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年马其雷回到巴奈大公领当这个顺位大公继承人在有意无意中或多或少有一些替艾米丽莎顶缸的味道,但是这并不影响兄妹俩的感情。
其实若是马其雷与艾米丽莎是亲生兄妹,两人反倒可能因为岁数相差十来岁会有代沟。而事实上当马其雷在一个人飘泊多年后突然有了一堆亲人,其并很有些大大咧咧的艾米丽莎是最容易激起他的保护感,最容易全心接受的。
相对而言安德基特大公就因为太持重了,反是让马其雷觉得多了个父亲有时也是件麻烦事,毕竟多个人管了。当然马其雷是个成年人,他也知道安德基特大公是为他好,根据家规每一代巴奈大公年过六十就该退隐了,除非继承人不成年。现在算算也就是还剩三年了,时不我待啊,所以马其雷也不会象个叛逆的年青人那样反抗老爸。
至于瓦尔法夫人却是让马其雷多有敬意,却亲切不足。在马其雷的眼里这位母亲大人很干练,也确是安德基特大公的贤内助,但是要说母亲这一职称却不如是说是一个善于引领的导师,很多东西都是她教给马其雷的,像贵族学、人际学以及相关知识的老师更多一些。
其实娶个希果术伯爵的郡主也不错。马其雷常这么想,因为希果术伯爵的郡主从小受的教育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如何当一个大公夫人,准确的说是巴奈大公夫人。
对巴奈大公而言巴奈大公夫人先是工作伙伴、而后才是夫妻。并且工作伙伴的实际意义绝对大于夫妻的实际意义,有几代巴奈大公甚至一年都难得去巴奈大公夫人那里过夜,但在公事上没有一代巴奈大公会忽视巴奈大公夫人的专业意见。
莫西拉莉在马其雷的记忆中印象并不深,不过似乎是个有点象艾米丽莎那样比较重视恋爱权的理想主义者,所以马其雷对这一次长辈们安排好的隐性相亲并不看好。
说实在的,连马其雷这个没接确过几次的人都可以看出莫西拉莉的这方面的意识倾向,希果术伯爵要真的看不出那也太说不出了。但情况特殊,马其雷这么大才回到巴奈大公领,希果术伯爵末婚的郡主也就剩莫西拉莉这个自由恋爱者了,这真是知其事难为却不得不为之的范例啊!
当马其雷跟着瓦尔法夫人走到艾米丽莎的住处时就现自己想的不差,莫西拉莉很有礼貌的称呼了他一声:“马其雷表兄。”很正式啊!看来没什么成功的希望啊!
瓦尔法夫人也听得出莫西拉莉对马其雷说话时平淡,不过她深知凡是不可太急,所以干脆转移话题,先把气氛搞热了再说:“莫西拉莉,你这次去卡利摩多沙进修音乐成果不错吧?”
莫西拉莉一走两年半便是去卡利摩多沙进修音乐,这贵族小姐要远离家族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其实很难找到好的借口,幸好莫西拉莉颇有音乐天赋演奏竖琴时不会吓跑猫,在一位著名的音乐评论家只是有个不识谱的小毛病的鉴赏后,被评为巴姆利大陆无人可及后,才得到了远渡重洋去卡利摩多沙进修音乐的许可。所以说有时当代希果术伯爵的耳朵受创后造成深度耳背一事也会有一点好处的。
瓦尔法夫人既然开口问了,莫西拉莉自也没有不回答的道理:“瓦尔法姑姑,我这次在卡利摩多沙的进修收获很大,我最有心得就是远古兽人音乐了。”
“远古兽人音乐?”艾米丽莎很好奇的播了一句,“兽人音乐我知道,节奏短快,音律急切,很有活力,远古兽人音乐也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只是远古兽人尚没有自己的语言。”莫西拉莉的架式很专业,但是事实上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他们音乐光听曲子很有和活力,但留声类魔导器中他们的唱词都只是在呢喃一些原始音节罢了。”
“那么莫西拉莉你带回远古兽人音乐的资料了吗?”艾米丽莎很期待的问道:“听上去很不错的哦!”
“远古兽人音乐的资料在卡利摩多沙也很宝贵,我没带回来。”莫西拉莉摇了摇头,“不过我学了远古兽人音乐的谱曲。我找个时间给你谱几个曲子好了。”
“这个嘛……”显而易见艾米丽莎也很了解莫西拉莉在音乐鉴赏方面与音乐创作方面之间存在的差距,“莫西拉莉,我近来要学围棋,这事还是过一阵再”
“你在学围棋?艾米丽莎。”瓦尔法夫人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太反常了,艾米丽莎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容易静下心来的样子,怎么会去学围棋?
当然感到不正常的不只瓦尔法夫人一个,马其雷也还记得艾米丽莎大谈他末老先衰才爱下棋的样子,所以一直没开口的马其雷也看向了艾米丽莎。
糟了,艾米丽莎现自己一时嘴快引来了麻烦,说实在这段时间她确是因为某些原因对围棋了解了一些,但这方面的事尚不到公开的时候。不过话已出口艾米丽莎要改是不行了,那样更会引起瓦尔法夫人的怀疑,好在话说的不多,不如就这样含糊过去更好:“妈妈,我只是偶尔翻看了一些棋谱,觉得有些意思,就自学一点。”
艾米丽莎其实也时常有对某事突然起了兴趣就去学一下的例子,不过都只有三分钟热情罢了。所以她这么解释也不足为奇。
“是这样啊!”瓦尔法夫人听了艾米丽莎的解释却不是十分相信,她并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母女之间总有些感应的。不用什么证据,瓦尔法夫人凭本能就知道艾米丽莎学围棋的真相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艾米丽莎说的哪一个?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事的时候。
“马其雷,你近来在左行都督府找到了不少人才啊!”瓦尔法夫人这句话说得马其雷一愣,怎么这话题一下就跳到这里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