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读阁小说阅读网石榴回宿舍的时候,气氛不太对,很诡异。一个女孩子下午已经离校,其他两个人都像平常一样的和她打招呼,但是那种随意里面分明硬塞进去了小心翼翼。石榴红肿着一双眼睛也不想解释什么,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宿舍里、楼道里都吵吵嚷嚷,但是她迅速的睡着了。
脑袋沉沉的醒过来是半夜,再也睡不着。石榴裹着在丽江买的大羊毛披肩蹲在走廊的角落里给杨锦年打电话,关机。又给花花打电话,关机。石榴在联系人里反反复复的找,最后她拨通了苏尔的电话。
电话一通,石榴就不管不顾的哭,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石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后来拿着手机的手酸了,她就把手机放在地上,继续哭。石榴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幽长昏暗的走廊里像幽灵。一些细细碎碎打电话的女孩子,偶尔回过头看看石榴,然后继续讲电话,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
石榴哭的筋疲力尽,瘫倒在墙角。过了很久才发现面前的手机,她拿起来贴在耳边,那边轻轻的传来一个“喂?你还好吧?”石榴吓得赶紧关了电话,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两腿颤抖身子发软,模着墙壁回到宿舍拿了条小内裤和睡裙还有水卡,去走廊尽头的澡堂洗澡。
她刚走,宿舍的女孩子抬起头看看门口的方向,在听到脚步慢慢远去后,一个激灵从床上全蹦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
“你说,杨锦年知道么?”
“肯定不知道,不然哪个男人能戴的了这样的绿帽子。”
“呵呵,难怪她整天说去做jianzhi,我看是约会去了哟。”
石榴站在热水下,冰凉的身子慢慢的暖和起来,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热水还是泪水,或者它们混杂在一起。石榴的心还在怦怦怦的狂跳,电话里那个温柔倦怠的女声绵绵的问:“喂?你还好吧。”
就这么半湿着头发,窝在床上睡了。梦里都是湿漉漉的沼泽,石榴深一脚浅一脚在里面挣扎,最后整个人动弹不得陷到里面。在她的脖子要沉下去的时候,她看见杨锦年站在沼泽边忧愁的看着她,她哭着喊他骂他,但是他一直无动于衷,直到整个沼泥吞噬了她。
一早醒来头痛欲裂,一看手机上面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杨锦年,糟了,他中午十一点的火车回家,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了,怎么着都赶不及的。石榴坐起来拨通了杨锦年的电话,那边很嘈杂,石榴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杨锦年才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回去了,你的票刚才已经退了。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再见。”石榴听着里面的嘟嘟嘟,倒在床上,眼泪又落了下来,全都抹在了枕头上。
下一次是被苏尔的电话打醒,天已经黑透了,石榴接起来,那边说:“我饿了。吃饭去,我过来接你。”她模了模咕咕咕响的肚子说:“你把车开到后门。”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石榴拉开车门,疲倦的说:“开车!”苏尔看着石榴哭肿的双眼和憔悴的脸,调侃着说:“怎么啦,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车上,石榴其实很想说点什么——关于昨晚的。比如,“其实我是因为太难过了,那么晚了,刚好只有你的手机没有关机”“不好意思昨晚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苏尔还是那副永远猜不透在想什么的样子,那种有些色迷迷的微笑时不时就挂在脸上。他说:“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石榴说:“他笑起来总是很温柔,看见他就安心。”
“哦,乖小子。”他将石锅拌饭里的锅巴嚼的嘎嘣响,说:“那我可比不上,我是坏蛋,哈哈。”烤肉在铁架子上被炭火熏得滋滋作响。苏尔会往嘴里倒点儿清酒,石榴只喝大麦茶。石榴突然说:“你是一只兽,很危险。”
“哦?我喜欢这个比喻,那你还敢离我这么近?还是说,你甘愿以身试险,做一只小羔羊?”
