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国二百三十一年初,新帝即位,这位以雷霆手段扫除一切障碍并在众多皇子中月兑颖而出登上皇位的新帝北辰尧,仅用一年时间便坐稳了皇位。
上位后,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并推出新政策让朝野上下无不服之音,众大臣更是滋生出钦佩之心,试问,这样的皇帝带领国家,统一天下将不再是梦!
南煜国看着这样的北狄,恨的是咬牙切齿,这样国家的兴起,对于日后的一统江山,将是一只巨大的拦路虎!暗潮涌动中,阴谋在悄悄酝酿!
年冬,北狄国内第一场雪比往年要来的早,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寒风咆哮,针一般地刺着行人肌肤,街上人行色匆匆,不一会就不见几个人影。
青阳城外,大路两旁的松柏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一阵嘈杂声夹杂着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快点,在快点,哈哈,就在前面,家主说了,死活不管,谁逮到了以后就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拉,快,快!”
“哦哦哦哦——”这样的消息,对于长期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无疑不是诱惑。
不远处山石后面躲着一美丽女子,五官精致,青丝略显凌乱,素雅的衣裙此刻却粘上了点点红颜,仔细看来便知道那是人血。
女子虽面带苍白却不见半点慌张,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痛与不舍。她的夫君,她最爱男子先离她而去,死在那猪狗不如的手上!
满腔的心痛与不甘,而如今她刚出生的女儿,也马上要和她分离,泪,夺眶而出,看着怀里被她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婴儿仿佛全然不知外面危险,正安然沉睡着,像个天使。
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小脸,怕吵醒似的轻轻说道:“娘亲的宝贝啊,娘亲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但望你将来不要怨恨爹娘早早将你抛弃,爹娘只希望你将来一定要幸福。”
含着泪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玉佩用锦帕包好,放入婴儿衣中,将婴儿藏在山石的凹处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往另一方向狂奔而去。
孩子,娘亲好想再亲亲你的脸颊。
那一面的尽头是万丈悬崖,她就算是死无全尸,也绝不落在他们的手中!
寒风依旧肆虐,天色越来越黑,狂风并未因可怜这小小的婴就收敛了势头,天寒地冻,仔细看去,婴儿脸色却已渐渐泛白。
慕容小小是在一片寒冷中被冻醒,周围的温度和环境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冷,她这是到了地狱了吗?也是,像她这种手染鲜血的人怎么也上不了天堂吧。
不知道越彬会不会也一样,想着便觉得一阵痛彻心扉。
想动一动,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怎么回事?慕容小小恨恨的抓了抓拳头,不对!手感不对!使出吃女乃的劲把手挪到眼前,呆住了,这小胳膊的是自己手?OHMYGOD!变小孩了!
不对,是婴儿!
“为什么会这样?”而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伊伊呀呀的婴儿声。
慕容小小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刚才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
她和越彬同为孤儿院的小孩。她还记得她五岁时和越彬被同一家有钱人看中并且收养,当他们怀着紧张和对未来期待的心情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有家人的日子时,迎接他们却是暗无天日的训练。有那么几次她都以为自己一定坚持不下去了,如果没有越彬,她一定早就死了吧。越彬是她的最亲的人。没错,杀手,她还记得第一次训练,当她傻傻的站在训练场地上,看着如同野兽般的孩子向她扑过来,越彬已经挡在前面为她血染双手。她想,那一幕,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想着最后一次的任务,敌方的厉害与布局远远的超出家族给的资料,也让她明白这次不是任务,是死亡!
越彬为了让她逃出,终究与敌人同归于尽,那一句“只要你活着!”终是没能让她忍住汹涌而落的眼泪!
曾几何时,还因为可以拿到所谓报酬去资助孤儿院,而感到稍稍安慰。如今,没有了越彬,那一点点的安慰不足以让她勇敢的活下去。
越彬是二十几年来唯一一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亲人,想象着若是往后自己是一人,那汹涌的孤单感如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她淹没。
什么杀手不能有感情,放她和越彬这里行不通。
拖着空落落的躯体,拿起手中的枪,对准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吧。
收回思绪,慕容小小睁开眼,一滴晶莹的泪滑过眼角落入耳后。她看了看周围,虽有点黑但是在雪的印衬下还是可以看的清周围大概环境,自己是穿越了,越彬也会?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活了吗?
既然活过来了,那这辈子再也不要活的那般累了。
雪地中,一个邋遢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来,一身黑衣,看起来有些皱皱巴巴,手中提着一壶酒,须发皆白,两颊红通通,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喝多了,活像个老顽童,尽管如此还是觉着老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一下一下灌着,嘴里嘟哝,“那死小子,要他给我老头做顿饭都不肯,老头我可怜哦,只能自己跑外面来到好心人家‘借’点咯。”
此人正是穆泽洋,刚刚吃饱慢慢散步往回走,要是武林中道行深点的人可以看出,这正是神风老人。
传闻神风老人医毒双绝武功高强,所住的神风谷更是诡异莫测,知其地却不得入其地,很多武林中人更是武林世家子弟想拜他门下他却推说怕麻烦不想收弟子,硬是让那些江湖中人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多说。
废话,谁不知他脾气古怪,只能讨好,不能招惹,别说人家武功高强手一扫就干掉你,就是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洒点料你就完蛋了。
穆泽洋还在哼哼的数落他那死小子不尊老,慕容小小却已发现他。有人来了,虽说是个老头但也总比没有好,将就将就下,再说这小身板也坚持不了多久。
“咿咿呀呀——哇——”慕容小小一下子哭出声来,她还不想在世为人,就这样挂掉。
穆泽洋头一歪,看到凹洞里的孩子,可怜啊可怜哦,罪过呀,和他那死小子咋一样,都被人扔弃。
眼尖瞟过滑落一角的玉佩,眼中闪过一缕深意。
在慕容小小的咿呀声中走近,穆泽洋看着那在襁褓中脸冻的通红的小女圭女圭正哭的死去活来,却没掉一滴眼泪,老脸便笑开了,“这女圭女圭,到有意思!”
慕容小小顿时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人家冷死了吗?
嘿,这小女圭女圭还生气了!把酒挂身上后轻轻把慕容小小抱起,“嗯,把你捡回去给死小子做伴去。”
看他还给我冷着个脸不,哈哈,想着一个冷着脸做成熟状的十岁小孩后屁颠颠跟个吵吵闹闹的女女圭女圭,那场面肯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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