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小女 090,师叔的身世【文字版VIP】

作者 : 风之孤鸿

阿夏笑盈盈地说道:“花情哥哥不要太认真了,药没熬好不关奴才的事!”

“我不是说药的问题,不是,药是我熬的!那开药的大夫把药方弄错了,我找他去!”一碗伤寒的药弄得这么苦,还有敢生大病吗?他平时喝的那些药也没这一半的苦。现在弄得嘴巴里全是苦苦的味道。

阿夏心里骂了一句傻逼,脸上依然笑意盈盈,清亮的眸子眨吧眨吧着,说道:“花情哥哥不要太为难那个大夫了,或许他弄错了呢,不知者无罪。”

宇文花情心里骂了阿夏一句小狐狸,笑眯眯道:“娘子乖,先在床上躺会,我马上就回来!”该死的于翰墨,分明要整的是阿夏,中招的居然是她宇文花情,真是上了大当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女孩倒了杯茶喝着,看到茶水里的倒影,抬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叫道:“师叔。”

赵季枝从屋顶跳了下来,伸手模了模阿夏的脑袋,说道:“小宝贝你又淘气了,生病了也不老实。”

阿夏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说道:“师叔才是淘气呢,整人也不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宇文家的四老爷合伙呢,那个四老爷明摆着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过河拆桥的事情肯定会做的。”

“过河拆桥的事情,我也会做。”他淡淡地笑着,看她通红的脸蛋,说道:“你从小就泡药池了,这点小伤风能抵抗过去的,偏偏让那宇文花情这么着急,真是很奇怪,那个宇文花情也挺奇怪的。”

阿夏嘟嚷道:“季枝师叔才是最奇怪的,骗我出来说是见见世面,结果偷偷潜伏地宇文府里当间谍。”

“嗯?”赵季枝的眉宇微微一皱,觉得眼前的女孩耍赖的时候,真是让人很纠结,现在就是这样子,总想从他的话里套出事实的真相。

“以后你会明白了。”

阿夏一愣,通常有人不愿意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说以后就会明白的,以后再明白不就晚了吗?现在干嘛就不能告诉她呢,阿夏缓缓而道:“师叔,其实就是不想让阿夏跟你一起玩罢了,宇文府这么大,好玩的东西多着呢,今天我还看到一个小妾逼一个弄坏了她耳环的丫环撞墙自尽。”

赵季枝的眸子有抹寒意:“阿夏宝贝,离开这里吧,师兄已经下山找你了,可能他一早就猜到了严城,如果到了的话,他一定会猜到我人偷偷溜进宇文府的事情。”或许南宫曜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找到他的,不过南宫曜真正要找的是阿夏,他把阿夏弄出来,不知道南宫曜会不会把他揍一顿呢,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清冷至极的男子,独独对阿夏这个徒弟与众不同。

阿夏觉得赵季枝的事情连师父都知道,独独自己不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要玩就跟师叔一起玩吧,不过跟师叔合作的是宇文三老爷,那个宇文三老爷,她第一眼就看不顺眼了,当然三老爷看她也不顺眼。

赵季枝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治伤风的药丸放在她的手里,人已经离开。

阿夏看着掌心的药,心里急切地想念着师父,看来宇文府的事情得赶紧解决了,让师父担心,她心里还真是难过得很。

宇文花情进来的时候,阿夏正在发呆,男子伸出如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抚模她的额头,见她的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儿,烧已经完全退了,笑眯眯道:“娘子,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你去不去?”

阿夏回眸,点头笑意:“好啊。”宇文花情说的什么好戏,在他看来是好戏,不过在别人的眼里却不是什么好事了。

三姨夫人憔悴地坐在大堂里,宇文府的各位夫人身边都跟着各自的儿女,只有她的身边,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想起了自己刚刚死去的儿子,不禁悲从心中来,四少爷的尸体还停放在灵堂里,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三姨夫人坚决不让任务人碰四少爷的尸体,就连宇文老爷的话都没有什么用。

二姨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三妹,才一日没见,你怎么老了这么多,看你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怎么看起来像是五十岁了?”

