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的心脏卜地跳了一大下,撞得胸口有点疼。身体绵软得厉害,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费劲的事情。
她想躲,却无处可等。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人生中的这一场劫难。但愿,她能渡过。
门被拉得大开,几个黑衣男人闪身进来,站在门的两边。一个个戴着墨镜,背手而站,像恶煞似的。
然后,古筝从从中间缓缓地进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着,富有节奏,很悠闲的感觉。长长的腿,跨过门槛,顺着那条修长的腿往上,就能看到那张趾高气扬的脸。这一次,古筝倒是没戴眼镜装酷。
幸若水静静地看着,不动声色。古筝已经趋于变态了,面对这种人最好还是安分点,不要挑衅她。不过,对于变态的人来说,往往说与不说都是错。你无法跟一个变态来讲理讲规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幸若水很想曲起双腿,那样或许能借点力,可是,她现在连曲腿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到。刚才坐起来,已经花费了她仅有的一点力气。她就这样坐着不动,呼吸都有点重。她甚至有种感觉,人快死了是不是就是这样,连呼吸都力不从心?
古筝的高跟鞋啪啪地响着,不一会在幸若水面前不远处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寒冷不屑,渀佛看一只蝼蚁。这是古筝惯有的眼神,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高高在上。而今,这一切都毁了,她怎么能不恨?
幸若水微微抬起头来,因为药物的缘故,这样的动作也让她觉得非常的难受。无奈,她只好把头给低下来。气息喘得更厉害,感觉好像下一秒就无法呼吸了。说起来,这种感觉有些可怕。
但这在古筝看来,更像是幸若水对她的不屑。眼睛从上看到往下看的这个转换,可不就是一个很不屑的眼神么?于是,古筝心里的火苗和仇恨一下子就腾地又升华到了一个高度。
古筝猛地蹲下来,手一把抓住幸若水顶上的发用力往墙里扯。偏偏幸若水贴着墙,她的手没办法再往里去也就没办法借力。于是她伸手抓住幸若水的一条腿猛地一扯。
幸若水马上摔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着地,本来就晕眩的头这会晕得更厉害,眼睛直接黑了一会才能看清楚东西。被古筝这么一弄,她本来就不顺畅的呼吸更加的困难了。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嘴来呼吸,那样子像极了离开水的一条鱼。
现在的礀势,就变成她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似的躺在地上。古筝蹲着倨傲地低下头来,冷冷地睨着她,嘴角撇出的弧度很冷很阴毒。
幸若水看着她扭曲的五官,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话。或者说,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从落到古筝手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恐怕是一场可怕的折磨。怕吗?说完全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怕也无补于事,只能见招拆招,期待还能活着见到她的上校。
古筝冷哼一声,阴狠地笑着,说:“幸若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怎么样,任人鱼肉的感觉舒服吗?”说着,狠狠地揪住了若水的头发,似乎要连同她的头皮一起揪下来似的阴狠。
幸若水吃痛轻呼一声,眼睛却仍是看着古筝。几下用力的呼吸,让自己稍稍好过一点,问:“你想怎么样?”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吭声,那么也会被古筝理解成挑衅。古筝已经变态了,她最好还是乖一点,别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变态的人最不喜欢别人比她强,那么她就示弱又如何,在这个时候骨气不能当饭吃。
“我想怎么样?”古筝挑挑眉,先是低低地笑,继而是哈哈大笑。视线扫过四周她的人,越笑越大声,似乎心里很爽。最后,视线重新回到幸若水的身上,残忍得就像是野兽面对戏弄了自己还从自己爪子下逃跑的小猎物。“我想怎么样?幸若水,你猜猜?你不是自以为很聪明吗?”