当服务员终于上完了一桌子的食物时,石榴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吞了口口水,她迟疑着问:“两个人,是不是太多了。”苏尔抬头看着石榴诡异的笑了。最后石榴眼睁睁看着苏尔喝完了一碗银鱼汤,大半份烤肉,一份石锅拌饭,一份炒鱿鱼,一瓶清酒,还有两小盘免费的泡菜。
石榴看着自己还剩大半碗的石锅拌饭问:“要不要再来点什么?”于是苏尔毫不客气的加点了三文鱼和寿司。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石榴笑的很开心:“我就是喜欢吃东西。”他吃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很认真的说:“我最讨厌女孩子说减肥,她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挨饿是什么感觉。”
苏尔接了个电话要走,他说:“我送你回去。”石榴摇摇头:“这里离花花的公司很近,我去找她。”临走前苏尔给了石榴一串钥匙,说:“学校放假,你需要一个住所。”石榴推搡着:“我可以住花花那里,不用这么麻烦。”苏尔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石榴把钥匙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尖锐的金属扎的掌心生疼。她望着苏尔挺拔的背影说:“谢谢。”
石榴给花花发了个短信,然后慢慢的走到公司楼下等。花花11点下班,石榴看看时间,也快了。
花花穿着墨绿色雪纺连身裙和棕绿色的小短靴,头发扎了个蓬松的大花。像一个小公主,满脸喜气。石榴开口就问:“你的脚上不会长痱子吗?”在花花死命打了她一顿后,英勇的又加了一句:“要是没长,那肯定是皮太厚了。”
石榴不愿意回家,两个人沿着路一直走。那条路的两旁种满了夹竹桃,枚红色的和纯白色的,在一簇簇的绿色中显得非常妖艳。生活就如同这些夹竹桃,看似娇艳美好,其实暗藏着杀人的毒。
花花站在树底下鼓起了嘴,眼睛暴突,一副做作的非主流样子,非要石榴拿手机给她拍张照。拍完后石榴在相片储存名字上写着“夹竹桃中毒症状!”
石榴和花花端着热咖啡并肩坐在路边的长木凳上,她告诉花花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说:“花花,你告诉我这些天是不是个梦?”花花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去拉着她的手,石榴把头靠在花花的肩膀上。
石榴隐约的记得花花还在校的时候,她们就常常这样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杨锦年在塑胶场上飞奔,有时候会月兑下衣服朝她们挥舞,而花花就猛地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农夫山泉大声的喊:“年年,我爱你。”瓶身上的水滴洒了周围人一身,石榴看着周围全是体育学院的火爆女,真怕被群殴。
天上繁星密布,一轮弯月挂在树梢。两个女孩子在树下晃荡着小腿。石榴可怜兮兮的说:“花姐,你帮我搬家好么?”
宿舍的人都走光了,床上桌子上都铺着大块的布防止落灰,整个宿舍都是一股浓郁的樟脑丸味儿。石榴开始一件件的打包,这样明天就好搬一些。花花看着狭小拥挤的宿舍热泪盈眶:“我又回到这熟悉的校舍。”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硬塞进两个庞大的行李箱,花花不安的问:“你确定拉链不会撑爆了?”
晚上两个人窝在硬板床上,石榴清瘦的睡衣穿在花花的身上像一件紧身衣,花花说:“我怕勒的太紧,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石榴想了想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果着。”花花略微一思考,直接就月兑了。石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花花娇羞着说:“这么拥挤的小床,便宜你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扛着两个大箱子在路上艰难的行走,花花一路都在抱怨为什么不让苏尔将车开到楼下,话刚说完她停下脚步很严肃的问:“你干嘛答应他当舞蹈老师的?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吗?那些有钱人可都满肚子花花肠子。”
石榴很少看见花花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记忆里她总是嘻嘻哈哈死不正经。所以石榴很不适应,她有些心虚:“恩,就当是还他的人情。那个人私人宴会上看过我演出,非要请我。苏尔就揽下来了。”
花花突然冷笑了:“石榴你别跟我这儿说这些,你以为你是田螺姑娘啊,变个小娘子就去给人家洗衣做饭当老婆啊?当初又不是你跪在那里求他帮你的。不就是踩个肩膀爬个楼吗?他亏什么了?不还看见你小内裤了!要报恩你大不了让他也踩几回肩膀。”
七月的太阳狠毒,虽然才9点多,却已经可以射穿人的肌肤。石榴和花花站在艳阳下雕塑一般,都一动不动。最后还是花花叹了口气,拖着箱子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折回头。石榴以为又是一阵狂轰乱炸。但是她只是很平静了说了一句话,石榴在听完这句话后像挨了晴天霹雳。
花花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石爸爸和裘阿姨暑假不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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