不得宠,弟弟们出生了,更是不受青睐,现在居然要把妹妹升级为老婆,岂不是以后的人生更加悲催?
见小霖一个人不说话了,林厉转而笑着拍拍小澄的头,“好了,哥哥已经答应了,只要当了你老公,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所有东西……
这是个不小的诱惑,小澄终于开心了,主动拉着小霖的手,“老公!”
小霖白了她一眼,很小声地嘀咕了句,“强盗!”
眼见着小澄这边的工作已经做足,梁惜开始咨询小霖的意见,“小霖啊,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跟阿姨说的。”
小霖瞥了一眼林厉,心想,梁阿姨又打不过爸爸,只要爸爸不允许,那就是没有抗议的权利,所以,他忍了,也认了。
“……我愿意。”
四个大人放下心中大石,结亲成功。
慢慢地,随着时间地推移,小霖发现,虽然当老公有诸多不好,可是,爸爸也说了,虽然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小澄的,但是,小澄这个人却是只属于他的。
这也算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吧。
后来,二人上小学了,在小霖毕业前,两人一个上一年级,一个上五年级。
某天,小霖放学,准备去一年级的班级去接自家媳妇回家,一进班就瞧见一个小正太正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塞在小澄的手里。
而后,那个小正太笑得像是吃了蜜似的,一溜烟地窜了。
小霖对着小正太的背影挥挥拳,这小子,要不是看他筋骨太单薄,早一拳打过去了。
再看小澄屁颠屁颠地抱着盒子出来,他随手一抽,将她怀中的盒子抢过,然后一抛,很准地抛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你干嘛?”小澄怒斥。
小霖抓住她的小胳膊,“不干嘛,回家!还有,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收人家异性的礼物,羞不羞?别忘了,你是属于我的,你可是我媳妇!”
于是,当晚小澄回家,在梁惜面前痛斥小霖的恶行,说她不要当哥哥的媳妇!
无奈,这种话在梁惜面前已不是一次两次提起,梁惜充耳不闻,就当做女儿撒娇。
抗议驳回。
时光飞逝,几年过去。
二人再次上了同一所学校,已是同一个中学,一个是初二,一个是高三。
某天,小霖打了篮球刚散场,就看见旁边场地里初二年级在打比赛,一群女生在那吆喝地厉害,“体委,加油!魏冕,加油!”
小霖轻嗤,嘲笑这些小女生们的花痴,正套套耳朵,准备让耳根清净一下,结果,一眼瞧见,那群女生里,竟然有小澄。
而且,那丫头极为亢奋,吆喝地面红耳赤。
真是刺眼!
恰好,中场休息,就看见那丫头捧着一瓶水超一个小毛头跑去,笑颜如花地献殷勤。
而那小毛头也对她笑笑,还真的接过她手中的水瓶喝了起来。
小霖将篮球往身后队友手里一丢,人便跃过栏杆,直奔隔壁场地而去。
“魏冕,加油,你跳得好高,咱们班一定会赢!”
小霖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某个丫头两眼放光地说了上面的话。
他勾起嘴角冷笑:跳得高?有他跳得高吗?冲进人群,一把抓住某丫头的手腕,后者一看是小霖,立马抗议,“哥,你干嘛呢?”
公共场合,为了避嫌,小澄还是叫小霖为哥。
小霖瞪了她一眼,“什么哥?谁爱做你哥,你给我出来,有些话,我一定要教育教育你!”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小澄给拽出了人群。
小澄不死心地频频回头。
小霖手劲一用力,“再看,再看我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小澄怪叫,“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啊,是我看他,为什么要挖他的眼珠子!”
小霖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挖他的,你是我媳妇,我怎么舍得挖你的!不过,挖他的眼珠子,也为了以儆效尤,让你知道厉害,不然,你死性不改,天天顶着你的花痴脸招摇,以后,跟你班那个体育委员什么卫冕的,保持距离,不然,小心我揍得他满地找牙,你可是我媳妇!——卫冕、卫冕,多俗的名字。”
小澄气结,“你这是干涉我的人权!”
“你人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的人权。”
“我……”小澄无法反驳,因为,梁惜也常说,她就是属于小霖的了!
