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威灵堡,这座二十余代巴奈大公的居城,拥有着高大厚实的城墙,城墙上密布角楼炮台,巨弩的箭尖反射着日光,投石器边是贮藏着各种石弹的弹药房,还有那一门门虎踞于城墙上的魔导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一座边境要塞,可天知道,自从炎烈威灵堡落成之后,就从末被敌人踏近过半步。长年这样郑重其事的布防,其实只缘于一个传统,巴奈大公家根深蒂固的传家信念武装自己胜过一切别人的承诺。
余夕风远远望着炎烈威灵堡的城墙心中升起了一种安定的感觉,这一路行来他可以精力交瘁,他早就察觉到了马其雷对自己的怀疑,若是马其雷和他一拍两散,自己走了倒也罢了,最多也就是办事不利,他也是个贵族军官,最多吃一顿排头便是。
可马其雷却总也不点破那一层窗户纸,偏偏一路跟了下来,这搞得余夕风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担心马其雷会突起难,却又舍不得眼看要到手的功若毕竟这是当代巴奈大公安德基特亲自下的命令,办成后的好处不言而喻。
不过现在一切都要结束,昨天余夕风已经用传迅魔盒将消息传回了炎烈威灵堡,只要等前来迎接或抓捕自己身边这个安德基特大公指定人物的人员在城门处汇合就行了,之后再出什么意外也和他无关了。
余夕风忍不住又看了马其雷一眼,唉,这一路走下来,这人也算性格不错,祝他好运吧!马其雷终究是余夕风引来的,如果马其雷真是巴奈大公家的敌人,想想特勤局的那些人的手段,余夕风不敢想了。
又一眼了,今天马其雷已经好几次现余夕风再用古怪的眼光看自己,再看看渐渐接近的炎烈威灵堡,到了摊牌的日子吧!马其雷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喵呜。”突然长期以来习惯于伪装成围脖偷懒睡觉的沙飞突然醒了过来,叫了一声,又摇着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竟又睡了。
着来没有杀意啊,马其雷心中暗笑了,沙飞因为对马其雷而言只是飞行用魔兽,并且用到的时候少,所以它早习惯进入休眠状态了,只有感受到强大的攻击性气息才会醒来,既然它又睡了,那就是危险性不大才对。
有了沙飞的提醒,马其雷提高了警戒,习惯了收敛能量的他,平时的警戒范围也小了不少,现在一放开能量,他也感到了那个从炎烈威灵堡城墙上散出来的强大能量,这并不是刻意出的能量,只是没有专门收敛罢了。
在炎烈威灵堡城墙上散出来能量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代巴奈大公安德基特,这炎烈威灵堡是他的老巢,他自是不会刻意收敛能量,更何况马其雷离他还很远,只是能在水晶单筒镜中可看请脸面而已。
“小艾米,”安德基特大公将水晶单筒镜交给了身旁的女儿,“那两个人中是不是有你遇到过的马其雷?”
艾米丽莎接过水晶单筒镜一看,便兴奋的说道:“是的,是的,父亲大人。”父女俩的身边还有不少护卫,所以艾米丽莎用了敬语,“那个身穿中级魔法袍的就是马其雷,不过边上的是谁呢?”艾米丽莎是安德基特大公的女儿,她可没什么机会见过一名普通的小军官。
“这个……,”安德基特大公倒是知道余夕风是自己的臣下,但是要让他想起余夕风的名字也太难,“小艾米,你不用管了,那人不碍事的。”就这样余夕风被华丽的无视了。
“哦,”艾米丽莎也没有再在余夕风身上多花口舌,毕竟目前而言,余夕风在艾米丽莎眼中也不过是路人甲之流,她将水晶单筒镜还给了安德基特大公,“父亲大人,我们下去吧。”
“嗯,就在城外见这个马其雷吧。”安德基特大公同意了艾米丽莎的提议,他原本是打算等马其雷进了炎烈威灵堡的城门再关门见马其雷。可是从水晶单筒镜中看得出马其雷似乎并没有进城的打算。
当马其雷搜索到了安德基特大公的能量场时吓了一惊,级斗气场加级魔力场,无论斗气和魔力都硬压马其雷一头,这种感觉马其雷在鲁道夫大叔身上也不曾感受到,虽然能量场总当量低于鲁道夫大叔,但无论那方面马其雷都不能找到胜机。
马其雷是胆大,但这么几年游历下来,他绝不是一个愣头青了,在这种绝对力量面前,进城绝对不是好主意,这种级别的巨城那座没有防御魔法阵,如果对手有资格开动防御魔法阵,那用魔法阵也不一定逃的掉。
“余夕风先生,那就是炎烈威灵堡了。”马其雷打定主意后开口说道,“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进城了。”
“马其雷先生,”余夕风自然不甘心眼看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走了,他忙努力的挽留,“等进了城,你再走,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啊!”
荒郊野外?余夕风真急了,说起话来口不择言,炎烈威灵堡外算荒郊野外,那巴奈大公领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余夕风先生,我真的有事!”马其雷才不会明知那个陷井有致命危险还向里钻呢?
马其雷和余夕风你一言我一语的纠缠着,安德基特大公带着人也走出炎烈威灵堡的城门。当然马其雷还不至于感觉不到那个强大的能量场正在靠近自己,但是马其雷在郊外却是有安全逃月兑的绝对自信,所以他想看一眼幕后人物才走,只是有一个他想不到的人开口了。
“马其雷先生,好久不见了。”艾米丽莎抢先开口,自从她自以为马其雷可能是她堂兄弟之后,她总算有希望摆月兑巴奈大公家唯一当代继承者的命运了。艾米丽莎还一直想嫁个自己喜欢的呢?现在巴奈大公家继承者的责任与义务全压在她这个女孩子软弱的肩上,她可不认自己抗得住。天要塌,也该是大个子的事。所以她在再见马其雷的时候极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