三姨夫人恶毒的眼神瞠向她。

五姨夫人说道:“二姐,你怎么说这话呢,三姐刚刚死了儿子,心里难过呢,你何必火上浇油,不过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居然害死四少爷。”

四姨夫人言道:“说不定是四少爷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寻仇吧。四少爷院里养的那些男人怎么办?是不是都遣散了?”

六姨夫人一声轻哧:“四少爷都不在了,他院里的男宠当然全部遣散了,难道还留在那里给四少爷陪葬吗?不过我看四姐平时看四少爷身边的那些男宠都很奇怪,是不是看到他们中的哪个了?”

“我呸,你胡说,我怎么会看上四少爷身边的那些变态的男宠,我看是六妹你心里想了吧,也是老爷半年也去不了一次你院里,你看到俊俏一些的男人还不魂都被勾走了?”四姨夫人冷冷地说道。

“你才胡说,我看你这模样才是觉得老爷冷落了你,你急着想外遇了,一个舞妓出身的贱人!”六姨夫人挖苦道。

“你算哪根葱,别以为你是大家的小姐,也只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娘是小妾了出身,注定你只能当小妾,大家地位都一样,老爷都没有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四姨夫气呼呼地吼道。

“四姐说得也是有道理,六姐你就少说两句话,若是老爷知道了,对姐姐们也没有什么好处,老爷一向不喜欢妒忌的小妾。”七姨夫人一派文静的模样,身边是一个年纪轻的丫环扶着她,她一向身体不太好,不与人争风吃醋,宇文老爷还是很喜欢她的。

宇文老爷进来的时候,便听到了七姨夫人的话,目光朝七姨夫人望过去,眼里有抹赞许,更加有抹宠爱。

几位姨夫人见宇文老爷走了进来,刚刚还剑弩拨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和蔼起来,娇嗔地跑过来说道:“老爷,您来了。”

宇文花情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意,一身火红的逶迤长裙踏着莲步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各位姨娘好。”

“大小姐。”姨夫人自知分寸,再怎么辈分比宇文花情高,但是地位却不及宇文府这个嫡小姐,而且这个嫡小姐不能得罪,若是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姨夫人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走到宇文老爷的面前,抹着眼泪说道:“老爷,你今天一定替妾身作主,大小姐善妒,害死我的四儿,府里有奴才作证,说大小姐前些日子托人买了几条巨毒的蛇回来养。”

宇文老爷见三姨夫人那憔悴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的光彩,老爷的脸色微微地变了,这个黄脸婆啊,死了儿子,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真是倒胃口。

“四儿的事我一定会查清的!”宇文老爷缓缓而道。

“是啊,三姨娘,四弟的事情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再说了我哪里托来买毒蛇了,这分明就是污蔑嘛,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事情,不全都在三叔的掌控之内吗?”宇文花情转眸望向已经走过来的宇文涛。

宇文涛脸色阴冷,全身都散发出一种阴险的气息,冷冷一笑:“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在说我监视你似的。”果然是恶人先告状啊。

“我可没说哦,这可是三叔你自己说的。关于那毒蛇的事情,我想三叔比我更加了解吧。”宇文花情笑眯眯地说道。

“大小姐说的什么话,大小姐要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宇文涛说道。

“三叔若是不知道,那么三姨娘为何说我托人去买来的呢,莫非三姨娘和三叔有腿,三叔的秘密,原来三姨娘也知道。”他脸上有七分的笑意,三分的寒意。

三姨夫人的脸色微变,急道:“大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血口喷人,你看我喷血了吗?我看今天三姨娘可要喷血了,你所说的那个奴才可以作证,那你把他叫过来吧。”宇文花情说道。

蓦然,一个年老的家丁跑了过来急道:“不好了,大刘死了。”

“什么?”三老爷和三姨夫人同时发出声。

然后两人一齐,齐唰唰地盯着宇文花情,三姨夫人的声音都颤抖了:“一定是你,你知道我找他作证,你就事先杀人灭口!”