看到她因为憋气,憋得小脸通红,小霖也有些不忍,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行了,别生气了,不过,你的眼光也够差的,那种小毛头,哪点吸引你们女生了?”
“他功夫好!”
小霖闻言,想要仰头大笑,“有我好吗?”
“……”小澄咬着下唇,“他成绩好!”
“丫头,你不知道你哥我在班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随便一道化学题,看是他解答的快,还是我解答的快!”初二这时候,都还没有化学课的吧。
“……”小澄与小霖吵嘴,十吵九输,偏偏她现在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
小霖终于心情大好,“好了,回教室学习去,别天天盯着别的男生打球,也从来不见你给我来加加油、叫叫好什么的,还是我媳妇呢。——去吧,放学我去接你。”
当晚,小澄回家,再次痛斥小霖的恶行,强烈要求悔婚!
梁惜再次无条件驳回。
后来,程颢偷偷给女儿使了计策,“小澄乖,再忍忍,你小霖哥高中毕业,就去上警校了,一年才回来一次,那时你就自由了,再忍一两个月而已,一两个月你也不能忍?”
梁惜在门口偷听,嘴角狂抽。
在钱和权的选择下,林厉让大儿子从政,小儿子从商。
小霖的人生基本是被规划好了的,警校毕业后,只要成绩过得去,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进入S市的公安系统,更何况,林母娘家基本上是垄断了公安的高层,所以,不出十年,小霖极可能成为S市最年轻的公安局局长,再不济,也是个分局的顶层干部。
所以,小霖读警校,是一种必然,而且,是国内最好的一所警校,据说,坐火车也要十几个小时能到。
两个月后,小澄解放了,彻底解放了!
在小霖上了火车后,小澄心有余悸地去了林宅,从女乃女乃的嘴里,得到了可靠消息:小霖已经坐上离开S市,前往B市的火车!
小澄那个兴奋啊,恨不能抱着女乃女乃转几圈。
可惜,她没那个力气。
小霖一走,小澄的这个所剩不过十天的暑假,也成了暑假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和朋友们购物,看男生们打球,甚至是和朋友一起去男生家里做客!
这才是青春少女的正常生活啊!
本以为,快乐的日子,可以持续一年之久,但是不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小澄便开始想念起那个个子高高的恶霸。
她不敢在父母面前表露,只敢问女乃女乃,“哥真的还有等十一个月才能回来吗?”没有哥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也很寂寞啊。
林母笑呵呵道,“不是十一个月,明年暑假,七月份就回来,还有不到十个月。”
“哦。”
捏捏孙女的小脸,林母笑道,“怎么,丫头想老公了?”
“谁想他了!”小澄大声反驳,“他走了,我可开心了,哥天天像盯贼一样地盯着我,烦都烦死了!还有,女乃女乃不要老在我面前老公老公地称呼他,很丢人嗳,同学们没有一个有老公……”
林母但笑不语,当初林厉要和梁惜结亲,一开始,她并不是很乐意,可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等待的日子,虽然说不上是度日如年,可在功课不繁重的时候,也是一种难耐。
后来,小澄发现,自己被骗了。
十个月后,小霖根本就没有回来,林厉说,小霖被送去B市近郊特训了,说是强化身手,可是父母私聊的时候,她有听到,好像那是全国只有少数十几个人才能进去特训的地方,而一旦从那里出来的弟子,如今在全国都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然小澄才只有十四岁,可是她也懂了,很多时候,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特殊都是要关系做铺垫的。
如果不是林家的特别地位和关系,恐怕小霖也不会进去那里特训。
而这一训,竟然就是三年,直到小霖警校毕业,小澄竟然没见过他一面。
期间,林厉和白冰每年去B市过一阵子,有两次,二人想要带着小澄一起,可这丫头别别扭扭地,说不想见哥,所以作罢。
一晃,小澄已是十七岁的婷婷少女,暑期开学,即将迈进高三学堂。
这日,她习惯性地放学先去了林宅看望林母,顺便去监督自己的弟弟程青和林家二弟林路的学习。
那两个小子只差一个月,脾气相投,可一凑到一起,就玩疯了,根本就不会学习,所以,她这个当姐的,自然就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来。
果然,才推开林路的房门,就见一个飞机直冲她飞来,她敏捷地将那飞机抓住,瞪了眼罪魁祸首程青,“臭小子!不学习,就在这玩!小路呢?”
