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本宇太郎面对二本松比吕,用手将双手向后一摆,宽大的袖子在抖动后平顺的荡了下来,左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又打开了,扇面上那“早晚成为兰桂坊”的字样格外醒目。
“这个家伙和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岩本宇太郎不太一样啊,”缪多斯深深感受到了岩本宇太郎气势上的变化,“他真的是那个岩本宇太郎吗?”
“也是,”马其雷也发现了岩本宇太郎的不同,“难道他真的会是一个围棋高手吗?”
“也许他只是会装样子罢了,”多萨还是老看法,岩本宇太郎的过往表现太没有说服力了,“他本来就是个装腔作势的高手。”
气定神闲的岩本宇太郎以漂亮的手势将黑子落在了右上角的星位,棋局开始了。
二本松比吕的第一手落则在了左上角,双方的局面十分平静,但是不久就开始了激烈拼斗。
在左上、左下、右上三个角上双方一开始并没有发生攻防战,而当二本松比吕在右下角一落子后,岩本宇太郎的黑子就攻了过来。二本松比吕自然也不相让,立刻狠狠的展开了反击,经过了二十几手的较量后,左上、左下、右上三个角双方各有一子,但右下角却是双方的棋子扭成了一团。
“久违了,”岩本宇太郎轻轻一笑,“小雪崩定式,这样下下去局面会很乱的,看来二本松先生对自己的判断力和思考力很有信心啊!”
“你也不弱,”二本松比吕今天第一次笑了,“这才是对手啊!”
“多谢夸奖,”岩本宇太郎的黑子攻向了左下角。
“看上去这个叫岩本宇太郎的人真不错。”比马其雷棋力高上几分的李定石频频点头,低声对李大郎说道,“他比我强,我们可以靠他报仇。”
“可是干爹,我们怎么才能报仇呢?”李大郎不解的问道,这个人的棋力高低与报仇无关吧?
“我们可以收卖他,让他为我们赢到香木散。这么一来,那些小子就得不到香木散了。”李定石的谋略并不高明,但却十分实用。
“我们只带了一百金币和五百金币的钱票,够不够收买他呢?”李大郎心疼自已的口袋。
“六百个金币怎么会不够,去亚平罗地区请一个专职高段棋手来下棋的出场费一局也最多只要五百个金币,”李定石在李大郎的头上敲了一下,“他又不是兰桂坊。”
“可他一定能胜过二本松比吕吗?”李大郎不信岩本宇太郎一定能胜过二本松比吕,“万一他要是输了怎么办?”
“那就再说,”李定石还是看好岩本宇太郎,“不过直觉上我认为他会胜过二本松比吕。”
随着棋局战斗的深入,岩本宇太郎和二本松比吕的思考时间开始变长了,而局面则变得十分微妙。经过了一次三十分钟的长考。岩本宇太郎突然在二本松比吕白子的阵地中硬攻入了一子。
“这点地方可以做活吗?”二本松比吕不信岩本宇太郎能有这样的棋力。“你太自信了。”
“那就请落子吧,”岩本宇太郎脸上挂满了诡异的微笑,似乎一个阴谋正要进行。
“马其雷,我们中只有你会下围棋,”缪多斯这个外行也看出在那么这狭窄的地方是围不出地的,“你认为岩本宇太郎能在那块地方围成地吗?”
“很难,”马其雷的棋力也不高,他是绝对做不活这种棋的,“这种地域要做实空太难了。”
听了马其雷的话,多萨担心的提醒秦大元,“秦老先生,看上去岩本宇太郎的棋力虽然不错,但恐怕还是胜不了二本松比吕先生。”
“放心,”秦大元一点不担心,“岩本宇太郎从小受的是专业棋手的训练,他不会下无理的棋的,我相信他所具有的实力。”
随着十多手的较量后,岩本宇太郎的攻入对手阵地黑子果然是无法做活的,但是为了围剿这一小块黑子,二本松比吕的白子在外势的争执上失去了至少二手的先手权。得理不让人的岩本宇太郎趁势发动了追击,通过一连串的打劫让二本松比吕疲于奔命,扩大了优势。
终于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我看到了升仙峡的佛光。”说完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黑子从空中重重的落了下来,“你输了,二本松先生。”
“我认输了,”二本松比吕也看出此局至此已不可以再挽回了,只得推秤认输。
“承让了,”岩本宇太郎很有礼貌的向对手一鞠躬。
“你刚才说了升仙峡的佛光,”二本松比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岩本宇太郎,“那个至今已二十三年连霸兰桂坊,史上第三位获得‘终身名誉兰桂坊’荣誉的,住在木之络国升仙峡号称‘川东怪物’的桑原日海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舅舅,”岩本宇太郎嘴角一咧笑了,“嫡亲的。”
“你是桑原日海的外甥,”二本松比吕这才有些觉得心里平衡了。“那你也是兰桂坊门下了。”
“不错,”岩本宇太郎提起这个名人舅舅还是很得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舅舅的,“我三步起在舅舅门下学棋。五岁时舅舅让我七子,七岁时授六子,至十五岁时我与我舅舅第三代终身名誉兰桂坊对奕为定先,对业余棋手我绝对有信心获胜。”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棋手?”雷妮是属于那种不会下棋,却知道棋手挣得不少的人,“那不是收入不错的取业吗?”
“那是因为……”岩本宇太郎的脸上露出了怀旧的神色,“虽然我十五岁时就可以我舅舅下定先的棋了,但是一直到十九岁,我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我也无法上升为先相先,所以我知道我不可能超越我舅舅了,我只有放弃了围棋。”
“这个……”二本松比吕这才明白岩本宇太郎这个不是个专业棋手,但却有专业棋手的水平的家伙为什么放弃下棋了,这也太固执一点了吧,“你还可以再下棋的,你是一个好棋手。”
“现在我有了那达沙和拉拉这两个伙伴,只要和她们一起,不下棋也不要紧了。”岩本宇太郎是个重视友情的人。
“岩本,我支持你。”这是那达沙对岩本宇太郎的友情支持。
“岩本,我们永远在一起,”拉拉也表示了它的真情。
“谢谢你们,”岩本宇太郎感动的回头看向那达沙和拉拉,“啊,你们身上的锦缎是怎么一回事。”
那达沙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斜披了一块绿色锦缎上写“新锐棋手小兰桂坊指定经纪人”,拉拉则是一块红色锦缎上书“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
“你们……”岩本宇太郎火冒三丈,“你们难道要用我赚钱吗?”
“嘻嘻嘻,”那达沙陪着笑脸,“岩本,现在钱不好赚了,许多地方的贵族都有下棋的风尚,他们出手都挺大方的,对局费有好多,你就用你的才能帮我们挣一点钱吧。”
“是啊,是啊!”拉拉也应合着那达沙的话,“我们要靠你了。”
“你这个呆鸟,”岩本宇太郎骨气十足的扯下了拉拉身上的红色锦缎,“写什么‘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要写也要写‘名门传承不同凡响五百金币一局’。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只卖最贵,不卖最好’吗?要抓住顾客的心理,你当我是廉价劳工啊!”
如此看来岩本宇太郎确是比拉拉要胜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