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读阁小说阅读网爱这个字,太沉重,说出容易,做到太难,特别是一辈子。
米诺再也不敢轻易承诺,可是,她忽然想冒这个险。
其实她也想过,她无钱无势,长相不过中等,放眼大街之上,她这样的面孔,一抓一大把。肋
他出身高贵,想必前拥后戴,能图她什么呢?
若说找她作情人,那还能勉强理解为贪图她的身体。可偏偏他给了她法律保障的婚姻,如果他只是玩一玩,没有必要给他自己套上婚姻的枷锁。
床头柜的屉子里,有他给她的银行卡,说是家中财务大权由她掌管。可那张卡,她从来没有动过,因为家中吃穿用度他都替她打理了,事无俱细。
有时候,她就感觉自己是被保护起来的小宠物,只要每天没心没肺地笑着就能讨他欢喜。
人生不是童话,可是他给了她童话般的梦境。
妖娆的一只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她吻着他的唇,另一只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谢谢你…….”
步以珩神色微微一暗,他不需要这么生疏的客气。
米诺蹭着他的脸,早上刮掉的胡子,晚上又长了出来,在她的脸颊上留下麻麻痒痒的感觉,她继续道,“我本以为,这颗心,早已经死掉,可是,你让它,活了过来。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一个男人,一辈子,一个人,就算孤单也能过下去。可是,你却让我开始贪恋这样的二人世界。步以珩,我想,我爱上你了。”镬
步以珩面色一顿,“你说什么?”
“老公,我爱你。”米诺看着他英俊的脸,很认真地说。
如果人生是一场华丽的冒险,那么,她现在就是在险途中。
步以珩看着他,目不转睛,喜色蔓延在他的唇角,慢慢地扩大开来。他捧着她的脸,亲吻不停,将热烈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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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米诺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
见她醒来,他在她额上落下亲吻。“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米诺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还早呢,早餐我做好放在桌上,你再睡会,冷了就放微波炉里热一下。这两天我要出差,不能陪你,但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能只顾工作不管身体。”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说起要出差。”
“美国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得过去看下。刚才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
“你好婆妈呀,我给你收拾两件衣服吧。”她说着就下了床,有时候想想,相处以来,她为他主动做的事,曲指数来没有几件。
想一想,她这种女人,应该算是最不合格的那类妻子。
别家男人一回来可以装大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倒好,甩手作掌柜,甚至连嘴皮子都不用动,他便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有人说,女人结婚后的命运,就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老妈子。
他玩笑的时候说,“你虽然不是公主,却是我的女王,女王有令,不敢不从。”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没正没经,却又暖人心肺。她想她是栽了,不愿醒来。
衣服收拾好,步以珩从身后抱住她,“老婆,你会不会想我。”
“才两天,干吗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身体猛地被他扳转过去,是狠狠的一个吻,他霸道地道,“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米诺扁了扁嘴,“哦。”
他离开的时候,不让她送,说是再送他就得忍不住一并将她打包给拉上飞机了。
她自然不肯,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再说,他是去办正事的,又不是游玩,她跟过去,还不是给他添乱。
这人在的时候,她觉得他烦,东管西限的,常忍不住跟他顶几句。可是人走了吧,又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
这就是依恋的感觉吧,有点温暖,又有些惶恐。
吃过早餐下楼,便有车子开到身边,米诺认得那司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经常将文件送到家里来给步以珩处理,步以珩叫他小陈。
小陈下了车,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米小姐,步总让我送你去上班,请上车。”
他总是这样,安排得事无俱细。
公司给她配的那台车,她极少用到,不是她不肯用,而是他不准她用,只偷偷地开过几次,后来就干脆地甩给了肖芳。
肖芳笑说,“我不仅是你的助手,还是你半个司机。”
学车的时候,她出过一次车祸。
明明是空旷的马路,车子极少,却忽然从斜道上冲过来一辆卡车,她一时惊得手脚冒汗却不知如何反应。
教练反应得快,迅速从副驾驶的位置扑过来,转了方向盘,但那卡车擦过车身带来的余震还,还是撞得米诺眼冒金星,鼻孔流血,差点昏死过去。
等反应过来的,车子已经侧翻在路边的巨石上,教练的头上流着血,艰难的拍着她的脸,“米诺,米诺,醒醒,醒醒……”
看她睁开了眼睛,教练微微吐了一口气,但很快又严峻起脸来,“车子在漏油,弄不好会发生爆炸,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你还好吗?”
“手脚有点麻,但好像还能动。”她故作轻松地道。
“那好,你试试你那边能不能打开车门,我这边的被卡死了。”
她那边的车门也被撞得有点变形,也卡在那里,特别的费劲,那一刻,她想到了步以珩,她想她不能就这么地放弃,那个男人对她的好,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
至少,她应该告诉他一声,很多时候,她其实是感动的,只是装作表面云淡风轻。
就那样,她在车门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终踢开车门,自己先爬了出去,然后奋力将教练拉扯出来。
教练断了一条胳膊,但还是反应迅速地将她扑倒在地上,爆炸的威力将她彻底震昏,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一点皮肉伤,这算不算是上天福泽?
只是教练那里,让她特别地内疚,总觉得是自己太笨,才让他受那么重的伤,除了臂骨断裂,还有中度的脑震荡。
教练倒是个好人,一个劲地说没事。
只是从那以后,虽然拿到了驾照,但真正操作的机会不多,最多也就是在步以珩的陪同下小试身手。
有时候她跟他闹,他就会吻得她发晕,他总是说,“乖,听话,你这菜鸟,有我这专职帅气司机接送还不好吗?多拉风的事。”
她就抡拳揍他,但改变不了他的**。
后来,就由了他去。毕竟那场车祸,也让她心有余悸。
肖芳替她在寺里求了个平安福,“米诺,今年你先是溺海,后来是食物中毒,现在又是车祸,看来本命年遭罪这一说法真在你身上应验。这个平安福,是我找寺里的得道高僧求的,你一定得带着它,避晦气防霉运。”
米诺笑笑,她不信那些玩意儿,但还是欣然接受,放在钱包的夹层里,这是她三年后的第一个朋友,用真心待她。
在工地监工了一天,再回公司报销了一些账物,准备下班的时候,何允书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让她和肖芳拿着一叠资料去后海山庄。
肖芳开的车,一路上玩笑不断,“我说米诺,哪天我真的得找你家男人要钱去。”
“嗯?”她不解地。
“给我开工资呀,不说全职司机,那也是半个了。”
米诺笑了,“那好呀,等他出差回来我跟他说说。”
“这几天他不在?”肖芳兴奋起来,眼睛里流动着别样的光芒。
“说是去两天。”
“看样子这两天你是自由身了,要不,等会忙完,咱们出去happy一下。”
“好啊。”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乐极生悲就在那一刹那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