程青对自家大姐是一点都不怕的,他懒洋洋地靠在床侧,那样子像极了梁惜学生时代的模样。“他去大哥那屋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去找他。”
“怎么?你俩不认真学习,我还管不了了?”
程青扫了眼程澄,一眼扫在自家大姐的胸口处,话说,现在的小孩子是不是都早熟,昨天放学的时候,林路那臭东西居然说大姐的身材很好,听着真不爽,这种赞美,要说也该从大哥的嘴里说出来,他林路算是哪根葱?
不过,程青也不是天天记仇这种小事的年纪,他不耐地捞出书本,装作写英语单词,“行了行了,你爱去就去,别再这烦我了,我要做作业。”
程澄瞪了他一眼,自家弟弟管不住,可以,回家让老娘管去,程青最怕就是梁惜,她常常觉得,对程青来说,梁惜就是个狼妈,绝对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出了林路的房,程澄推开林霖的房间,这间房,自从四年前林霖去上警校,她就很少踏足,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她不由怒火中烧,怪不得林路那小子不在学习,原来偷喝酒!
小小年纪,十二岁就会当酒鬼了?
一眼看见床上的被子隆起,程澄气呼呼地冲过去,一把将被子撩开,“臭小子,你给我滚起来,活得不耐烦了,敢背着老娘偷酒喝!”
话音刚落,她便如石化般怔在那里。
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林路。
而是一个身穿警队制服的男人,成年男人!
床上的男人慢慢地翻过身来,露出一张太过熟悉的脸。
林……林霖?
他回来了?
怎么……怎么都没人跟她说?
想起自家老弟劝她说,最好不要过来这里……,原来,弟弟已经知道大哥回来了,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帮欠揍的小子!
面前的年轻男人,显然是喝得有些微醺,半响才睁开眼眸,眼神恍惚地看着她。
四年不见,虽然一眼能够认出,可再一细看,他还是有了太多的变化。
皮肤变黑了,身板似乎还是那么结实,五官棱角更像白冰一些,偏于俊美。
程澄吞吞口水,一把又将被子给他盖上,“抱歉……”
说着,她扭头就要走,可是手腕却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
男人的目光正锁着她的小脸,像是终于辨认完毕,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呦,我家媳妇来了啊。”
程澄的脸彻底红透,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灼烫的手,还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他过于沙哑的声音。
“你……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林霖牢牢抓住她,虽然没有用几分力,可对于程澄来说,则是绝对无法挣月兑的。
“真狠心啊,四年不见,也不让我瞅瞅,就要走?”说完,他竟然将她向自己面前一拽。
程澄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被甩入床榻,再平稳时,已是被男人结实地压在身下。
“来,让哥仔细瞧瞧,我家媳妇长变样了没?”
林厉不正经地说着,冲天酒气在程澄的鼻尖环绕,熏得她有些许窒息之感,或许,引起窒息的不仅仅是身上男人的味道,更有他的气势。
“哥,你……很沉,别压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程澄面红耳赤地,声音低得自己都快听不到,她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了,整个人头晕晕的,难道只是闻到那些酒气,也会醉?
林霖轻笑,却回应于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双手扣压头上,在她震惊不已的注视下,稍稍支起身子,却缓缓解开自己制服的纽扣,“臭丫头,一点长进都没有,知道男人酒醉后爱做什么吗?随随便便进入单身男人的房里,你真的一点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程澄仍未消化他的意思,只知他越说越离谱,瞳孔中映现出的早已不是她熟悉的大哥,而是一个具有威胁性的男人,看着他近乎煽情地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的脸都快红得滴出血来了。
“媳妇,好久不见,哥亲一个。”
亲……亲一个?
要是以前,程澄是没有什么羞涩可言,因为那时候小啊,可是现在……
“别……别玩了!”
