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铸大喝一声,将还是一片滚烫的刀以闪电之势全部浸入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石槽之清水,不含一丝杂质,
只听见“嗤”的一声,一阵烟雾从石槽中喷涌而出,石槽中的水也翻滚起来,但是颜色却依旧清澈,一点也不浑浊,
淬火,是炼铸刀尖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可是一旦没有掌握好时机和火候,一把绝世强兵也会沦为一堆破铜烂铁,
慕儿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爷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虽然刚才的那一阵热风很是袭人,但她手中那还未回鞘的短剑一挥,凌厉的剑气就将热浪震退,
顷刻之后,莫铸缓缓的将刀从水槽中抽了出来,右手呈拈花状轻轻的在刀身上擦过,指尖拂动,发出一声清冽的刀吟,
刀身上的杂质也随着莫铸口中呼出的热气飘散殆尽,而刀也渐渐的显现出它那黝黑闪亮的真面目,
一弹刀身,又是一道龙鸣之声,比刚才那记要霸道许多,光亮从刀身上闪过,然后又立刻消逝,
就在这一道亮光逝去之后,这把刀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仿佛进入了沉睡状态一般,静静的躺在莫铸的手上,
“爷爷,刀已经铸好了吗?”
慕儿惊喜的问道,虽然没有铸过刀,但是她想这铸剑和铸刀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她知道淬火是铸剑时的第六道工序,已经接近完工,那铸刀也该是这样,
“快了,先在刀身上镂刻一些精细的纹饰,开刃之后就可以了!”莫铸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拿着剑便象剑门驻地走去,慕儿也紧紧的跟在爷爷身后,
三日之后,
还是像往常一样,白发苍苍的莫铸坐在大树下慢悠悠的晃着手中的蒲扇,而慕儿还是坐在树上摇晃着那双洁白的小脚丫,不时调皮的往莫铸的碗里丢两片树叶下去,可是每次还是被莫铸轻轻的一扇子就扇的老远,
“你个小丫头片子,急什么呢?难道多陪爷爷几天不好吗?”莫铸摇着蒲扇轻声问道,天气很凉爽,但莫铸手中的扇子却一刻也没有停下,但即便是如此,也没能掩饰住他现在焦虑的心情,
莫铸的心里也在纠结儿让她出去送刀给叶寻究竟是对还是错,虽然那天铸剑之时莫铸在泉边说了一些关于叶寻的话,但叶寻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很难对现在的慕儿造成影响,
“当然好啦!”
慕儿笑着说,她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时,还是免不了会有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其实慕儿自己也是很舍不得自己爷爷的,
“慕儿,爷爷有些话要对你说!”
“爷爷,您说,慕儿听着呢!”慕儿乖俏的笑着,轻轻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一滴眼泪正好落在莫铸那满是青筋的苍老手背上,然后向地上滑去,
“这里离叶家小子的天地集团并不远,我在这些年也活技能教给了你,为的就是将来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你能够用的上,只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我也不会让你的叔叔你,万事自己千万要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还有,这把刀一定要亲手交到叶家小子的手里,遇到警察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千万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但是他们伤害到你的时候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你被带到了警察局,那也不用着急,你只需要对他们说你是叶寻的妹妹,然后叶家小子很快就会把你带出来的!”
“但是你千万要记住,这把刀是千万不能落入坏人的手中,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很少有人能够驾驭得了这把剑,驾驭不了,那很快就会被它所噬,最终造成不可挽回的杀戮!这也是爷爷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知道吗?”
莫铸好不容易说完,赶紧拿起小桌上的茶碗大口喝了起来,
“慕儿知道了,还有吗,爷爷?”慕儿乖巧的说道,突然从树干上一跃而下,接着就抱着莫铸的膝盖小声的抽泣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正向和蔼的爷爷寻求安慰一样,
莫铸心一抽,怜爱的拍了拍慕儿的小脑袋,和蔼的说道:“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那么喜欢哭,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我可不想被别人说养了个只会哭的孙女儿!再说了,剑门离外面又不远,爷爷有空就会带叔叔们去看你的!”
“嗯”
慕儿死死的抱着莫铸的膝盖,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听见那淡淡的啜泣声,每一声都深深的刻在莫铸的心里,
莫铸却是抚模也慕儿的脑袋,遥望着远方那层峦叠嶂的群峰,沉冤昭雪的日子,那么必定就是血流成河的杀人夜!
第二天,慕儿就独自一人前往莫干山上的吉月山庄,然后从这里往山下而去,这是下山的最佳捷径,只是慕儿并不打算走游客们通常走的路,而是从一条小路下去,因为她身上可是带着非法管制刀具,
这时的慕儿已经换上了一身简便的白色运动服,新铸成的刀和她自己的短剑放在一个长长的背囊里,被她背在背上,
慕儿好看的长发也被扎了起来,结成一束放在背后,从外形上看,还真像一个出来进行登山运动的人,这也很好的掩藏了她真实的身份,
慕儿从莫么不好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是东南沿海很大的一个城市,人多,汽车多,高楼大厦也多,
但是要让一个从来没到外面的世界走过的慕儿一下子就找到天地集团所在的位置还是有些难度的,
爷爷也告诫过她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不敢和任何人说话,她感觉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凶恶,仿佛这个世界上好人已经绝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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