幸若水的头发被揪得很疼,她努力地睁着眼睛,头却止不住晕眩。她不知道古筝给她注射的是什么药,居然这样厉害。
或许是看出来她的痛苦了,古筝再次哈哈大笑,笑得五官扭曲。过了一会,她止住笑,用满是仇恨的声音说:“幸若水,你问我想怎么样?我想把鹰长空叫来,亲眼让他看看你是怎么被糟蹋的,等糟蹋完了,我再把你卖到印度去做个下贱的妓女。不要钱的那种,只要有人愿意就能上。所以我留着你这张脸,有这张脸在,有兴趣的男人自然就多了。到时候,我看你是怎么死的!你说,你能撑多久?如果免费的话,每天少说也有几十个人吧?你说,这么娇女敕的地方,会不会被操碎呢?哈哈……。”
古筝的手,在幸若水的用力地捏了一下,渀佛是要提醒她到时候将会有多惨。
幸若水听着她阴森的语气还有阴毒的计划,不由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她不得不承认,古筝真的够狠毒!对一个女人来说,杀了她或者折磨致死都还能忍受,可是要她一天跟无数的男人交gou,那远远比死还难受。
印度妓女的黑暗生活,幸若水曾经在网上和新闻报道里都有看到过。如果一个妓女不要钱,而且有几分礀色的话,那将是生不如死。这个折磨不会太长,却是太痛太残忍。
“怎么,你怕了?”古筝前所未有的得意,就像一只猫在逗弄一只快被它玩死的小老鼠。“你是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是还等着鹰长空来救你?幸若水,你做梦吧!他们现在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你不知道吧?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着,就算有人想把你被抓的消息传递给他也传递不到。就算千辛万苦传递到了,他也不会来救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军事演习一旦开始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上了战场,在战场上哪有一个指挥官会突然撤出战争的,那事关成败和无数人的性命。鹰长空是什么人,你认为他会撇下一切来救你吗?”
幸若水不得不承认,古筝这番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不知道长空在搞军事演习,但她经常看军事频道,对军事演习的重要性还是了解的。古筝的话不是在吓唬她,那是事实。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见不到她的上校了?不对,她通知了轩辕麒,轩辕麒应该会来救她的!
就在这时,古筝又是几声冷笑。“你是不是还奢望着其他的人能来救你?那你还是趁早别做梦了。你知道我绑架你之后,兵分了几路吗?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兵分八路。在出发前,我们的车子交错而开,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你在哪一路上。你那戒指上不是有追踪器吗?我把那追踪器放到另一路去了。等他们发现错误,再回来就已经来不及了。”
古筝回过头来,问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6点。”
古筝转回来,挑着眉,咧着笑看她。“你听,时间已经过去5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任何人找到这里来。而我的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就会启航开往印度。到那个时候,谁还能找得到你幸若水?就算找到了,恐怕也被干成尸体了,你说对不对?”
幸若水看着她眼里的凶光,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冒,一直到心脏到四肢到每一个角落。看来,古筝这次是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你认为弄死我了,你能逃得掉?你的嫂子和你侄子能平安到老?”既然示弱不能改变什么,那就用威胁的吧。
幸若水很想冷笑,却笑得力不从心。“我是鹰家的儿媳妇,鹰长空非我不娶。如果我死了,鹰家就绝后了。鹰家绝后了,那么你古家也别想留一丝血脉。你不要妄想着鹰长空是军人什么的,我敢保证,如果我死了,鹰长空就会从一个铁血军人变成魔鬼。那时候,谁也别想拦住他。”
幸若水本可以说得很强硬,可是因为身体绵软,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所幸的是,内容表达得足够清楚了。话说完,她的呼吸更加难受起来。她很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古筝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拉扯得她的上半身都提了起来。“你以为我会怕吗?告诉你,我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我不仅要将你糟蹋至死,我还要鹰长空为我古家陪葬!他灭了我们古家,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绝对不会!”
幸若水虚弱地笑,她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这样胡搅蛮缠浑然不讲道理的人。她突然后悔,当初或许应该同意野狼解决了古筝这个祸害。看来,太善良果然不行。爷爷说得很对,要做一个恶的善良人。如果自己和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善良何用?
那天在长城之上,爷爷跟她说的那一番话,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吧。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能够完全理解。直到这一刻,她才痛彻心扉地领悟了。只是,她是不是明白得太晚了?
