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上官宇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想到那辆马车上的物件,心中就有些不安。他知道那些东西在都城不值什么大钱,但是千里迢迢的拉到楚寒,那费用就高了,看来正如表哥怀疑的那般,楚一清现在看着有些落魄,恐怕背后还有人支持她,要不然,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流放到楚寒,神情也不会那么的淡漠,冷静,甚至有些满足。
只是这几日他看了醉仙楼的流水,只是短短的七天,那流水就是过去一个月的,这样的人才,他上官宇是不能放过的!自然,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上官云逸,他是个疑心重的,一定会将楚一清赶走。
正打算着,突地,房门急急的被敲响。
“进来!”上官宇抬头,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进来,脸色苍白:“少爷,不好了,密室闯进了人,将记录的资料全都偷走了,这这……”
上官宇猛地站起身来,眸色一暗:“表少爷知道了吗?”
管家赶紧点点头,“现在表少爷正在密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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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宝的烧完全的褪了,身上冒出了小小的红色的疹子。根据大夫的吩咐,这疹子不能见风,要多喝水静养,所以金玉就留在了醉仙楼帮楚一清照顾阿宝。
吃过晌饭,离上客人的时间还早,楚一清就一边陪着阿宝玩,一边跟金玉说着话,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楚姑娘,东家在厢房等你呢!”张掌柜的在外面吆喝着,口气之中却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妹子,你去忙吧,阿宝俺看着!”一把抱过阿宝,金玉赶紧催促她。
楚一清点点头,出了门,就见张掌柜的面色有些发冷,不耐烦道:“快点吧,东家等急了!”
楚一清赶紧跟上。
厢房里,上官宇面色十分的不好,上下打量了楚一清,终于缓缓的挤出一抹笑意:“楚姑娘,那孩子昨晚哭闹的真是厉害!”
楚一清不好意思的笑笑:“孩子不舒服,哭闹了两声,是吵着客人了吗?”
醉仙楼的后院就是客栈,是住着客人的。
“有几个客官非常的生气,一早就退房走了……”上官宇语气有些闪烁,“这孩子要在这儿住几日?”
楚一清赶紧道:“阿宝出疹子,不能见风,恐怕十天半月是要住的!”
上官宇紧紧的皱起眉头,为难道:“楚姑娘,不是我不通情理,这醉仙楼终究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有个孩子在这里,实在不方便,你看不行就先回去休息上几天,等孩子好了再来,可好?”
楚一清装作为难的开口:“上官老板,我是签了合同的,这醉仙楼半年内我说了算,上官老板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见楚一清不愿意,上官宇就觉着上官云逸的怀疑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之前,他几次三番的请,楚一清都不愿意,如今却赶都赶不走,想到表哥上官云逸那坚决的语气与眼神,上官宇只得道:“楚姑娘,不是我要反悔,是你带着孩子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如果你要坚持也没有办法,但是孩子是不能进醉仙楼的,你看……”
楚一清猛地站起身来,神色不悦道:“上官老板,我是当娘亲的,您这样的要求也实在是过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那份合同就算了,这几日多谢上官老板的关照!”
楚一清转身就向外走。
“等等!”上官宇赶紧上前拦住她,“楚姑娘,你不要生气啊,你看这样如何,这一百两银子先拿去用着,等孩子的病好了,安稳好孩子再说!楚姑娘,我也不愿意这样啊,可是你带着孩子实在是不方便,你想想,因为你的名头,办了那么多的贵宾卡,这些我都要想办法处理的,还有三楼的火锅……”
楚一清看着他为难的脸,于是也就叹口气:“其实是我不对,没有跟上官老板说明孩子的问题,你看这样如何,我们退一步,这半年,我虽然不能天天守在醉仙楼,但是那火锅锅底跟调料的配方,就当做这一百两银子,我卖给了你,如何?上官老板,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上官宇巴不得如此,赶紧点头答应着,最后又加了一百两,两人算是谈妥。
从厢房出来,楚一清假装装作表情沉郁,心中却乐开了花,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银鹰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张掌柜在一旁看着有些幸灾乐祸。虽然楚一清说不会罢免他这个掌柜,但是楚一清的实力他是看见的,他害怕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楚一清会成为这醉仙楼的新掌柜!
房间里,金玉急得脸色涨红:“妹子,你不懂,这出疹子三日就好,最多七日,如果人家嫌咱们吵,咱可以另外找地方住,怎么这么好的工说辞就辞了呢?”
“金玉姐,不是我辞工,是人家嫌弃阿宝,再怎么说,阿宝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因为钱冷落了阿宝不是?你瞧,这银子,是上官老板给的钱,足足有二百两呢,够咱生活一段日子,等过三个月,粮食丰收,我们的日子就好了!”楚一清赶紧解释,又拿了银子给金玉看。
金玉拍了拍大腿,猛地蹲在地上懊恼道:“俺就是个不争气的,生生的将妹子这么好的工作搅合了,俺……”
“金玉姐,别这么说,说实话,我想跟阿宝在一起,这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干的累!”楚一清赶紧安慰她,但是因为在醉仙楼,不能说出实情,也就只能这样含糊着。
金玉却还是伤心,她是舍不得这份工的,也下定决心要带着阿宝跟楚一清在镇子里过的,却不知道楚一清真正的想法。
下午的时候,楚一清就将东西收拾好了,让赵小麦套了牛车,准备回家。
金玉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一直默默的看着楚一清收拾东西,临走的时候,将阿宝包的严严实实,又在小脸也搭上了一块红布,据说这也是有说法的。
院子里,上官宇站着,面上勉强带着笑,说了一些离别的话。
看着一行四人逐渐的走远,上官宇这才收敛了笑容,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厢房。
房间里,上官云逸冷冷的站在窗前,向外望着,见他进来,讽刺的开口:“还这么舍不得?”
上官宇不说话,只是阴沉了脸,不悦道:“表哥,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认定昨夜闯进密室的人就是楚一清?就算是她,那小孩子病着呢,是出疹子,不能见风,你就不能容他们两日?”
上官云逸一怔,回眸,冷冷的望着上官宇,“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上官宇,看来你在这楚寒之地太久了,竟然忘记了我们五大家族的使命!难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就是个酒楼东家么?”
上官宇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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