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拿着蜡烛走进卧室,先是四处照了一下,最后把烛台放在茶几上。他走过去坐在米艾身边,握住她放在身侧的右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从指尖汩汩传来,直传到她的心田。“幸好还有蜡烛,不然我们就要模黑了。”他对她笑了笑,抬了下右手想要抚模她的头发却又不自然地缩回去了,米艾看见他的眉峰似乎皱了一下。“你的手怎么了?”细心如她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她感觉到他的右手肯定有问题,而他不想让她知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你让我看看。”她不依不饶地抓过他的右手,他躲了两下没有躲过,只好任由她捉住自己的右手。米艾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只手上有明显的伤痕,在微弱的烛光下都还看得出有血迹。她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的右手置于烛光下,不禁吸了口冷气。他的手上有一大片伤痕,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他应该擦过那些血迹,但血还是不断渗出来。怪不得刚才他连蜡烛都拿不稳,一定很疼吧。米艾心里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没关系,傻丫头,只是一点儿小伤。”他不忍她难过,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他急着找蜡烛,在厨房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上面的东西掉下来砸到了他的手。他庆幸那把锋利的菜刀没有砸下来,否则就不是现在这点小伤而已了。“药和纱布在哪里?”她问,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手。“没事的……”“在哪里?”她的语气有些急,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湿热的天气伤得这么重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她瞪着他,眼神里有责备更满是关切。他无奈地笑笑,指了指梳妆台的抽屉。“那个抽屉里应该有吧,昨晚我好像见过。”她走过去拉开了抽屉,几下就翻到了消毒药水、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她呼出一口气,好在这个别墅里东西还是一应俱全的。“把手伸出来。”她的语气不善,凌逸风觉得好笑,她这是又生的什么气啊,不过她这么关心自己他很高兴。米艾撅着小嘴,脸上酷酷的,不过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她小心地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擦拭他的伤口,见他疼得瑟缩了一下就改为轻轻蘸着他的伤口。蘸干净了上面的血迹还用嘴轻轻吹了吹,那温热的感觉让凌逸风不再觉得那么疼痛。她打开瓶盖在他的伤口上喷了些云南白药,然后扯出一些纱布仔细地一层层缠绕。她的手法并不专业甚至还有些笨拙,他的手上被她缠了一层又一层,都快不能弯曲了。可是他并不打算阻止她,而是享受着她的关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光线昏暗她很怕包扎不好,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地弄疼了他,终于结束的时候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凌逸风好心情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庆幸没有被她包成一个大粽子,只是活动起来比较困难,看来这只手暂时是不能用了。“咕噜”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微妙气氛,米艾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有些无奈。停了电这饭该怎么做呢?人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火”也不成“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