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伤别离,若是要举个词句什么的来吟送,便是举不胜例,马其雷这个大老粗所熟悉的博庐散人有也所谓“与友三别”的七言古诗,若是对照今天之事,“送友别”是最合适的了,诗云“送客浔阳琵琶故,衰兰依旧哀离愁。只求共醉同欢笑,以慰今朝又别友。二更钟下梦难唤,一封书成墨不休。风催帆角忽作声,月照碧江船逐流。千里送君终须去,冰心伴途坦道求。却是轻云飘天际,忍看兰舟破浪走。”
这世间之事总是变化无常的,没有人知道明天下不下雨,所以也没有人可以确定说了再见就要分手。就在奈的同伴们打算为奈办一个送别会的时候,他们的老大回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他们的雇主,一个马其雷等人熟悉的人。
“利弗埃森先生,我已经雇了‘蛇王枪众’佣兵队的人保护我的安全了,”得意洋洋的男爵说到:“这下你们不会再要求追加费用了吧。”
还没等利弗埃森回答男爵的问题。奈等人就纷纷对男爵身边的男子打招呼:“老大,你回来了。”
那个刚才差点和自己打起来的男人是“蛇王枪众”的人,威路特洛卡暗中叫着侥幸,虽然凭他的实力还是无法看透奈等人的水平,但是“蛇王枪众”这块牌子可是比自己要响得多,根本不是这边可以比拟的。
马其雷这边的其余几个人也开始用与刚才不同的眼光看着对面那些人了,只有马其雷这能平心静气的打量面前这男子。
不错,眼晴不大,但也没小到迷迷眼,其他地方称得是一个英伟男子的典范了。尤其是这个男子并没有存心压抑自己的气势,所以马其雷可以感觉到他虽然年纪纪轻轻,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了,至少在武技方面他的造诣不输给上次的那位中年大叔——“炎海之拳”卢斯卡奥了。
不过突然虽是突然,男爵会雇到佣兵倒也是马其雷和利弗埃森他们预计到一种变数,所有人并不显得十分惊讶,只不过马其雷莫名莫妙收下的徒弟竟是男爵新雇佣兵队的一员倒是让人有几分意外。
利弗埃森很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这边讨论好的结果:“男爵阁下,既然任务强度没有增加,我们的一切关系照旧。”
“这样就好。”男爵很高兴自己在与利弗埃森的讨价还价中了占到了上风,“我们就一切照旧。”
听了男爵和利弗埃森的对话,笨蛋也知道了他们之关系的,在惊讶之余格鲁特悄俏对他们的老大说出了刚才的事。
“蛇王枪众”的老大听了格鲁特的话后,两道疑惑的目光射向了马其雷。但当着男爵的面,他又不方便上前来向马其雷询问些什么,只能不住的打量面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魔法师。
幸好男爵并不打算在这间旅店里过夜,他和两名佣兵队长确定了明天早晨的会合时间和地点后就回到城守府去了。
“蛇王枪众”的老大走到了马其雷的面前,他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道:“你好,尊敬的马其雷法师,我是奈的朋友,我叫张聿澜。”
“你姓张,”马其雷也很有礼貌的回应了张聿澜的善意拜访:“这个姓不多见,你找我有事吗?”
“马其雷法师,请告诉我你们曾在护送上男爵的途中遇上过什么危险吗?”张聿澜迂回的向马其雷询问。
“男爵没有告诉你吗?”马其雷直接了当的说道:“有人要干掉他。”
“男爵只说过他遇上去一伙盗贼。他的随从牺牲了两人,重伤了一个。他当想再雇人保护他的。”男爵的另一句话张聿澜对着马其雷等人说不出口,男爵说过他原先雇的佣兵又胆小又贪财一定逼他加钱才肯继续任务。
“男爵,他还说的真简单,他没有说死的重伤的那个随从是‘炎海之拳’卢斯卡奥吗?”马其雷微微一笑:“还是张先生,你认为‘炎海之拳’卢斯卡奥不值一提。”
“‘炎海之拳’卢斯卡奥重伤了。”张聿澜听说过“炎海之拳”卢斯卡奥的事选,内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比他强很多的,这时说话的口气也不免一惊。
“重伤是说着好听,少了一条腿的人怎么也是重度残疾了吧。”马其雷又用不急不缓的语调在张聿澜的当头加了一锤子。
兔死狐悲,张聿澜也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他抱着物伤其类的心情感叹道:“看来这笔钱不好赚吗?”
马其雷却抱着不在乎的心情说追:“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不是更好吗?奈在跟我学魔法后,还能在和你们共处一段日子。”
的确对张聿澜来说也只有挺下去了,他的“蛇王枪众”佣兵队可不同利弗埃森的这支无名佣兵队,还有面子要顾,总不能就这样因为有些危险去找男爵毁约吧。
其实马其雷现在也陷进了麻烦之中,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徒弟是“蛇王枪众”佣兵队的一份子,这下看好戏就不轻松了,搞不好还要粉墨登场演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