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世间的每一样东西,它是最美丽的,却也是承载着相同的压力,如果它不再美丽了,可能压力就会相应减小了吧!”
夜傲擎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如果她许安然没有倾城倾国的容颜,夜傲擎也不会将她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有离开他的意图。
就在夜傲擎脸色准备变了的时候,许安然先他一步说话了:“你曾说过,我这幅颠倒众生的皮相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希望自己在其它方面进步嘛。”
在夜傲擎想发火却又发不出火来的时候,许安然有一种拿着鸡毛当令箭使的感觉,男人啊,常常觉得女人的容貌不重要,但是却又摆月兑不了喜欢美丽的怪圈。
许安然的眉眼都在含笑,似乎丝毫不受脸上伤口的影响,一般情况下,女人都会为了毁容而难过伤心懊恼烦躁,可这些表情,在许安然的身上一样都没有体现。
这种开心,不像是装出来,而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高兴。夜傲擎的墨眸不由一深。
许安然今晚的话比往常要多,她见他不语,又道:“确实是杨铃刮伤了我,但她已经神经病了,所以,我们不要再和她计较了。在法律上来说,精神病人伤了人是不负责任的,虽然从道德层面上来说,她利用了我来挽救公司,但是,其中也有你的因素。”
夜傲擎凝视着她,她却继续说道:“就算杨铃不和你合作,你也会使出其它的方法来达到目的,所以就算道德的谴责再多,也走不进法律的条例里。”
“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夜傲擎眯紧了双眸。
许安然马上瞪圆了眼睛,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要知道夜傲擎是个极度厉害的角色,从片言只语里即可推断出事情的蛛丝马迹。
“那要不要喝一杯?”她即是默认了她的心情。
而且,许安然主动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如果夜傲擎要去喝酒,他们就一起下楼去喝。
“走!”夜傲擎迈步,许安然依偎着他一起下楼。
严管家见两人如此亲密的下楼来,正要夜傲擎时,被他招了招手,示意她退出去。
许安然一到了酒柜处,就松开了夜傲擎的手,指着上面的名贵红酒,“夜傲擎,这里的酒你哪一瓶最名贵?”
夜傲擎双手叉在腰上,看着她像小孩子般的模了这一瓶又去模那一瓶,他扬唇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许安然回头望他:“你不说,我就点一瓶。”她转回头在酒柜的五个格子间伸手一指:“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要喝就是它……就是这一瓶了……”
她一边说一边抱着一支红酒走出来,夜傲擎墨眸一凝:“你似乎特别偏爱1945年产的木桐酒?”
“这可是偶然点到的。”许安然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