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掩在墨沉的云端,露出皎亮一角,窗棂白纱缭绕,隐有彩线织就的兰花图样。
夜色深浓,只听得虫鸣在一片静寂里袭袭作响,月光照在失血的心上,一滴滴凝滞冰凉。
她缩在铜质大床的一角,将整个身子裹在单薄的凉被里,一直不住的颤抖,如同一枝残菊,在风中被吹的凄零飘摇。
那个人背对着她,身上犹带着嗜血的灼热,他理着极短的平头,清晰的两个发旋。
床头镂空的雕花铜质靠背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在黢暗中仿是干涸了的血色。
……
他带着熏然酒气走进她的时候,她揪攥着膝前的裙摆,心跳的极快。
她穿着旧式的凤冠霞帔,透过红艳的盖头看见他黑亮的鞋尖,他已在她面前。
盖头被掀开那一刻,她依旧是低垂着头,心却似是跳到了嗓子口,瞬时呼吸急促。
“抬起头来。”冷冷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她紧抿着唇,一张秀致的脸庞,颊边染上红霞,缓缓的抬首。
他还是一身戎装,那样精神笔挺,只有胸前戴了一条系着花球的喜绸。
五年,他眉目间或然风霜,却依旧是记忆里的英俊不凡。
以前,他从来都不曾留意过她,更罔说如此贴近的注视,只有一次,她身边站着他喜爱的女子,他目光投注过来,明媚的春日里,他笑起来像缀在云端的阳光,她知道他看不见她,却还是恍惚心动……。
……。
她唇弯微启,冲他露出一抹怯怯的笑容,似是一枚含苞待放的孱女敕花朵,迎着春日的阳光,绽出丝丝沁蕊。
他神色未变,倏地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扔在洒了彩屑的大床上。
“信…信炎。”,她软弱的抵在他胸口,颤颤的唤唐少宸的字。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他的声音太冷,冷的让她愈加不知所措,只能无力而困惑的望着他。
“哗啦!”
她身上的喜服被他陡然撕开,现出白润的肌肤和蕾丝底衣。
她惊恐的将手护在胸前,他眸色幽沉,身上除了喷薄的欲*火,还有那样彻冷的阴郁。
然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把她一寸寸撕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