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高宇的冷宫经过皇帝的到临后又转复寂静空荡,破败的瓦房,新生的花朵和刚铺上的青草毯子都似乎变得孤寂。走过影壁,穿过花廊,踏过泥泞小道。柳飘飘无聊地坐在亭内,单手掌托着下巴,看着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
“鱼儿啊,鱼儿,如果我可以像你,那该有多好…。”话完不经想起了以前,又似乎是前世的事情。拿着枪支,多么的英勇。决策他人生死,夺盘抢地。
“诶,可是现在不能这样了…。”烟儿慢慢靠近,在身后忽然说道;“姐姐,你已经叹了三千次的气了,鱼儿都闷了…”
“有吗,有那么多?”
烟儿认真地点了点头,证明确有其事。“要不是那个讨厌鬼来这里,那些妃子都来买东西,那多热闹…。”说着柳飘飘又把元杰狠狠咒骂了一次,从他的祖宗到他的爷爷再到他全都问候了一遍。
唐辅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入了冷宫,在一处别院暂且住下打算跟柳飘飘打长期的战役。几个奴仆里外打扫了一遍,又撤去了原有的匾额挂上了另外一个匾额。上书;“伏龙院”
唐辅也乐得住在这里,因他跟他的父亲住一块时常都是为了一些书籍和政事的意见不合说的面红耳赤,掀桌翻椅。现在不必面对他父亲,他自然是乐不思蜀了。
走在逶迤盘旋的栈道,踏过悬浮在池上的木悬桥。却见那边的亭子内坐着一个女孩,看她的面容似乎有些不悦。她伏坐在亭子的石椅上,一只白皙手臂露在外边,眯着眼睛,歪着头靠在石柱上,那样子极美。
走近一瞧,那人的面容显露眼前;“只见凤眉秀目,黑发如绸。肤色如雪,唇红如殷桃。白皙的脸颊中透着微微的红,娇喘微微,丝丝香气扑鼻而来…。”
再看她的装束;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唐辅不觉看的失神,只见她凤眼微微抖动了几下缓缓开启。
“你是谁?”
“大学士之子,唐辅,殿前大将军…。”唐辅紧张地报着家门,不等柳飘飘说话,他又接着说道;“小姐有礼。”
柳飘飘觉得他有趣,又心想;“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然后嗔怪道;“谁问你那么多了,我走了!”那人忙拦住柳飘飘,柳飘飘一愣抬起凤眼看了看他;“你拦住我做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来而不往非礼也…”
“柳飘飘”
“那个宫的丫鬟?”
“丫鬟?”柳飘飘一愣,又低眼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打扮如此富丽堂皇怎么会让别人误会是丫鬟?
“冷月宫的”柳飘飘将错就错,不多做解释。
他忽然靠近,柳飘飘只觉得呼吸困难。抬起凤眼一瞧;发束入玉冠,发黑如芝麻一般闪着光芒。肤色白皙,高耸的鼻梁英挺无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是黑夜中的繁星,又如同是黑洞,让人看着就无法移开。
高耸的鼻梁下,是一张如同刀刻的嘴巴。微微扬起,让人感到淡淡的心潮澎湃。
修长的身躯,穿着白色的绸缎长袖紫竹墨衣。,穿着一双翠玉黑绸高长靴。
“你…。你要干什么…”
他忙退了几步,脸颊绯红。忙拱手道;“刚才,失礼了。”柳飘飘忙转身跑远,留下一人在她的身后呆呆地看着。此后她就如同是一颗流星重重地撞入了他的心里,脑力。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不在回放那个对话,那个回眸…。她也渐渐更仔细打扮自己,脸上野整日布满了笑容。张中堂府邸
“王狗子!”
“哎,奴才在!”王狗子屁颠屁颠地跑进大厅,点头哈腰地如同是一只狗。
“我交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刘大人和李大人都收了礼,只是…只是陈大人那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拒了礼还骂了我一顿。”王狗子低头回话。
“哼,那个老东西果真是朽木,跟那个丘生,唐章一样令人厌恶!”
“是是是…。”王狗子应和。
“去去去,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王狗子委屈地点了点头,灰溜溜地就要走。
“唐章的礼,可收了?”张中堂拿着茶盅,翻了盖子品着龙井。
“收到是收了,只是,态度不是很明白…。”王狗子越说声音越小。张中堂呵呵笑道;“收了就好,态度怎么样不重要。”王狗子连连应;“哎哎哎…老爷说的是。”
“明日朝堂之上,我安排一人到皇上的身边此后。这些收礼的,都会唯我命是从,那收了礼的不说话,本官自也是有法子。”说着不经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人,模着八字胡哈哈大笑,王狗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跟着哈哈大笑弯着身子。
这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一只鸟雀一掠而过。偷步逃出冷宫,闪入一个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柳飘飘淡淡一笑,又转入另一个殿内。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
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霜白琉璃瓦,斗角飞檐处点缀零散黑漆纹,于正中处起方台,四面皆有上台之阶,白虎纹藻井正对台中。黑色大理石地板,不置一桌一椅一锦瓶,殿内铜柱绘獠牙飞虎纹
一人喝道;“那个宫里的丫鬟,东躲西藏的做什么?”一个太监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我…我…”柳飘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毕竟是偷跑出来的所以心虚的没了往日的气焰。
“你什么你,连奴婢都不称,越来越没了规矩!”说着回过身对身后的一个老嬷嬷说道;“崔嬷嬷,这个丫鬟就交给你了,好好收拾收拾…。”
“是。公公。”老嬷嬷毕恭毕敬地行礼,瞥了柳飘飘一眼领着她去了另一个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