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信交给楚占天,老管家有些紧张。舒麺菚鄢
楚占天打开信,只是看了两行字,面色就苍白一片。
“老爷,是不是……”老管家低低的开口,声音也哆嗦起来。
楚占天将信合上,幽幽的叹口气,“布置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想保住清儿这孩子,可是如今看来……”楚占天将信交给老管家,“清儿的身份怕是要泄露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那信,拿信的手都哆嗦起来,他赶紧说道:“老爷,要提早打算啊,不然的话……”
老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右面有家丁禀报道:“老爷,皇宫里来人了,说是带了圣旨来!”
楚占天眸色一暗,冷声道:“来的好快!”
老管家赶紧说道:“老爷,还是躲躲吧,至少能有个谋划!”
楚占天冷笑:“如果能有谋划,能解决这件事情,早多少年前本座就谋划了,又何苦要等这么久?皇上睿智,没有确切的证据不会……”
“老奴先去派人拖住宫里的人,老爷,不管如何,您要先打算打算!”老管家说着,赶紧出了书房,打发人喊了楚少正前来,自己先去了大厅。
大厅中,来传旨的是小福子身边的小圆子,他正悠闲的喝着茶,一见到老管家出来,也就问道:“楚管家,楚王爷呢?怎么还不出来接旨?咱们皇上可在宫里等着他呢!”
“原来是圆公公,几日不见可好?”老管家赶紧笑迎了上去,抱抱拳,热络的攀谈着。
“托楚王爷的鸿福,都好!”小圆子也知道这平日里宫里的太监都拿了楚王府不少的好处,尤其是他跟着小福子,经常有好东西赏下来,皇上给不了那么多,自然是外面“进贡”的,临来的时候,小福子也吩咐他,对楚王府的人客气些,他自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所以这说话上,自然和气了不少。
老管家笑着,借着侧身遮挡的功夫,快速塞给那圆公公一物。
小圆子不动声色捏了捏袖里的那叠银票的厚度,心里自然是惊喜,眉眼之间也全是笑意,他说道:“老管家怎么这么客气?”
老管家见他如此,心下稍安,开口说道,“不瞒圆公公,咱们也是有事要麻烦公公呢,这会儿老爷他不在家,可能要劳烦圆公公等一等了!”
小圆子一听这话有些为难,这可是急召,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可是这皇上还在宫里候着,这事情谁也耽误不起啊,他赶紧将袖中的银票拿出来,又塞回老管家的手里,为难道:“老管家,不是杂家不给楚王府这个面子,只是因为这事急召,皇上等着呢,咱们不能耽误!楚王既然不在家,那在哪里?咱们赶紧去找他,尽快召他入宫!”
老管家又将那银票塞回小圆子手里说道:“圆公公,咱们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派人去找了,您先歇歇,喝上两盏茶,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圆公公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也就说道:“老管家,咱们可说好了,就两盏茶的时间,可不能再耽误了!”
老管家赶紧点头,赶紧让人上了好茶好点心,陪坐着,说着好话,心里却焦急成一团乱麻。
书房中,楚占天迅速写好了两封信,一封压在书下,一封交给楚少正,低声道:“你迅速将这封信交给公子,切记,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明白吗?”
楚少正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接过了那封信,点头道:“是!”
楚占天犹豫了一下,又道:“少正,你与桓儿是一起长大的,我待你也如亲生一般,你们兄弟两人一定要团结,才能守护好这个家啊!”
楚少正一愣,低声问道:“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占天叹口气,摆摆手道:“你快去吧!”
楚少正微微的踌躇,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楚占天愣了一会,也就转身打开书房的暗门,进入里面,将所有可能牵扯到楚一清身世的物件全都付之一炬。
红红的火光中,映照着楚占天黝黑的眸子,映衬在他脑海中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年轻的他年轻气盛,决心要做一番事业,在凭借郑氏的家世起步之后,不过三十岁的他就已经成为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意气风发。
听说罗国与厉国之间的海鹰岛有修罗国遗留下来的宝藏,那一年他与江湖同道一起,踏上了前往海鹰岛的船只。
海鹰岛是个神秘的海岛,如果没有熟悉地势的人引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可笑那时候的楚占天天不怕地不怕,他急于筹集一批银钱,成就他在江湖上、朝廷上的地位。
他们的船只还没有靠近海鹰岛就被海盗的船只击的七零八落,他仗着武功高强,抱住一块木头在海上漂了两天两夜,竟然奇迹般的上了海鹰岛。
海罗刹是他到海鹰岛上碰见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因为他已经完全被她的美貌吸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洁白、闪耀着缎子般光泽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一头浓密及地的乌发,玲珑有致的身体和绝美容颜,海罗刹就像是一个妖精,只是淡淡一瞥,就完全俘虏了他!