宇文花情不理会三姨夫人的质问,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死得还真是时候呢,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那家丁脸色惊惶,吱吱唔唔地说道:“好像是中毒,手背上有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跟四少爷中的毒是同一种。”

宇文老爷的脸色很难看,瞪向宇文花情,虽说他平时对这个嫡女很放纵,也允许她招婿进门,那也是迫不得已,宇文阀到他这一代,只有宇文四一个儿子,可是这个独子偏偏不喜欢女儿,府里养的全是男宠,整个严城的人都知道,而且荒婬无度,把家主的位子传给他的话,宇文府一定很很快败掉。虽然宇文花情是个女儿家,但是聪明智慧不输于任何男子,做事的手段也不输于任何人,是个做家主的料,如果招个夫婿进来的话,以后这家业还是在姓宇文的手里,宇文涛虽是自己的弟弟,却是自己的父亲从二房收养过来的,如果让宇文涛让了阀主,肯定会将所有正房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宇文花情见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自己了,心底冷冷一笑,明明找了个证人,又怕宇文花情拆穿了证人,于是他们就直接将证人杀死了,死无对证,对无对证,却让他处于劣势。

“大小姐,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不如找人搜查大小姐的住处,想必还能在大小姐的住处里找一两条毒蛇和养那蛇的药粉。”宇文涛冷道。

“三叔不必大费周章了,你所说的毒蛇是不这几条?”说着,宇文花情从袖子甩出几条全身已经发黑的小蛇,那蛇只有筷子那么大,身体上的皮肤光溜溜的发光。

宇文涛说道:“原来大小姐是早知自己逃月兑不过去了,所以就想把事情全盘说出,好让阀主对你从轻发落吗?”

“对了,这蛇难道不是吃蛇子和小虫子的吗?还要喂什么药粉?这事三叔怎么知道?”宇文花情不慌不忙地又从身上掏出几个小纸包扔在了地上。

宇文老爷看着地上的死蛇和药包,望向宇文花情,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府里最近越来越不平静了,看来还真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挑拨关系。”

“父亲难道看不出来,这从中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是三姨娘吗?”宇文花情缓缓而道。

“大小姐,你胡说,我哪里有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什么……父子?大小姐不是女儿家吗?怎么能说父子?”应该说父女才对嘛,三姨夫人怔了。

“这个语法的错误还不用三姨娘来批评,我难道不知道吗?我想三姨娘一早就知道了吧,这一两年来,我抛绣球招赘入府的夫婿全部都死于非命的原因。”宇文花情将背后的阿夏拉了出来,笑眯眯地模着她绑在头顶的发冠,然后手指轻轻的一勾,女子如濗的长发便倾泻而下。

阿夏赶忙捂住长发,一脸怒意地看着宇文花情。

宇文花情含笑看着她,装什么斯文胆小,躲在老子后面装得还很像,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你的本性了,上回挟持夏小姐的事情,可是整个宇文府上下全都看到了的。

“他怎么?”宇文老爷觉得阿夏长得挺秀气的,看起来像个女子。

宇文花情浅笑盈盈,不紧不慢地说道:“南宫夏,其实是个女的!”