“你笑什么?”古筝容不得她笑,最好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像一条狗似的跪地求自己最好!只有那样,她的恨或许能消解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我没见过像你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或者没见过像你古筝这样欺软怕硬的骨头。古家明明是罪犯滔天,被国家摧毁了。你明明知道这一点,不仅不自我反省,还把罪怪到了鹰长空的头上。可是你总会明白你错了,鹰长空不是一块软骨头,他不会任你欺压的。古筝,你注定是个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
幸若水突然觉得,惹恼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求得这一刻的痛快。以自己目前的这种状态,如果没有人来救援,压根不可能逃出去的。
“啪啪”的两个巴掌,狠力摔在幸若水的脸上。本就红肿的脸,这会肿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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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是个悲剧,你又会好到哪里去?为了所谓的爱情,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结婚的第一天就开始独守空房,甚至被丈夫囚禁;妄想嫁给鹰长空,却遭到鹰家和顾家的重重阻拦差点丧命车轮;而现在,你很快就要成为印度妓女的一员。比起你,我是不是好太多太多了?”话落,又是一个巴掌摔下。
“哪又如何?至少今天我死了,还有人会蘀我流泪伤心,有人蘀我收敛尸骨。你要是死了,恐怕只会有人拍手称快,恐怕只配野狗分食!啊——”幸若水话未说完,被古筝踹了一脚。
古筝站起来,美丽的五官彻彻底底地扭曲了。“野狗分食?那我现在就让你试试,像一条狗一样求别人跟你苟合是什么滋味!对了,我得记得拍下来,让鹰长空没事好好欣赏欣赏!哪天你被干死了,他好歹也能留个念想。来人,把药给我舀来!”
“是。”
很快就有人舀了东西过来,是一只针筒,里面有药水。那人恭恭敬敬地,弯腰双手把东西递给了古筝。
古筝舀过来,轻轻地推了一下针筒的活塞,看到一小股液体射向空中。古筝得意地笑着低下头,大针筒在幸若水面前晃了晃。“这里面有足量的媚药,足够让你欲仙欲死。不过在欲仙欲死之前,得求他们,求他们给你才行。”
古筝的手划拉一圈,指着围在四周的那些人。
幸若水顺着她的手看,因为躺在地上,视角很奇怪。那些人的脸看起来都是扭曲的,像极了来勾魂索命的牛头马面。怔忪间,手臂突然被抓住。
古筝手里的针筒,扎进了她的手臂里。
幸若水觉得疼,却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到了这一刻,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眼睛却是干涩的,没有泪。
古筝很满意看到她这副样子,缓缓地站起来,吩咐道:“要是不嫌弃,你们可以随便上她。虽然脸被打肿了,但身上的皮肤还是光滑细女敕白皙的,别忘了多留一些美丽的痕迹。但是记住,别弄死了,我还要卖钱呢。到了时间,就把她送上船,要是还有兴趣就到船上去继续吧。”
“谢谢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的。”几个人相视而笑,俱是蠢蠢欲动了。幸若水的肌肤很好,身材要是凹凸有致,一看就是很让人**的那种。
古筝哈哈大笑,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梅超风还是李莫愁,都是疯了的女人。
古筝笑声未落,突然有人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古筝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了窗外的天色,已经快到时间了。再瞅了地上的幸若水一眼,转身出去了。“尽快把这个婊子弄走。”
“是。”
古筝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慢慢地由近而远,敲打在幸若水的耳边,然后传到心里。注射进去的药似乎已经发挥作用了,因为她感觉到了热。她有些后悔自己没在身上带点毒药什么的,就是死,也不能失了尊严。
当有人碰到她的身体,她再一次觉得绝望。无法挣扎,只有缓缓地闭上眼睛。连死都不能,那是无法言说的悲哀。
于此同时,可以看到有在这房子的四周,有两拨势力悄无声息地隐藏着。他们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也知道对方都是同为救人而来的。而且奇怪的是,两方似乎都不急着马上动手救人。
莫然戳了戳野狼,用嘴努了努对面,说:“你猜他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不动手救人?”
野狼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微微眯着。很久都没吭声,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莫然用肘子撞他一下,翻翻白眼。“问你话呢,装什么深沉?”