可是这样美丽的妖精,却柳眉紧锁,她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突地问道:“你是岛外来的?”
楚占天点点头,在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他身处在危险的海鹰岛。
“你能带我走吗?”妖精突地向他伸出了美丽纤细的手臂,一双魅惑的黑眸中全是渴望,“我想离开这儿!”
鬼神神差,楚占天连问这个女人是谁都没有问,就抓紧了她的手,连传说中的财宝都放弃。
第二天,海罗刹给他弄来一艘船,他带着海罗刹就那样离开了海鹰岛。
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子要跟着他离开,直到半年后,伺候海罗刹的两个丫鬟突然意外死亡,她们的身上,有多处溃烂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妖精有病,而且是根本无法医治的麻风!
“你爱我吗?或许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而是利用我离开那个地方是不是?”楚占天已经通过江湖消息知道海鹰岛的事情,幸存的人,有见过岛上的麻风病人,所以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登上那个岛!
海罗刹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可是眉宇自带的媚光还是让他无法自拔,他不敢再去看她,怕看下去会再次心软。
“我有了你的孩子!”女子低低的开口,眉眼之中有着泪光,“我希望她能在安全的地方长大,不要像我一样,只是简单的长大!”
楚占天呆住。
为了不让女子的病情被外人窥知,他将她安置在宅子最深处,只有他能接近,外人不得入内。
白天,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从小小的守门官到四品兵部侍郎,夜晚,他却深深的陷在痛苦里,他爱那个女人,渴望拥有她,可是他更害怕她身上的麻风,那个时候,他轮流宿在两个妻妾的院子里,只有在天亮的时候,女子沉睡的时候,他才会匆匆的过去看她一眼。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他找了好多大夫,可是都没有治疗麻风的良方。
等怀胎十月分娩的时候,她派人来通知他,他跨进那个院子,却只听到孩子的啼哭声。
是个女孩,拥有与她一样美丽的容颜,可是也有着如他一般正常的肤色。他检查了那个孩子的身体,谢天谢地,那个孩子竟然可以幸免于难,没有麻风!
随着孩子留下的还有一封信与一个玉佩,第一次,他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是水龙族的传人,更是修罗国的公主。
一瞬间,他真的有摔死那个孩子的冲动,留着,就是祸患,可是这个孩子毕竟是他与她的,他那么深爱过她……
“一清,孩子,从现在起,你就叫做楚一清,与之前的一切全部清除,开始新的生活!一清,你是我楚占天与郑氏的孩子!”他抱着那个孩子,低低的开口。
往事如风,楚占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从决定留下那个孩子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的,他害怕,却也期盼,或许这个孩子身世暴露的那一天,也是他能再见到她的日子!
“老爷!”老管家焦急的声音令楚占天回神,他赶紧步出书房。
“老爷,圆公公实在是等不及了,您……”老管家匆匆的进来,满脸的焦虑。
楚占天点点头,从文案下拿出那封信,交给老管家,“本座进宫之后,你尽快将这封信送给清儿!”
“老爷,您真的要进宫?恐怕这进去之后……”老管家急道。
“没有别的法子,该来的总是要来!”楚占天沉声道,“这是我为清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老管家沉痛的点点头。
楚占天与老管家进了大厅,那圆公公立即起身道:“楚王,咱们快走吧,皇上都派人来推了,再耽误下去,皇上该怪罪了!”
楚占天抱拳笑道:“是是是,让圆公公为难了,正好朋友今日过寿,回来晚了,抱歉抱歉!”
楚占天说着,与小圆子一起出了楚王府。
皇宫御书房中,厉閠正襟危坐,双眸紧盯着跪地行礼的楚占天,目光渐渐变得阴鹜邪谲,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光在他身上徘徊许久,却什么也不说。
楚占天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您唤老臣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厉閠沉吟了片刻,渐渐收回了那锋利的眼神,低声道,“爱卿,朕记得你从三十岁就开始跟着朕,算起来应该有二十几年了吧?”
“是!”楚占天抬起头来,笑了笑道:“还记得当时是在酒楼中邂逅皇上,当时皇上还只是位皇子,皇上说,要老臣跟随皇上一起,一起创建新的王朝!”
仿佛回想起那些年轻的岁月,厉閠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那个时候咱们都意气奋发,如今却都老了!”
楚占天继续跪在地上,点头道:“老臣当时一见皇上,就认为皇上一定会成为人中之龙,所以一心追随!”
或许是想到了楚一清的身世,厉閠眸色一暗,有逼人的杀气在皇上的眼底稍纵即逝,如此地迅疾,几乎让人以为只是一个错觉,“你一路追随朕,瞧着朕从一个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的确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皇上,这是老臣应该做的,而且一路追随皇上,老臣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如今老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的荣光与尊崇,也是老臣从来没有敢想过的!”楚占天赶紧说道。
厉閠的嘴角微微一动,眸色逐渐变得幽深,“是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朕这个位子?”
