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下他,似乎没有这个可能,他,我们要了。”
听闻此声的轻瑶三人皆回过头,眼睛看向这声音的来处,只见在这主屋外借着那冷冷的月光,似从天而降般的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便凭空出现,每个人脸上皆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在这漆黑的夜中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
在那面具的左边,用红色的油彩刻画着一朵如血般的罂粟花,妖艳诡异。而这说话之人,直到那一行人站定,才慢慢的在那一行十人的面前,只见在这众人的面前,慢慢的空气中浮现出一团黑色的云雾,越聚越浓。
待浓雾消散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个与之前的那十人所穿的衣服相同,只是所带的面具是银白色的,半边面具上画着一朵冰蓝色的花。
轻瑶嘴角微微扬起,三年半,还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这眼前的这一群人是谁?她并不知晓,但是这声音,却……
不同于那另外二人一脸紧张的神色,旁若无人的对着那司马长风朝着那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一指,说道:
“我的仆人,帮你的主人我搬把椅子出来,有什么事情外面说去,别打坏了这屋里的东西,你主人我可是很穷的。”
说完,慵懒的伸了伸懒腰,不理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这些都与她无关。在那一众的注视下,直接朝着这院落外行来,巧妙而又飘忽的步伐,以至于在轻瑶身边想护住她的云轻扬根本就没有拦住。
来到这主屋门前的院子里,抬头看了看那被乌云遮挡着的残月,那隐隐吹在这身上的那一抹冷风,让轻瑶眉头微微一皱,还真是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就这样盯着眼前一身白衣毫无灵力的女子,那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的举动,在没有得到指示的他们只得看着那隐月宫的宫主,这次所要截杀之人,真的乖乖的在那屋内搬了把椅子绕过他们,朝着这院子,那女子站立的方向行去。
她,到底是何许人也?而且,自己的头,为何不下命令,现在,想完成雇主所交代的任务易如反掌。
云轻扬见此,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怀疑这轻瑶是不是又变回从前了,什么都不懂,这眼前之人,任何一个人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想要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真的不太可能。轻轻的叹了口气,一个闪身,便来到这院子之外轻瑶的身边。
挑了挑眉,看着那依旧笑得一脸灿烂的司马长风,这别人都来取你性命了,你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莫不是还有什么逃命的东西不成?
轻瑶优雅的坐下,习惯性的抚了抚身上的衣服,向后一靠,看着那已转过身看向自己的那一众黑衣人,对上那为首的头头那眼中的几分探寻的眼神。
微微一笑,那满脸黑色交错的印记在这个隐约的点点光芒的照射下显得骇人,丝毫不比那些带着面具之人差上几许。
“你们也想要我这个仆人,刚好,我这个主人也想看看我这仆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们如此不辞辛劳深夜来访。”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那司马长风,连同那些面具下的黑衣人的眼神都不由得抽搐,这女的到底是谁?毫无灵力不说,面容也生得极其丑陋,却这般的胆大。这还是数次完成任务之中见到的最古怪的女子。
“去吧,生死无怨,就当我做了比亏本的买卖好了。”
司马长风因为这轻瑶的这话,忍下把眼前的女子掐死的冲动,什么叫生死无怨?死的不是她好不好,什么叫做亏本的买卖?那丫鬟又不是他毒死的,她还真说得出口。
对方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有如此一说,皆愣了愣之后才明白,敢情她是坐在这院子里看戏来着,难道她不知道,他们阎罗殿之人完成任何任务从不留活口的吗?也就是,最后她也得死。
唯一淡定的便是那群黑衣之人的头头,那带银色面具之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轻瑶,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可是真的如表面上所见的如此平静吗?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眉头深深皱起,怎么可能,这眼前之人的一抬手一头足,皆是那人的影子,这怎么可能,这分明?
云轻扬俨然也没有想到这轻瑶会有如此一说,这眼前的男子对她而言,真的可有可无?虽然不明白她这么说的目的,但是既然如此,他便袖手旁观,而且他也想看看,是如此自救。
“你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仆人我去送死,被他们杀死?”
司马长风恢复神色,那一脸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对于那眼前来索命的一众无视,只是盯着眼前坐在那悠闲的玩着发辫的轻瑶问道。
“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轻瑶抬头,目光并没有看向司马长风,而是看向那带着银色面具的那位男子,笑的一脸的灿烂。这话说的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却让听者为之一震,合该有怎样的自信,怎样的实力,才能说出如此的一句话。
那样的狂妄自信,在这一刻,身上所散发出的王者之气让人从心里折服!
这冥冥中似乎都有着安排,自己重生入世的第一天,便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老头,到底想干什么?是在提醒自己的前世,无需刻意忘记自己的身份么?
至于这司马长风,你口口声声说想当我的仆人,如果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谁,你还会如此说吗?恐怕恨不得把刚刚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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