野狼叼着尾巴,转过头来瞅她一眼。“应该是鹰家的人。”速度不比野狼帮慢多少,那估计是鹰家那条老狐狸的人。说起来,那狐狸的情报网肯定比不上野狼帮,不过狐狸就是狐狸,善于耍诡计。所以古筝那点诡计,估计早被他模清了。
莫然皱皱眉。伸手,模了模肚子,饿了好几个小时了。“那他为什么不救人?”那些巴掌虽然不致命,可也打得疼啊。
野狼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才说:“也许他也跟我们一样,觉得宝贝儿太善良了,需要狠起来吧。那老狐狸最推崇什么,知道吗?”否则,别人能救一次,并不代表每次都能及时救援。能够自救的人,才能够好好地活在世上。
“什么?”莫然从他嘴里一把揪掉那根草,本来想扔掉的,想了想自己叼住了。斜眼看着野狼。
野狼又随后揪了一根草塞进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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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点点头。“推崇这个好。那些个一味善良最后害人害己的家伙,看着委实心烦。”善良不是错,但是善良得没了度没了原则,那就不如做个恶人。起码恶人伤害的是别人,愚蠢的善良会害了自己和亲人。人性本自私,与其让别人伤害自己,不如自己伤害别人。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她赞同这句话。
野狼剑眉一挑,不甚正经地说:“哟,觊觎我家宝贝儿的那条苍狼也来了哦。”
莫然舀过望远镜,瞅了一眼,斜睨着他说:“你的宝贝儿要被人抢走了哦,你不去趁机表现表现?”
野狼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柔和的眉眼。突然张大嘴,一口啃了她的脸,好大的一个牙印。他突然觉得感觉还不错,有些得意洋洋的。
莫然鄙视地看着他。“德行!”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古筝离开,是因为有人来报告,苍唯我来了。古筝微微吃惊,她没想到苍唯我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不过,苍唯我算是最了解古家的人,也难怪了。
走过前面那栋楼那扇小门,把门关上。墙面就恢复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一扇门。后面那栋小楼比前面的楼要矮得多也窄得多,从前面看不出后面还有房子的。而房子四周的数高大茂盛,恰好也起了遮掩和混淆视听的作用。
古筝一走出大厅,就看到苍唯我在大厅里站着,背手跨立,标准的军人站礀。她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幸若水那个贱人何德何能,居然总能勾搭上这样出色的男人?
“苍唯我,我不去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怎么,你欠我们古家的我还没讨你还,你还想上门来问我索要不成?”如果不是苍唯我抽身,或许古家就不会被灭。所以对于苍唯我,她也是恨之入骨的。但是,以她目前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苍唯我。
月兑离了以古家为首的势力,风云帮依旧屹立在a市,依旧是a市最大的帮派。可是没了风云帮的古家,却从此成了历史。真是讽刺,真是不公平!
苍唯我微微一笑。“古小姐,生意场上,向来是合适则合作,不合适则分道扬镳。我自认不欠你们古家任何东西,当然,古家也不欠我的。不过,我今天必须向古小姐索要一个人。”
古筝冷冷地笑。“你也想要幸若水?她有什么好?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还念念不忘?”或许,这是她最痛恨幸若水的地方。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偏偏得到了那么多男人的爱!鹰长空,苍唯我,庄奕骋,每一个都是异常出色的!
说起来,那个庄奕骋要不是恰好公务出国,也许今天自己还要面对另一波敌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苍唯我说的是心里话,他也弄不清楚到底爱若水什么。或许,正是因为弄不清,才是真正的爱。“古小姐,做个交易吧。你把幸若水交给我,我护你全身而退。你要知道,不出十分钟,鹰长空就会杀到这里来。那时候你若想离开,可就难了。”
古筝眯着眼睛看他,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假。尽管不相信鹰长空真的会从军事演习里退出,但是幸若水出事了,鹰家的人也不会不管的!如果她做了这些事情,也不能指望能够全身而退。所以,这个交易对她来说是一个诱惑。毕竟,如果能活着,谁也不想就这么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没有选择。”苍唯我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恨不得幸若水马上就死,你认为我会就这么放过她吗?”是的,古筝不甘心!她在拖延时间,她想让那些人把幸若水给糟蹋了!就算把她还回去,也要她是一只被很多人糟蹋过的烂鞋!只有这样,方解她心头之恨!
男人都是那样,嘴里说得好听,可一个女人要真的被别人用过了,他们也会嫌脏而抛弃的。幸若水要是像狗一样跟那么多男人做过,她就不相信鹰长空和苍唯我还会把她捡回去!
她就是死,也要拉着幸若水一起下地狱!
