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惨烈的叫喊声穿遍了整个沙漠。
那个监工不在理会血依雪快步走了过去。
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血依雪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一个年迈的老者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而站在他身边的监工毫不留情的挥舞着鞭子,狠狠地鞭打在老人干瘦的身躯上。简直就是惨无人道,而四周的奴隶竟然不当一回事,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兴许是想起了血府的那些大娘大爷们,血依雪不忍地冲了上去推开了监工,“不要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他只是一个老人而已,看起来还带着劳疾,对付奴隶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残暴的手段呢?
“滚开。”监工走过来又将血依雪无情的推开,粗大的力量使血依雪趔趄地跌在地上,忽然肩膀一阵要命的剧痛。不用看了,这猛烈的撞击绝对让未愈的伤口裂开了,但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为什么一定要用鞭打来对付奴隶呢?他们也是人啊!”血依雪充到老人面前将他挡住,不让监工再继续鞭打他。
“这不关你的事,滚开。”监工冷漠的说道。
“小姐,走吧,别做傻事。”夏雨失色的拉起我。
我知道夏雨是为了我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对一条生命这样漠视。
“我们管不了的,这个老爷爷身上有病的,如果平时我身边有药还没关系,但是现在我无能为力啊,虽然只是劳疾,但这些人不会听的,被他们知道了就惨了。”夏雨低声的说道:“为了防止瘟疫,只要其中一个得了病,大家都会被丢到山谷去的,在那里没有干净的水源,没有食物,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什么?”血依雪不可置信的皱起了眉头。
在奴隶制社会里,奴隶就像畜生一样轻贱,为主人提供各种劳役,一旦有病疾发生,避免爆发瘟疫,就无情的将他们杀害,与之一起的劳动者也无一幸免。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是读过不少这种类型的书籍,但她一直也认为有些奴隶主是不一样的,就像天是红河岸里面一样,会有人替他们治病,但是现在,简直是太残暴了。
这是个老人啊,得的也肯定不是瘟疫,只是因为他年迈,这样幸苦的劳累才会体衰,就这样他就得被活活的打死,太残忍了。虽然,在复仇的计划中会有很多人因她而死,可是她没办法看着这样一个无辜的老人被这样对待。
“不可以!”在监工鞭子落下前,血依雪冲了上去用身体护住了老人。
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划过她的背。
好痛!都打的冷汗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背上的火辣混着肩膀的刺痛几乎让她痛不欲生。她一定我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脑袋抽风了才会拿自己的身体保护一个不认识的老人。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独自离开雪域了,该死的四大护法,回去定要重罚他们,她失踪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找,看样子他们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众人都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一幕,倒地的老人感动的眼泪婆娑的看着她:“姑娘,不要为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了。”
冒着冷汗,血依雪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安慰老人,“我没事。”
“找死!”监工愤怒的扬起他手中的长鞭,“今天我就将你们都打死算了!”话毕,鲜红的长鞭又再落下。
“住手!”一只大手拉住了那条沾满了鲜血的鞭子。
“谁?”监工怒火燃烧地转回头。当他看清楚是谁的大胆的挑战他的威信后霎时嚣张的气焰如遇到冰山一般灭的无影无踪,敬畏地跪在地上瑟瑟的发抖。
“玄月大人。”全场的人纷纷跪下。
“王……”玄月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血迹斑斑的血依雪,此时她的肩膀和北部全由鲜血染红了。
“小姐!”夏雨穿过人群飞奔了过来,将奄奄一息的血依雪扶在自己怀里。
“好多血,小姐你不能睡呀。”夏雨被她身上的血吓坏了,看着奄奄一息的血依雪,忆起七年前的场景,忍不住哭的跟泪娃儿一样。
“让开。”玄月半跪在地上,欲从夏雨手中接过已经昏厥的血依雪。
“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家小姐好生地呆在雪域,要不是你家王爷,她怎么会出来,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还想怎么样?”夏雨紧紧地抱住血依雪,淌着泪愤怒的朝着眼前的玄月嘶吼着。
玄月诧异地看着眼前那一脸愤恨的小丫头,十五六岁青涩的脸庞不带任何惧色地盯着他,使他不由为她这种勇气喝彩,王妃的丫鬟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