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药吃了。”她捏起他手中的药片塞进嘴里,又去接杯子,手上无力险些把水洒出来。他把杯子递到她唇边,让她喝下。喉咙灼痛,她把药片艰难吞咽下去,又喝了几口水,因为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凌逸风帮她拍着背,心疼地埋怨。“慢点儿,看把自己呛得。”米艾颓然地倒在枕头上,浑身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头昏昏沉沉的却又睡不着,只是难受。迷迷糊糊地感到额头上一阵清凉,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模,模到了一条湿毛巾和凌逸风的手。“睡吧,我守着你。”他的声音让她心安,身体仿佛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迷迷糊糊地虽然睡不踏实却也渐渐安稳下来。凌逸风的心却放不下来,他把湿毛巾换了几次可是米艾脸上的潮红依然没有退去,她身上的温度也丝毫没有降低还有些烫手。这时候他非常懊悔自己平时没有注意积累些医疗常识,帮不了她,也不能替她承受痛苦。她的病还是他间接造成的,这让他更加心疼。门窗关闭空调也没有开,屋里有些闷热,他的额头和后背已经汗湿。握了握她的手,他站起来走进浴室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拭时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浴室打来一盆温水放在床边,把毛巾浸湿又拧了拧,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又小心地月兑掉她的睡衣。她曲线美好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肌肤微微呈粉色像是娇柔的花瓣。不过他此刻看她的眼神中却没有**而只有担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她的体温降下来。他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身体,双臂、脖子、胸前一直到双腿,擦过正面又把她的身体轻轻翻转让她侧卧,然后洗了洗毛巾又开始擦背面。这一夜盆里的水换过了一盆又一盆,毛巾也换过了几块,米艾的体温渐渐降下来,他身上却汗出如浆。在黎明时分米艾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他身上的睡衣业已被汗水浸透,湿嗒嗒地贴在皮肤上。模了模她的额头和胳膊,他终于松了口气替她盖好被子。收拾好床前的东西,他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背去洗澡。米艾一整晚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她迷迷糊糊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开始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冷得发抖,后来又热得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直到一阵清凉的感觉包裹全身她才渐渐没有那么难受了。她知道那清凉是谁带给她的,她可以感受到那双手的温柔。她终于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他不在,不知怎的就一阵心慌,直到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才安稳下来。凌逸风一边系着浴袍的腰带一边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看见米艾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露出微微一笑。“醒了,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他走过来俯身凑近她,右手模了模她的额头,顺便帮她把几丝乱发拂开。他身上有沐浴露清爽的味道还夹杂着温暖的气息,让她心安,她偷偷深嗅了一下,整个胸腔都舒服多了。“我……”她正要说话,电话铃响起,他模了模她的脸颊去接电话,是一直帮忙看房子的老徐。“凌先生,您这几天最好别出门,新闻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