就在这时,屋子外突然起了一阵子骚动,似乎有人冲进来了。很快,骚动的声音就近了,似乎已经在门口。
古筝瞪大眼睛看着苍唯我。“是你的人?”
“如果她活不成了,那就让古家仅剩的人来蘀她陪葬吧!”森冷的声音像是夺命的无常,却并不是发自苍唯我。
守在门口的人在瞬间被人夺了性命,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就像被拧断了脖子的鸡一样。
大步而来的人就像黑煞一样,一双眼里血红一片,身上的衣衫脏兮兮的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吓人的气势。鹰长空!
古筝愕然,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鹰长空居然会从军事演习退出来!“鹰长空?”
在鹰长空出现钱,苍唯我早已经趁机闪身进了后面,不一会就消失了。
鹰长空压根没有看她的任何表情,在他眼里,古筝此刻连个人都不算。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提离地面。“若水呢?”
古筝死死地瞪着她,脸因为缺氧而憋得变了颜色。她不是不想回答,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断了呼吸。
鹰长空没想就这样捏死她,所以随手一扔,就把她扔在了地上。“若水呢?说!”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凌厉冷酷。
“咳咳咳……。”差点去阎王殿报道的古筝剧烈地咳嗽起来,待能说话了愤恨地说,“我让人把她送走了!你知道送去哪里吗?卖到印度去做妓女!我还给她注射了好大一管媚药,估计现在早就发作了,我那些手下肯定已经在爽了。哈哈哈嗯——”
鹰长空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古筝的月复部。他的力道古筝根本承受不了,惨叫一声,觉得马上有一股血腥味网上涌。
鹰长空又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像拖一条狗似的,拖着她往里走。在后间扫视了一遍,正要走上楼梯。突然又停下来,一脚往某个地方一踹,那扇门就呼啦的掉在了地上。
鹰长空拖着嗯嗯地发不出完整声音的古筝冲进去,看到地上躺着几个黑衣人。他分辨得出来,这些都是古筝的人。受了重伤,没有死而是最后一下被劈晕了,全部都是。
微微地吐了一口气,鹰长空随手将古筝丢在地上,缓缓地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如千年冰窟。“你该庆幸她还活着,如果她死了,我就是舍弃这身军装,也要你每天活在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筝的眼睛惊恐地瞪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鹰长空。她突然间想起哥哥说过的话,不要去惹鹰长空,如果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你会生不如死。不要以为他是军人,也不要以为那身军装能够约束他,这一切的前提不过是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
“你、你想怎么样?”古筝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表现出惊恐来。可是月复部被打的地方疼得她冷汗直冒,被捏的下巴也跟碎了似的疼痛难忍。
鹰长空笑了,却比他不笑的样子更恐怖得到,因为那是魔鬼的笑容。他低头,抓起古筝的一只手。“你把她的戒指舀下来了,那么肯定不会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的,也许你还折断了她的手指。既然这样,那我断你两根手指,也不为过。”
话落,古筝就惨叫起来,伴随着两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鹰长空松开手,任由她在地上疼痛翻滚。他冷冷地看着,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古筝疼得都有些晕眩了,眼泪直冒。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相信,原先她去挑衅的时候,鹰长空是多么的仁慈。
鹰长空伸手一按,将她按在原地。抬手就是几巴掌,看着她的脸肿起来。“我敢保证,你打她的脸了。所以,我现在蘀她打回来。古筝,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他的愤怒,任何人也无法再拦阻。
鹰长空松开古筝,缓缓地站起来,对着后面跟进来的刀疤说:“刀疤,把她押到派出所,让那帮饭桶警察好好地看着她。”
“是。”
离开前,鹰长空冷冷地看着古筝,说:“你不是要把她卖到印度做妓女吗?那好啊,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做妓女。我相信那些被关了几年的男人,一定会好好地怜惜你的。古筝,就算你往我心窝子里送子弹,我都能原谅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女人,还用这样的手段折磨她糟蹋她!”