程澄奋力挣扎,却感到握住她双手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而男人则邪魅轻笑,越来越凑近她的小脸,而诡异地是,在热气喷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竟真的有些期待。
就在唇唇相距不过一毫米的距离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
床上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就看见林路手捧着一块热毛巾,嘿嘿傻笑地看着他们。
程澄干脆闭上眼,想着自己死了算了。
林霖却慢条斯理地起了身,神色不变地说,“小路,毛巾拿来了啊。”
林路又嘿嘿一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林霖瞪他一眼。
林路丢下毛巾就跑,“我消失,我消失!”可跑开几步之后,突然扯开他的公鸭嗓子,用整个林宅都能听见的声音叫道,“出大事了!我哥和小澄姐在床上接吻了!”
林霖优雅微笑。
程澄则双手掩面,她真是不想活了!
全宅都因为林路的话而亢奋,林母乐呵呵地剪裁着面前的盆景,“是不是该张罗婚事了?嗯,在小霖新工作上任前,双喜临门,把喜事办了吧,就这么定!”房间内,程澄还捂着脸,装鸵鸟地躺在床上。
林霖已扣上了自己的衣扣,拍拍她的手背,“丫头,不起来?真打算现在就发生点什么?”
程澄一听,一个激灵爬起,低着头就想往门外冲,却再次被身后的男人拽住,硬是拖回那个温暖的怀抱。
林霖从后抱着她僵直的身体,有力的双臂让她无从挣扎、动弹不得。
“这几年,我很想你。”浑厚的声音从她的耳后传来,程澄想,自己的耳朵肯定也红透了。“你呢,有没有想哥?”
程澄紧紧闭嘴,打死都不会说出事实。
“说话,不说话我亲你了啊。”
“讨厌!”四年不见,居然学会了新的威胁方式,他果然还是那么霸道啊。
“讨厌?那就是不想了?”
程澄沉默。
其实,这个时候沉默,已经算是一种回答。
林霖已过二十二,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无赖地轻叹,“看,你又不说话,是摆明想我亲啊。”话刚说完,就在她的脸颊处啄了一口。
“啊!”程丫头已是怀春少女了,可经不起挑逗,一个脸颊吻就让她的小脸红透了。
“还不回答?”
“啵!”耳廓处又被偷了一个香。
程澄快被折磨地抓狂了。
林霖好笑地声音再次扬起,“反正,小路那家伙已经帮我们宣传了,哥要是真不吻你一下,岂不很冤枉?话说回来,哥四年不在,你的初吻还没被谁给捷足先登吧,嗯,要检查一下才行。”
“别!”程澄抗议地回头,正想捂住他的嘴,却正面给了他偷袭的机会。
唇瓣被吻住,林霖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吮吸她口中的空气。
可巧,程青刚好从房里出来,抱着一种看热闹的态度,经过林霖门口,就看见这一幕香艳场面,他双手掩唇,快速跑开两步,却也像林路那样,松开手,扯开他的公鸡嗓子,用着更撕心裂肺的声音叫道,“要命啦!我姐又和大哥在床上接吻啦,两人还抱在一起,啊——”
闻言,林霖再也吻不下去,将程澄的小脸按在自己的胸口,失笑出声。
刚定下婚约的那几年,他是真的觉得悲催,可现在,他幸福了,很幸福、很幸福……
楼下,林母看着修剪完毕的盆景,再次笑呵呵的确定,“一定要办喜事了,而且,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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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坑《军少老公悄悄爱》
林菀的工作就是替鼓不起勇气的人**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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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面,他一身空军军装,英姿飒飒。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
“表白。”
“了解下你要表白对象的资料吧,请问,她多大了?”
“和你一样大吧。”
“生日呢?”
“应该是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知道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不知道,就按你的喜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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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
“这次,帮我求婚吧。”
求婚?
“需要五克拉以上的钻戒吗?”
“必须的。”
“浪漫烛光晚餐?”
“一定要。”
“阅兵仪式级的特别接送?”
“这我也办得到。”
“附带游乐园包场一夜游?”
“挺有意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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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当她如醉生梦死般地被推到一排歼击机的面前,
林菀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能说明白点么,这阵势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