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我放火烧了粮饷。白音，你恨不恨我？”我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音。
白音直视着我，须臾才道：“不恨。属下只是不明白，爷如此待姑娘，姑娘为何要恩将仇报？在爷的心里，始终没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即便是，即便是……总之，属下就是想不通。”
我不禁冷笑，这就是慕亦情。他对我好，能骗了所有人。却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有多么深重。
“白音，你不明白。表面好的，并不代表真的就好。慕亦情的心比天高，你以为他如何会对一个女人动真情？其实，有些事不明白更好，如此便会对男人或爱情有些憧憬。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便是男人。”我将一些咸菜全都吃完，才放下碗筷。
只有吃饱喝足，我才有好戏可看。
“属下不明白姑娘。爱情真有这么难懂么？我只知爱爷的女子有许多，她们都甘愿为爷做任何事。但爷真心相待的女子，只有姑娘你。”白音还是固执己见，一厢情愿地以为慕亦情对我好。
“现在军中粮饷已经尽数烧毁，后方支援何时能到？”我转移话题，不再跟白音讨论没有意义之事。
“大概还要十日左右才能赶到。”白音回道。
十日？若我在途中将那些粮饷再毁一次，慕亦情岂不是，输定了？
“张中何时将攻临山？”我再问道。慕时予军中的统帅张中，迟迟没动静。定是欲等到这边的将士饿到没有还手之力，才发动进攻。
那张中，也是只老狐狸。
“张中的军队已在距离临山三百里外驻营扎寨，若要攻打临山，应该就是在这两日。”白音并没有隐瞒我任何事，大概是慕亦情交待她将我想知道的事尽数告之于我。
这两日靠吃树叶树根解决温饱，那两日后，岂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力气打仗？看来，慕亦情输的机会很大。
即便他能支撑到后方军饷赶到，我再在其中动手脚，他慕亦情，如何能赢？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