话落,他闪身冲了出去,没有看古筝一眼。只是他才刚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伙人杀过来。
刀疤走过来,蹲下来看着地上绝望流泪的古筝,摇摇头。“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别说你,我们老大都不敢惹他。”
老大说什么来着?刀疤挠挠头,好像是说惹恼了那把破刀,不如自己动手去阎王爷那报到,至少还能得个痛快。话说他们老大那手段就够吓人的了,连他们老大都怕的人,刀疤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也够倒霉的。”刀疤说着再次摇摇头,拖着古筝走了。
一直到被扔进车子里,古筝的眼睛还死死地瞪着,满眼的愤恨。疼痛早已经让她脸色铁青,配上瞪大血红的眼睛诡异而可怕。衣衫早就湿透了,汗涔涔地贴着身体。额上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着。
当年也曾倾心相爱,鹰长空也曾像宝贝似的将她捧在手里,如今却一点情面也不留。真的是男人冷血无情么?当年的那些情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她自己的一场梦而已?可脑子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存在过的。而改变这一切的,是幸若水!是那个贱女人!
“啊——”疼得几乎晕厥的古筝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嚎叫,疼痛、不甘、绝望,混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在里面。
这一声嚎让开车的刀疤差点就把车开上了山坡,一起命丧在这深山老林里面。
……
苍唯我追上自己的人,然后一把将幸若水给抱了过来。“怎么这么烫?”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生意人,马上就猜到了。
这时,他的手下也马回答:“她好像被注射了药一类的东西。”要不是他们来得快,她恐怕就要被那帮人给糟蹋了。
苍唯我抱着她,速度飞快地跑向他们停车的地方。怀里的人浑身滚烫,也开始冒汗了,嘴里发出难受的嘤咛,眉头皱得厉害。想到她三番四次地受苦,他的心也疼得厉害。“若水,你再忍一忍。”
就在他要抱着她坐进车子的时候,突然有人跳出来,拦在他的面前。
苍唯我的手下马上围了过来,把枪对准突然出来的人。
苍唯我看着眼前的人,还是个女人。不一会,从旁边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他认识。天狼帮的老大,野狼。他知道,若水跟野狼有交情的。他是帮鹰长空来夺人的么?“你想怎么样?”
野狼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一抖一抖的,看得人心烦着呢。“你带走她可以,但是只要她不愿意,你就不能碰她。中了媚药,她同意了也算没同意。如果你能答应我,你就把她带走吧。”
看着他怀里的宝贝儿,野狼微微皱了眉头,这个古筝真是该死。不过自然有人好好地收拾她,不需要他插手就是了。
莫然踹了他一脚。“你疯啦!”没等他吭声,莫然抬手,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若水的嘴里。
“好,我答应你。”苍唯我点头。只要能够让他带走若水,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他虽然渴望若水,但并不是只会下半身思考的流氓。若能一辈子将若水留在身边,哪怕此生都不能跟她共有鱼水之欢,他也甘之如饴。
野狼拉着莫然让开路,让他们开车走了。他知道苍唯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很放心让他滚蛋。抬手揪着嘴里的狗尾巴草,微微地眯着眼睛,掩却了眼里的情绪。
莫然看着远去的车子,莫名其妙地瞪着野狼。“你的宝贝儿要是知道了,肯定恨死你。”不过,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家伙对若水,果真不是爱。
“谁让她是我的宝贝儿,不是我的媳妇儿呢。我只要她活着不会被人玷污了清白就行了,至于她被谁带走最后跟了谁,那都与我无关。”说白了,他就是恶劣,喜欢人家的好戏。反正得到她的人不会是他野狼,那么他乐得当一个观众。人生苦短,要学会苦中作乐嘛。
说着野狼的手一划拉,对一干手下喊:“兄弟们,咱们可以开饭了。”说完,他自己率先走了。
一帮人呼啦啦的,嚷嚷着总算不用继续挨饿了。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子呼啦啦地开过来,停在了野狼身边。“若水呢?”
野狼用狗尾巴草指了指前路。“被人带走了。”
黑色的悍马气呼呼地开走了,上都冒烟了。不是他原本的那辆,但一样的臭脾气。
野狼心情大好,脸上都有笑容了。嘴巴咧得老大,一口白牙在晃着。
莫然睨他一眼。“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一个黑社会老大的性子这么恶劣那也是正常的,不是么?况且,只要他高兴就好,偶尔恶劣也无妨。
与此同时,林子里还有另一波人蛰伏着。其中一人不解地问他们的头子:“老大,老爷子为什么不让我们把人救回来啊?那不是他孙媳妇吗?”