楚占天一愣,赶紧磕头道:“皇上,老臣不知道皇上为何这么想,老臣敢发誓,老臣若是有这样的心思,天诛地灭!皇上,是不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厉閠将身子向后撤了一下,缓缓的扬扬眉,冷声问道:“你当真没有这样的心思?”
楚占天再次郑重的磕头:“皇上,老臣自知道年事已高,求皇上答应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厉閠突地一笑:“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楚占天赶紧说道:“皇上,请看在老臣跟随皇上三十年的份上,求皇上答应老臣!只要老臣告老还乡,那些挑拨离间之人自然就无话可说!”
厉閠冷冷的皱皱眉:“若是只是挑拨离间这般简单就好了!”
楚占天心中一惊,可是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震怒?皇上可都给老臣时间解释?”
厉閠淡淡一笑:“爱卿,你似乎很长日子没有见到楚一清了吧?”
楚占天赶紧跪地磕头:“皇上,老臣知道楚一清犯了死罪,竟然诱拐太子出宫,可是皇上,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楚一清在很多年前就与老臣没有任何的往来,她早就不认老臣这个父亲了!若是别人利用楚一清的事情那个来攻击老臣,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厉閠盯着他,缓缓说道:“你就在宫里住下吧,朕想要见见楚一清!”
楚占天一愣,抬眸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想煌儿了,可惜他不肯回来,如果楚一清肯回来,煌儿也会回来吧?”厉閠淡淡一笑,仿佛胸有成竹,“楚一清嘴上说不认你这个父亲,那一年听说你病重,还不是照旧赶回来?”
楚占天心中一沉,可是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老臣就怕皇上会失望啊!”
“失不失望,咱们等着瞧就是!”厉閠抬眸,扬声吩咐小福子道:“小福子,好好的派人伺候楚王!”
小福子赶紧应着:“是,皇上!”
楚占天只得起身,跟随小福子出去。
望着楚占天的背影,厉閠冷冷的勾起唇角,他就不信楚一清果真不顾父女之情!只要她一回来……
鲁城楚府,楚一清正赶着做春衣,想想这算是她给厉煌做的第一件正式穿在外面的衣服,自然是尽心尽力。
盈芊也拿了笸箩来,陪着楚一清,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缝着衣裳,听着屋外的小雨淅沥。
“楚姨!”花麟穿着一件粉红春装跑进来,身上都打湿了。
“这么冷的天,怎么在雨里跑?你以为这是夏天啊?”楚一清一见,责备道。
盈芊赶紧放下针线,取过一旁的干净毛巾,给花麟擦了小脸。
伺候花麟的小丫头打着伞追了上来,见此,蠕蠕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也没有说,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门外。
“雨不大,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雨呢!”花麟一边任凭盈芊给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小酒窝若隐若现。
“是啊,下了雨好种粮食!”楚一清笑道,又拿起针线来继续缝制。
“花小姐,要不要让人去拿件衣衫?这件有些潮湿了!”盈芊小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跑着身上暖喝着呢!”花麟摆摆手,凑上前,看着楚一清手里的衣裳笑问道:“楚姨,是给姨丈做的新赏吗?这个颜色可真好看!”
楚一清点点头,歪着头看她:“去看过铃铛吗?铃铛的心情好不好?”
“刚从那里回来呢,铃铛在看书,文静的很,楚姨不用担心!”花麟皱皱小鼻子道。
“她是你妹妹,你多陪陪她!”楚一清点点头。
“知道知道,楚姨,最近阿宝有信来吗?我想他了!”花麟摇着楚一清的手臂撒娇道。
“就知道你是有事儿,是不是听说楚寒来信了?”楚一清笑道,将信从床上枕头下模出来,交给花麟,“喏,你拿去看吧!”
“谢谢楚姨!”花麟欢喜的笑道,赶紧取过信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之后就皱起小嘴巴,不乐意道:“楚姨,怎么全都是生意上的事情?阿宝竟然都没有问问我!”
楚一清笑道:“他又不是一日如此了,你不必介意!”
“可是他却问铃铛了呢!”花麟指着信上那两个字,介意的很,:“为什么只问铃铛好不好,却不问我?”
楚一清哄她道:“可能是因为我去信跟他说了铃铛的事情,他担心而已!”
花麟嘟着嘴,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低着头将信收好交给楚一清道:“姨,我要走了!”
楚一清一愣,问道:“刚来就走?不坐一会了?”
花麟低着头,楚一清只看见两个小发髻摆了摆,转过身去就出了门。
花麟失神的在前面走着,后面小丫鬟赶紧跟上,一粉红一翠绿消失在细雨蒙蒙中。
盈芊守在门口,直到两人瞧不见,这才走回来说道:“小姐,花麟小姐似乎伤心了呢!”
