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一年三月六日,张维电影《空房间》北美上映第四周,继续稳坐北美周票房冠军宝座。
此时电影《空房间》已经在北美取得了两亿五千万的佳绩。
媒体和公众惊呼艳羡不提。
晚上七点整,电影《空房间》在大陆的首映礼正式开始。
此次的首映礼以同步上映的方式举办,张维等人到了万达影城的上映现场,前来参加首映礼的人几乎囊括了华语电影里所有各个层面的代表人物。
饶是上次给张维吃了闭门羹的余泽为也亲自前来祝贺。
有幸参加此次首映礼的观众幸福的快要晕了,很多人拿着手里的纸和笔,已经不知道先找哪个大腕来签名了。
首映礼简单的仪式过后,电影正是放映。
而直到一天后,也就是三月七日当晚,票房统计结果才出来。
这种滞后性也导致票房不实,有些发行方就是趁着这种滞后性才出现虚报票房的现象,不过票房有出入在现阶段几乎不可避免。
按照一般惯例,电影首日票房在各院线的统计数字最快也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基本”算清,因为现在的院线大多从零点到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分为一个时段进行统计,很多电影院又开设午夜场,,加上很多院线都是跨地区进行经营,所以在首日结束后一般不可能即时统计清楚当天的票房。
之所以会出现虚报票房的情况,主要是因为现在的统计汇总数据库无法做到特别及时。一般发行方收到院线的首日票房数字,都会在三四天之后,而现在媒体又希望即时地公布票房,所以一般在第二天的时候,发行方都会根据大部分院线反馈回来的‘部分’情况进行统计,由于不是全部,所以一般会上浮10%-15%,并将其公布给媒体。
而且虚报票房,吹牛不但不用缴税,还有其他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在于片方可以借此营造观影火爆的景象。此外,这种现象对电影的主创人员也有好处。票房注水,对导演而言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因为这都是发行方的事情。
出于这样的原因,不少导演对虚报票房也给予了默认,而且媒体公开的票房数字越高,导演们也越容易在接下来的电影项目中找到投资,演员们也可以将这些虚报的“数字”当成自己的成绩,在洽谈片酬时用来作为筹码。
当然这也属于极个别现象,这样虚报票房的事情张维是不屑于做的。
不过当收到票房成绩时,还是比美国迟了尽一天的时间,这也是制度和技术原因,并不是朝夕便可以弥补的。
电影《空房间》在大陆的首映成绩达到了一千五百万,媒体惊呼史无前例。
虽然这一周,冯晓刚电影比张维多积攒了一天,但是仅仅第二天,单日票房最高的一千两百万成绩便被张维轻松打破。
隔天,电影《空房间》毫无悬念的以四千万成绩问鼎周票房榜。
冯晓刚就打电话向张维抱怨,之前他还有和张维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但是却不想输的一点悬念也没有。
对此张毅谋也打趣冯晓刚,对方更是郁闷不已,只有灌了张维一通酒,自己被人抬回去后,第二天又打电话给张维说,新电影的剧本再帮他看看。
此时张维手里已经在拿着张毅谋送来的剧本了,微微苦笑,这两个人看来是盯上自己了。
而张维所不知道是,此时在京城中影的家属院,一个半夜仍旧亮着的房间里。
陈恺歌正埋头改剧本,不时打着哈欠,他轻轻用钢笔扎了一下手臂,疼痛感传来,他清晰一些,继续改剧本。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起来,接起一看,竟然是江文打来的。
心说他这个时候还不睡觉么?
接起来,江文就道:“恺歌导演,我到你家门口了。”
陈恺歌就起身给江文去开门。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所以就忍不住过来找你。”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江文说。
陈恺歌呵呵一笑,把江文给请进来。
“还在写剧本呢?”
江山到了陈恺歌书房,拿起本子看了看,就笑道:“恺歌,你还是打算提前写这个本子么?”
陈恺歌点头道:“现在竞争太厉害了,逼着自己也得把老本给交代出来,否则……”
说着呵呵一笑,看着江文道:“你来找我有事儿?”