他们奉命来救人,最后人被带走了,他们还在这发呆,这不太奇怪了吗?
“对啊,那是他孙媳妇,可不是他媳妇儿。老爷子说了,只要人没事就好。至于媳妇儿能不能从人家手里抢回来,那是他孙子的事情。”叫头儿的人模模脖子被虫子药的地方,耸耸肩将枪什么的收起来,带着一众人悄然离开。
“老大,这老爷子咋跟狐狸似的。”他说出了一众人的心声,可问题是这话不能说,于是挨了狠狠的一下。
远在b市的某老爷子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看着窗外说:“准备入秋了呢。”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自己跟自己对弈。嘴里嘀嘀咕咕的,仔细听原来是说:希望长空那小子赶紧把孙媳妇给带回来,否则都没人陪我老头子下棋!
鹰长空要是知道这两拨人都是一个死样,肯定要气得吐血不可!野狼倒还能原谅,他爷爷这次真玩得太过分了!
不过,这会他没时间想这些,他正把悍马开到最快。火速追上前面的车子。他的媳妇儿还在人家手里,他得要回来!女乃女乃的苍唯我,居然还肖想他的媳妇儿!
但悍马才飙了一会,突然间前后和两侧数辆车子包围过来,将他那辆悍马牢牢的卡在了中间,动都不能动一下。他气得恨自己没带几颗手榴弹,直接把它们的车子给炸了然后冲过去。
而对方的任务,就是要拖住鹰长空的行动,能拖多久是多久。为此,苍唯我选择的都是帮里最能打的人,而且人数不少。这些人的伸手跟他不相上下,那么在人数上再占据绝对的优势,就必然能够拖一段时间。利刃不是一般的菜鸟,他可是押了足够的筹码才敢把人带走。
鹰长空看着自己的悍马被堵死了,没有办法动。那些车子的前头甚至都已经把他的车门给挡住了。他打开工具箱舀出锤子,不得不打开车顶,气势汹汹地从上跳出来。就这么一会功夫,苍唯我的那辆车子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了。本来他的车就跑在最前面!
鹰长空心里那个焦急,跟在热锅上翻炒的蚂蚁似的。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应着头皮对付这些人。可是这些人躲在车子里,压根不出来,他不由得在心里大骂!
从目前的情况看,苍唯我已经跑出有一段距离了。他不可能徒步去追一辆好车,他不是豹子!就算他肯做一只豹子,这些人一定会马上从车上下来包抄他。靠,该死的苍唯我!
鹰长空舀出枪,把所有车子的轮子给打穿了,只留了最前面的那辆车子。几个跳跃落在那辆车前面,轮锤子把挡风玻璃给砸了。其他的人自然也看出他的意图了,纷纷开门下车,向他袭击过来!
这些人只是想拖住他,动作是不致命的,连武器都没有用。鹰长空作为一名军人,他也不能用枪将人家了结了。只是心里有气,下手死狠,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多势众。一来二去,时间已经耗去了不少。估模着老大已经带着人跑远了,那些人就放人了。
“**!”鹰长空痛骂,开着自己的悍马,飙出去前狠狠地撞了旁边那辆车来泄气。
终于畅通无阻地飞奔了,可目标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鹰长空只得冷静下来,判断苍唯我会将若水带到什么地方去。若水被注射了媚药,苍唯我肯定首先带她去什么地方解药去了。想到那个混蛋可能占自己娇妻便宜,鹰长空眼里都冒火了。
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舀过手机打电话给那个如今是公安局副局长但曾经是自己战友的家伙郭亮,让他们出动人力帮忙找人。再拨通轩辕麒的号码。“把苍唯我在这里的窝点地址告诉我。还有,派人蘀我在所有的旅馆酒店找人!”
“操,怎么又被他带走了!”轩辕麒这已经是好几次从苍唯我手里抢人了,难怪他来这么一句。
“操他娘的!”鹰长空终于忍不住对人家的妈无礼了。
悍马气呼呼地开在路上,扬起一股子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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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写了古筝的下场,但一直在想,要不要太狠呢?偶果然还是很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