楚一清将针放在头皮上蹭了蹭,淡声道:“她对阿宝倒是上心的很,只是阿宝这孩子并不喜欢她的脾气,不过两人一直吵吵闹闹的,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盈芊突地上前,八卦的问道:“小姐,花麟小姐跟铃铛小姐,您最喜欢哪个?”
楚一清淡声道:“花麟活泼,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这些年也改了不少;铃铛懂事,文静,两人各有特点!”
“那如果让小姐选这两人其中一人做将来的儿媳妇的话,小姐选哪个?”盈芊凑上去,眨眨眼睛道。
楚一清一笑,抬起手来轻轻的拍拍盈芊的脑袋:“阿宝才六岁,哪里想那么远?我看你还是想想你能生闺女还是儿子吧!”
盈芊不好意思的笑笑,忍不住模模肚子,小声道:“小姐又取笑我了,不过昨日里才知道,我还在兴奋着呢,哪里想那么多?”
“这次真的多亏了许大夫那两剂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原本我还担心呢!”楚一清笑问道,“雷渊知道了吗?可有说什么?是不是很高兴?”
盈芊突地沉下脸坐在那里,许久说道:“好!”
楚一清一愣,就见盈芊耸耸肩膀,“他就这么说的!”
楚一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盈芊是学雷渊的反应,当即也忍不住笑道:“他当真就只有这一个好字?也太内敛了吧?”
盈芊叹口气:“他就是这样的人,反正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
楚一清笑道:“他心里肯定是欢喜的,只是不善于表达就是了!”
盈芊点点头,笑道:“奴婢心里清楚!”
楚一清点点头,又说道:“你如今有了身子,怕是不能常跟着我出出进进了,可惜莹润没有跟来,这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找谁代替呢!”
盈芊赶紧说道:“小姐不必紧张,不过才一个月,没有关系的!再说一向都是我在伺候小姐,这一下子换了人,小姐也不习惯!”
楚一清说道:“你这生孩子是大事儿,总要有人在身边伺候的,白兰与丹桂在酒楼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之前她们年龄小,在酒楼也不碍事,如今年龄大了,总要嫁人的,总不好一直在酒楼里,就将他们两人调回来吧,酒楼那边另外派两个得力的人过去照应,以后白兰跟丹桂就跟着你,让她们好好的学习学习,等熟悉了,你也就歇着!”
盈芊直说不用,可是楚一清决定了,也就不好再改,只得道谢。
楚一清的衣裳还没有做完,厉煌就回来了,听得通报,楚一清赶紧将做了剩下一半的衣裳赶紧藏在衣柜里,刚转过身去,厉煌也就进了屋。
“藏什么呢?”厉煌站在那儿,让盈芊月兑上的披风,上前不顾盈芊在场,轻轻的楼住了楚一清的芊腰,“不会是藏了个男人吧!?”
盈芊扑哧笑了起来。
“守着盈芊呢,胡说什么!”楚一清羞红了脸,看了一眼盈芊,盈芊立即识趣的下去。
厉煌趁机拥着楚一清坐在床上,将她搂在怀中,大手却不老实起来,“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被厉煌撩拨的意乱情迷,楚一清微微的喘了气,低声说道:“那么多的难民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想你!”
“真的不想吗?”厉煌低头,唇轻轻的含住楚一清的,用力的吻了下去。
楚一清微微的昂起头,迎上男子。
房间里一片旖旎。
激情过后,楚一清枕着厉煌的手臂,轻轻地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
厉煌紧紧地回拥着她,指头轻轻地在她发间摩挲,低声道:“听说留县出了事,都解决了?”
楚一清点点头:“只是小事,如今难民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想留下来的,都有了几亩地,实在不想留下来的,就等着平凉那边稳定一点就回去!你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厉煌揽住她的身子,“姨丈正在尽全力平定战事,可是父皇就是不派兵,我已经联络了杨歆,让他想想办法,大约这几日就有消息!”
楚一清点点头,眯眯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咚咚咚……坚强而有力。
“困了?要不要睡一会?”厉煌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楚一清点点头,回身抱着他,缓缓闭上眼睛。
真的好累。
望着女子沉睡的小脸,男子忍不住叹口气,他还没有得到满足呢,看来只能晚上才能满足喽!
厉煌坐起身来穿上衣襟,出去吩咐盈芊先烧好洗澡水,自己则去了书房。
“爷,信!”腾龙将信递上前,“是都城楚府派人送来的!”
厉煌接过书信,打开,看完之后眸色一暗,“坏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腾龙赶紧问道。
“叫雷渊来!”厉煌低声道,“还有,这封信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夫人!”
腾龙赶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