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飞去了法国,米艾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日子。她和凌逸风刚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常来她的住处,经常是一个月来几次而已。后来渐渐来得频繁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只要他人在S市就能天天见到他。
现在他一去四五天,米艾忽然很不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不能像原来那样平静地享受生活,房子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抱着他的枕头辗转反侧,她一直保持的优质睡眠一去不复返了。
从来没有发现这张床居然有那么大,手臂伸到最长还到不了边,深夜中她的孤独和寂寞也没有边际。米艾干脆坐起来,她想以后她自己买房子一定要买个小点儿的,床也要买张小的,那么大的空间只能衬托出心里的空虚,怎么都填不满。
这里是26楼,从窗口望出去整个小区尽收眼底,还可以看得到远处的万家灯火。米艾裹紧了身上的睡袍,趴在窗台上,黑暗中只有她的眼睛闪着光亮。
好像上次在香港的时候,她和凌逸风也曾经站在窗前看夜景,当时他曾在她耳边说将来要买一座房子和她一起看海。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她就可以牵着他的手赤脚走在沙滩上,然后对着大海大喊“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真好,光是想想就让人唇角上扬。
那么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谁的身边,牵着谁的手?有没有也对那个人说“我们将来怎样怎样”?心忍不住抽痛,米艾啊,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心痛,你也成了怨妇一枚吗?
心里一阵烦躁,连累辉煌的夜景都显得黯淡了。
扑到床上正中他的枕头,忍不住蹂/躏了一番,折腾够了就趴在上面,四肢摆动像一条在大海里游弋的鱼。在这样静的夜里真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啊,想了想又笑自己大半夜的还真是有够无聊。难道要“查岗”吗?几时轮得到她。
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枕头里,用力磨蹭着想把自己荒唐的念头扼杀掉。
“啊----不要再想了,不许再想了米艾!”她对着自己吼。
凌逸风的手指再次抚过手机的按键,强制自己不能按下去,S市现在是深夜那个丫头应该还在睡觉呢。不知道这几天她是不是也会想起他?还是向往常一样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那个狠心的丫头!
失眠的结果就是,你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得照常去上班。就像沈清说的,天塌下来也只能自己顶着。这年头谁没有一些伤心事啊?关起门来自己舌忝舐伤口可以,舌忝完了,还得戴上一张微笑的面具去见人。
人人都自顾不暇,没有谁可以同情谁。
“米艾,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天?”
江伦看见米艾萎靡的样子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可是受某人的重托要照顾好她。上次许天泽那件事他自己都后怕不已,想起某人的冷笑他至今脊背都发寒。
“没事,我很好。”米艾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很好。
“安安,麻烦你把这份材料复印两份。”米艾转头叫助手,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江伦深谈下去。
江伦悻悻地走开,拨通了电话。“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