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月一离开,张伯便匆匆走了进来,“王爷,刚得到消息,有人已经对这独孤公子有了莫大的兴趣......”
“哦?”微挑的唇角似笑非笑,雪逸寒深潭般的眸噙着让人捉模不透的幽深,“那就让他们去查吧,我们,静观其变。”
虽然模不太透雪逸寒的心思,但好歹跟随多年,张伯自知他的一切决定自有一番道理,随即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来。
“王爷,小的总觉得这独孤沧月为王妃救治一事透着蹊跷,莫不是他与遇刺事件有关联?”
“不尽然,但也不排除。”雪逸寒也认可张伯的观点,但与此次遇刺事件透着嫌疑的人岂止单单一方?宫里的人,怕更有嫌疑吧?“既然他选择先找上我们,就这一点,我们就占了先机,此人绝对不容小觑,不管是敌是友,有一点不容置疑,我们彼此均有着互利价值,倒是此番遇刺之事,需得好好查查。”
“是,小的这就去办。”话音一落,张伯随即领命而去。
直到张伯离开,雪逸寒才再次在床沿坐了下来,凝视着顾汐婼逐渐红润的脸色,冰冷的眸不觉漾起一丝温柔的涟漪。
“嗯......”
正欲伸手抚模她的脸颊,顾汐婼却皱眉一声轻吟,颤动着眼睫睁开眼来。然,眼睛刚睁开一条缝,那强烈的白光就刺激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须臾,才适应的睁开眼来,却愣愣的望着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雪逸寒,半天没反应。
“醒了?”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雪逸寒下意识的将那只‘犯罪’之手藏到身后,脸上不禁尴尬的爬上可疑的红云。
眨了眨眼,顾汐婼愣怔的望着雪逸寒数秒之久,生锈卡壳的大脑这才再次开始了运转,本欲坐起身,却被胸前的痛处牵扯的痛呼出声,“嘶......好痛!”
“知道痛就别乱动。”本来是满温柔的话,偏偏让雪逸寒说来却是咋听咋别扭,“饿了吧?你先等着,我这就吩咐下人......”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靠!这家伙居然会脸红?劲爆,绝对劲爆!眨巴着眼望着雪逸寒,顾汐婼紧咬着下唇,唇角却仍是忍不住的一阵抖抖。眸底狡黠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精光矍铄粲然,“你该不会......偷亲我了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夫君吻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我需要偷亲么?笑话!”眸色一闪,雪逸寒冷嗤一声别开脸去。哼!他才没有偷亲,只是偷抱偷看了而已。
“名义上的好吧?”顾汐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拜堂的不过是三只月兑毛鸡,其实咱俩一文钱的关系没有,就是名义上,都还牵强着呢!再说了,你是长得好看,不过不是我的菜,我顾汐婼的丈夫,一定要是这世界上最最温柔之人,又帅,又多金,最主要的是,在他的眼里,我要重于他的一切,包括生命,呵呵......三好男人,正所谓,三好男人,淑女好逑。”顾汐婼口沫横飞,眼冒桃心,越说越来劲,殊不觉某人脸色已然渐比焦炭。
“哼,最最温柔之人,长得好看又多金,你是在暗指独孤沧月吗?”原本漾着扭捏温柔的眸子瞬息布满萧杀,雪逸寒不羁斜挑的唇角满是嗜血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