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更加确定,风怀轩绝对有问题,故意在他面前退去嫁衣,拉下红罗帐,翻身上了床榻。这可是上等檀香木订做而成的凤床,果然舒服,如今龙床也躺了,凤床也睡了,还真是不枉此行。
躺了很久,屋里静悄悄的。好奇心促使她翻了一个身,咦,寝宫里空荡荡的,风怀轩何时离去的?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新婚之夜,抛下美娇娘,逃之夭夭?还真是闻所未闻。易川夏也睡不着了,她此来东月,不是为了当这个皇后,关于风怀轩的一切,她要模个彻底,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起身,从衣柜里取出傲玉先前就为她准备好的女装穿上,轻步出了殿门,刚入宫苑。
“喂——”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
易川夏倏地停下脚步,朝着发声的方向望去,借着走廊里的灯笼可以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大活人,可以断定是个男人。“谁?”
“是我啦。”角落里的男人一点不惧怕,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目标慢慢接近,易川夏方才看清,这人不是白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白痴青衣男吗?“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禁森严的皇宫,这家伙是如何闯进来的?
“我是来看你的喽。”青衣男子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上前一步,毫不顾忌地拉起易川夏的手,道:“你瞧你,我聘礼都给你啦,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啦?”依然娘娘腔,腻死人了。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聘礼?”易川夏狠瞪一眼青衣男。
“那十万两就是喽。”青衣男抱着膀子,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十万两是你赔偿给我的,挡人路者,耽误我宝贵时间,你不该赔偿么?”易川夏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别急,别急,你先看看那十万两银票再说。”青衣男子一边说一边毫不顾忌的拉起易川夏的手,像回自己家一样,把她拉进凤来宫,然后还很利索的从衣柜里取出那一叠银票。
易川夏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这男人分明就一直躲在暗处,要么,她怎么知道傲玉把银票放在哪里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