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柔如水,叫易川夏有些适应不过来,为何突然之间这家伙转性了?不等她开口问,风怀轩抢先一步再说道:“你若不是敌国人该多好,你若不为了你的国家伤朕多好!雪瑶,让朕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雪瑶是谁?易川夏一个激灵。不等她问,风怀轩搂住她的手已经松开,接着伟岸的身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喂,你搞什么鬼!”一边喊一边去拉他,触到他的手——异常的烫,再探他的额头,呀,烫得厉害,是发烧。同时她也感觉到阵阵的阴冷,冰窖里的寒气像一根根冰刺往她身体里钻。从前做特工,受过特殊训练的她在这里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患有病疾,最近还频频发作的风怀轩。
“风怀轩,今天可是本姑娘再宽宏大量救你一次,出了这大冰窖,你若是还敢放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易川夏揉了揉腿,撑身坐起,然后一拉风怀轩的胳膊,很利索地扶他起身。
龙行宫里,明黄的颜色是那样的显眼,也是那样庄重,风怀轩安然地入睡,睡着的他,手指紧紧扣着绣龙锦被,脸上却少了亘古不变的冷漠,唇角一张一张地,不过耳尖的人能很清晰地听到两个浅浅的音符,“雪——瑶——”
一切都在易川夏的预料之中,与他一同掉入冰窖,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也就在她扶起风怀轩的时候,机关大门被打开,救他们上去的是一老一少——阿达木和赤怒——两人一直陪王伴驾,像良臣,也像侍从。这不,此时年少的赤怒正小心翼翼地蹲在床边,拧着湿毛巾敷上君王的额头,清澈的眸子看他的时候满是崇拜。
阿达木收拾了一番医药箱,轻轻捋了一番胡须,目光慢慢地移到易川夏的身上,看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善良与慈爱,停顿良久,方才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后娘娘可想知道雪瑶是谁?”
易川夏也正想着风怀轩口中的雪瑶是谁,阿达木问得正是时候,她不失仪态,优雅地转身,同时侧眸看一眼沉睡的风怀轩,“皇上该好好休息,阿达木医师为皇上张罗了许久,想必也累了,随本宫到正殿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