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赵郎竟然是大宋天子!那么自己岂不就是娘娘、皇后了么?可是他会看上自己这个山野丫头么,会不会回去以后就把自己抛弃了?要不就把他杀了,然后自己也自杀了殉情?这样我们便会永远在一起了。”木婉清不时的用一阵复杂的眼光看着赵煦,让赵煦对自己抛出的这个重磅炸弹的威力感到满意。
但赵煦怎么也不会想到木婉清这时思考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荣耀,而是怎么演出一幕“大宋第七任君主宋哲宗赵煦因迷恋一山野女子双双自杀殉情”的好剧了。
幸亏赵煦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木婉清没有真的做出这样一件名垂历史的乌龙大案。
“这次月兑困后回宫,本郎君便封娘子你为妃,嗯··叫什么妃呢?”赵煦没有注意到木婉清放松下来的表情及手中刚才握紧的宝剑又松了下来的动作,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木婉清听不懂的话语。
“据说乾隆的一个妃子浑身香气萦绕,封为香妃,本天子的老婆也是体香迥异常人,煞是迷人,不如就先把这‘香妃’的名号借来用用吧?嗯嗯,不错,不错。”
赵煦脑海思量完这些之后便开口对木婉清接着道:“便封娘子你为香妃怎么样?也正好符合娘子你身上这股惹人迷醉的女子香。”
说着赵煦还趁机狠狠吸了口木婉清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木婉清抑制住本能的逃避动作,脸色有些酡红的轻轻‘嗯’了一声。
“快!快!快些爬!”
对面的一些汉子持着弓,上面搭着箭对着赵煦二人的大石方向,看架势只要赵煦二人敢露头出来就要把二人射成刺猬。而且口中还不断的对着崖下面喊叫道。
赵煦二人也只能被动的等着,不能做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崖上猛地传来一阵大笑,但笑声奇大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直震得群山鸣响,到处都是哈哈大笑的回声。
赵煦听得一阵头晕恶心,忙用手指掩住耳朵才好受了些,他怀中的木婉清也是浑身一震,颤声道:“那···那是谁?内功达到了这等地步?”双手忍住不用力抓住了赵煦的手臂,让赵煦不禁一阵疼痛,差点没叫了出来,还好木婉清很快似是发觉了自己用的力气大了些,自己这没学武功的郎君承受不起,低下头低语道:“赵郎,你赶快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躲起来,趁一会乱了起来就找机会跑掉,这人的武功实在是厉害,怕是连一搏的可能都没有,不要再管我了,快走!”边说边用右手推搡着赵煦。
赵煦却是微微笑道:“若是刚才我还对我们二人的生死感到绝望,现在却是有了些把握了,只要此人来了,本来的二成希望就有了八九成的希望了。所以不要这么没有信心,一切都相信你家郎君便是。”
赵煦猜想这个大笑者应该极有可能是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了,以他那迷糊的性子自己足以忽悠他,不过想到原著中的事情有些模糊,忙又叮嘱木婉清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做傻事,一切有我。”
看木婉清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下后赵煦就对这即将露面的四大恶人之一的南海鳄神起了浓浓的兴趣,从原来的认识来说,赵煦对此人并无恶感,反而对其爽朗迷糊的性子觉得可爱,起码这是一个想什么就是什么的人物,却不似叶二娘和云中鹤那样的心思深沉之辈,让你需时刻提防。
在赵煦期待的目光中一个黄色的身影快速的跃过对面山崖众人的头顶,直扑向了这边的山崖,对面众人分不清这人的来路,但看这人武功非凡,竟敢凭个人之力跃过山崖崖涧,扑到了对面崖壁凸起的岩石上,也不换气停留又接连发力在崖壁岩石间如猿猴跳跃般不断攀升,不过片刻功夫便登上了赵煦这边的崖顶空地上。
那两个老婆婆和另外几个领头的汉子不禁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几眼,还是决定暂时不插手其中,静静看事情变化,于是齐抬手止住了想要射箭的手下。
赵煦只见这人一个脑袋大的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又圆又小上,宛如两颗豆子,两眼之下隔了好远,才有个圆圆的朝天鼻子。小眼中光芒四射,精光闪闪,下巴上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挺出,甚是惹眼,身材不过中等,上身粗壮,下肢削瘦,身穿着一件及膝黄袍,看材料应该是上等锦缎,但却是一条粗布裤子,污浊不堪,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好似鸡爪一般。
赵煦从没想到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奇特之人,比自己前世所见的“非主流”还要“非主流”,“难道这个时代的江湖也不乏喜欢赶潮流的前辈?”赵煦内心纳闷的月复议道。
那人不待赵煦接着瞎想,一个飞掠就来到了赵煦二人的身前,张着那张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利齿,对着二人哈哈大笑道:“还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多人在这凑热闹,却是一对小鸳鸯在这绝顶偷情!嘿嘿,不过老子还真没看过人偷情,这次也要开开荤了。”说着眼神却是不怀好意的盯着二人怪笑着。
赵煦心中暗骂一声:“这世界上还真他妈的什么人都有,靠,不会让自己二人现场表演场给他看吧?!”赵煦一看这貌似是“南海鳄神”的丑八怪那副尊容一下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煦松开紧抱着木婉清的手臂,示意木婉清不要说话,自己起身挡在木婉清的前面,面对着那人,然后强迫自己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拱了拱手对着那人问道:“看前辈如此英武非凡,而且又是如此卓尔不群,武功还是如此之高,倒是让在下想起江湖中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来。只是不知前辈与那位前辈比起来却是如何。”赵煦强忍着自己颤抖的良心说出这么一番有些汗颜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