江山从怀里掏出一打纸交给陈恺歌道:“这是我新电影的本子,你帮我看看,我自己现在是遇到瓶颈了,怎么琢磨也不知道改哪里好,急的觉也睡不好。”
“嗯……”
陈恺歌接过来,一个小时后看完,抬起头看着江文问道:“你去年才拍完一部电影,怎么突然这么快就想拍了?”江文被电影节誉为共和国的库斯图里卡,一时因为他电影的特质和对方像,第二则是拍电影的频率极为相似。
当然,有必要提一提江文一直效仿的大导演库斯图里卡。
埃米尔?库斯图里卡(emirkusturica),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地萨拉热窝。被评论界和影迷誉为天才导演,他的几乎每部影片都能获得奖项。别人很难否认他是一位天生的导演,纵观他的成长史便可发现,他身上兼备独特的艺术禀赋和令人艳慕的上帝恩宠。甚至有评论界的人说,就算好莱坞的斯皮尔伯格,见了库斯图里卡的天才,也只有绕着走的份儿。
从高中时代起,这个天才级大导演的电影就开始获奖了。在著名的布拉格表演艺术学院就读期间,他的影片《格丽妮卡》在卡罗维发利(捷克斯洛伐克城市)学生电影节上获奖,此外还导演了两部短片《真相的一面》和《秋天》。毕业后,踌躇满志的库斯图里卡回到故乡,开始了他在萨拉热窝电视台工作的生涯。但是,他当时没有想到,艺术并不能孤立地表现为艺术,它往往要身处各种浪潮、压力的漩涡之中。
他的第一部作品《新娘来了》因为打破了传统的性·爱禁忌而引起争议,最后被禁。幸而下一部电视电影《拳打泰坦》令他的事业柳暗花明,该片根据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安德里奇的小说改编,在斯洛文尼亚的国家电视节上夺得最佳导演奖。
一九八一年,库斯图里卡用胶片拍摄的第一部剧情长片、描写南斯拉夫青少年开始接触西方流行文化经历的《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赢得了二十七岁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奖项: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处女作金狮奖,以及一系列南斯拉夫地区的电影奖项。此后他一发不可收拾,每一部新作均是国际电影节上的夺标热门。
一九八五年年,他的《爸爸出差时》一举夺得欧洲最富盛誉的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同时获得普拉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这部被称为反铁托主义的喜剧片展现了库斯图里卡丰富的电影才能,幽默、嘲讽,而又温情脉脉,使得该片在世界各国都赢得了良好的口碑,连一向排外的美国电影观众都对它敞开了胸怀。
四年之后库斯图里卡重又杀回戛纳,他哼唱着《流浪者之歌》(又译《茨冈人时代》),摘走了最佳导演奖的桂冠,并荣获罗西里尼特别奖。
而纵观的他的电影,《给我承诺》、《黑猫白猫》、《地下》、《流浪者之歌》、《亚利桑那之梦》、《爸爸出差时》,无一不是世界电影经典中的经典。
他的电影,饶是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也是要虚心的做拉片笔记的。
而江文被人称为共和国的库斯图里卡,足以见江文的惊艳才华。但是也可见他不如库斯图里卡。
江文看了看陈恺歌。
“这不是,看晓刚他们折腾的厉害,技痒了么。”
江文最近一直关注着张维和冯小刚,想起张维在北美票房呼风唤雨,冯小刚在大陆和香港大赚特赚,还有之前的刘忠明广受好评,一种从未有过的斗志从江文的心底升起,他感觉自己已经渐渐平息的激情又重新燃烧起来。
他接着道:“我感觉,我们华语电影的大时代要来临了,我必须要干点什么了,我不想被人称为共和国的库斯图里卡,我要超越他。”
陈恺歌看着斗志昂然的江文,就笑道:“是啊,自从晓刚的电影在票房的强势,还有张维的电影在北美出人意料的大卖后,我也感觉咱们华语电影的春天来了。”
“恺歌,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剧本,这部电影我已经和忠军谈好了,他会给我拉投资。”江山希冀的看着陈恺歌。
对方却是摇头道:“我刚看完,说实话,江文,我实在没有什么好主意给你了。”
然后拿着自己的剧本苦笑道:“现在我也是在自己死扣呢,但是也没有头绪。真羡慕晓刚和毅谋啊。”
“羡慕他们干什么?你获得的荣誉,到达的高度,他们谁都没有过。”江文皱眉说。
陈恺歌就道:“倒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们有张维可以商量啊,但是,咱们……”
“张维?”
江文就道:“听说晓刚和毅谋的新剧本是他给写的,难道是真的?之前我还以为是在炒作。”
“确实是张维写的,而且我和邹传基老师交流过,连他也说晓刚他们的新剧本很好。”陈恺歌接着又看着自己的剧本叹道:“上次我找到张维,和他说了一说新电影题材的问题,其实那时候,我是打算让他帮我写剧本的,但是因为放不份,就没开口,却不想让毅谋给抢了先。唉……”
然后他又看着沉思的江文道:“江文,我和张维之前有过接触,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如果你真想让电影变得更好,我建议你去找他,让他帮你看看剧本。”
“不!”
江文挥了挥手道:“我要打败他。”
“可是……”陈恺歌苦笑。
“我一定会打败他,堂堂正正的打败他。”
江文抿着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