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父亲啊!尽管我以前对不起你们母子,可是我会尽量弥补你的!”满含悲痛的话语深深控诉着。
“呵!你以为你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吗?你以为当你为了你所谓的前途,权势,狠狠抛下我和妈妈的时候,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吗?当妈妈为了我的医药费艰难的奔波着,而你,却抱着美娇娘翻云覆雨时,你居然还有脸面来祈求我的原谅!或许当妈妈还在世上的时候我会心软。可是,在我六岁生日时,妈妈离世的同一天我被送进孤儿院的那一刻,我的字典里就没有父亲这一代名词。”
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似是那叮咚的泉水敲响自然华丽的乐章,分明是冰寒的话语却轻轻缓缓,无关紧要的述说那自身的经历,如别人的故事般。
这是一名少女,从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且年龄并不大。大约二十三岁左右,正是花样年华,少女怀春、憧憬未来的年纪。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绝杀”的金牌杀手。
六岁那年,母亲为了她的医药费过度劳累病逝于医院,而这位所谓的父亲却袖手旁观无视的彻底。路汐瑶被辗转送进了孤儿院。那一个月的孤独无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妈妈暖暖的怀抱时,是那么的绝望!这里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加没有同情。吃不饱穿不暖那更是常事。
整整一个月,在路汐瑶觉得自己也许会在这黑暗的角落里一直观看世界的丑态时,出现了一位老者。他看上去很慈祥!让路汐瑶想起了过世的姥爷,然而周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却告诉你并不是这么回事。
老者缓缓从幻影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轿车中走出,踱步来到孤儿院的大院子里。“您有什么需要吗?”狗腿的院长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伺候着。
多少都是有见过些场面的人,老者的周身散发着上流社会才有的贵气,身着HugoBoss的名牌西装,二十几名保镖恭敬的站成两排,手都做着同一个动作:按放在右侧腰间!不说来人乘坐的那辆轿车的来头,就是这些保镖所驾驶的车居然都是保时捷,这些无不透露着来人身份的高贵与神秘!
来人很不一般且一看居然有枪啊!这种人惹不起。这是他脑里出现的结论。
没有理会腰已经快弯到地下去的人。老者扫视了一圈,在一位抱臂蹲在角落抬着头大胆望着他的小女孩身上停下。尽管衣服很破旧,却不似其他孩子一般脏兮兮。脸很白净,透着病态的白。
老者盯着女孩的眼睛,很犀利!似是一把出鞘的锋利匕首解剖着眼前的女孩!要透过这娇小的身躯看到她的骨子里去。小女孩只是淡淡的看进老者的眼里去,没有其他孩子的惶恐与害怕,也没有其他孩子的兴奋与期待。
像是对过客的平常心态看破了红尘。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她不再期望天上馅饼的事,除了妈妈世上不会再有人真正的爱她关心她。更何况生长在别人的屋檐下一定得低头,活的小心翼翼,真的很累。而她瘦弱的身躯已经扛不起了,她宁愿就这样麻木的活着。
从三岁与母亲相依为命到这一个月来经历的种种让她过早的懂事与成熟。早已对未来,对人情的失望让她麻木。
“很有趣,也许是个可造之才。”老者心里低喃着。这么小的年纪有着这份淡定很不简单。而且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世界的丑态与冷血及隐藏在眼底不易被发觉的恨。
那一天,路汐瑶被选中带走。成为“绝杀”的一份子。这是一个庞大的黑暗帝国,他的势力延伸到世界各地,总部在英国。黑白两道都有涉及!世界排名第五的“帝皇”集团是他们的公司。
从事的行业涉及酒店、服装、餐饮、建筑、金银首饰、房地产等等。凡是可以赚钱的他们都会涉猎。而暗地里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雇佣兵工会,杀手集团,老者则是幕后的操控人。每年他都会去孤儿院为集团选取好的苗子,为势力注进新的血液。
十多年来在生死边缘徘徊。努力的学习各种近身搏击手段,保命杀招。在残酷冷血的训练中度过,渗透、捕俘、爆破、伪装、潜伏、狙击、暗杀、搏斗、盗窃、破译、解码,每一项都必须学,而且严厉得不近丝毫人情的教官还力求开发她人体的最大极限,要求她做到最好,教官成就了她,而她也成为了教官的骄傲。
而另一方面她又像海绵般源源不断的汲取各类知识:商业管理、舞蹈礼仪、琴棋书画、古董文学、外语医学。只要是能掩饰身份的各种知识她都在拼命的学好掌握以致熟练的运用。对,就是拼命!
因为在没有能力报仇前,她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极尽全力的去完美。因为只有命在才能谈报仇。非人的日子里成就了“绝杀”新一代的金牌杀手。雇佣兵界的第一把交椅。美国哈佛大学双学士学位医学、经济学博士,帝皇集团美国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年仅二十三岁而已。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打垮了自己亲身父亲的日子。他不是最看重钱吗?他不是最爱权势吗?他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抛弃了母亲与自己娶了“艾尔”企业的千金吗?那么她就要把他最在乎的东西摧毁。
从十二岁出任务,十六岁正式接手“帝皇”美国分公司,她为帝皇做的已经够多了,恩已经报完了。那么,现在该是她讨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