阿夏咬牙切齿,指着宇文花情,正要开口,宇文花情伸出一只手指挡住她的唇前,轻声说道:“乖啊,你的示范已经完了,可以躲回去了。”

阿夏冷冷一哼,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长长的青丝,说道:“宇文老爷不用大惊小怪,我就是女的,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是事实,可以是女扮男装的,当然也可以是男扮女装的。上回四少爷遇到我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一件事情,没想到这件事情却倒致了他走上一条死亡路。”

宇文花情沉道:“乖阿夏,不要抢人家的台词啦。”

阿夏笑道:“花情姐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是不要装萌了吧。人家真心看不惯呢。”

她居然叫他姐姐,宇文花情笑眯眯道:“阿夏妹妹可知道欺骗宇文府的下场?”如果你现在乖乖地不要捣乱,那他就不计较了。

阿夏接着说道:“宇文老爷,你想知道我跟四少爷说了件什么事情吗?想必这件事情三姨夫人也知道,或许三老爷也知道了。”

宇文老爷本来见到阿夏是个女子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听到阿夏说他府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却不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问道:“是什么事情?”

“就是……”阿夏顿了顿,缓缓而道:“不如先问问三姨夫人或者三老爷吧,想必他们会比我说得更加清楚!”

宇文花情见阿夏已经抢了他的风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慵懒的神色,还有微眯的眼眸带着几个娇嗔的妩媚。

阿夏心里暗骂了一句贱人还装,忍住心里的讨厌感,微微地笑着。

三老爷说道:“南宫姑娘说的事情,我不知道”

三姨娘见三老爷说不知道,于是也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颜色。

宇文老爷指着三姨娘,沉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说!”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三老爷比妾身知道得更加清楚,这以后的事情全是三老爷教妾身做的!”三姨娘无辜的说道。

三老爷暗骂她一声蠢女人,说道:“三姨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三姨夫人见三老爷打死也不承认,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应该跟老爷说,正在犹豫着。见宇文花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三姨夫人咬了咬牙,说道:“反正我的四儿不在了,有什么话我也不怕不能说了。”

阿夏瞠着清澈的眸瞳,觉得宇文花情真是太深不可测了,他怎么就让三姨夫人和三老爷闹翻了呢?

“到底是什么!?”宇文老爷的语气重了几分,虽然他平时对四少爷很失望,可是那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说不悲伤那是假的。

“四儿知道了大小姐的秘密,于是回来就跟妾身说了,妾身觉得此事很严重,本来想要过来告诉老爷的,谁知遇到了三老爷,三老爷听后阻止妾身告诉老爷,妾身也觉得,如果将这事告诉老爷,对四儿肯定没任何好处,还四儿也因此得到很大的打压,所以当时就跟三老爷合计……”

“是什么事情?”宇文老爷说道。

阿夏见三姨夫人迟迟没有开口,说道:“宇文老爷,你就别为难三姨夫人了,那个事实确实不是三姨夫人不想说出来的。我那天路过宇文府的破院遇到了四少爷,告诉四少爷大小姐其实是伪娘的事情,四少爷听后很震惊,当场还晕倒了。”

顿时一阵沉寂,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朝宇文花情望过去,宇文花情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又倾国,实在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一个比女人还长得还好看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那是逆天的存在,十足的祸水。

宇文老爷见宇文花情没有否决,他那脚步踉跄了一下,沉沉地说道:“花情,这是真的吗?”

宇文花情微微一笑:“父亲大人不会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吧。”

“你不是花情是,是花修?!”宇文老爷怔住,想当年自己的发妻生了一对龙凤胎,可是一次意外,长子丧命了,只剩下一个女儿,便是花情。

“我是宇文花情,花修已经死了。”宇文花情不紧不慢地说道。

宇文府的姨夫人皆是一怔,说道:“是啊,老爷花修少爷在那次意外已经死了,当时夫人还悲痛欲绝,从此身子便不太好,天天替花修少爷吃斋诵佛。”

三姨夫人说道:“你们胡说,花修少爷并没有死,死的是花情小姐,只不过后来夫人就一直让花修少爷冒充大小姐,其实大小姐早已经死了!”

阿夏上前握了握三姨夫人的手,说道:“三姨夫人还真是明查秋毫呢,上回我告诉四少爷之后,想必三姨夫人在大小姐身边的眼线就偷偷发现了这一事实吧,不过呢,你们以为大小姐当真有这么不小心被人发现了秘密吗?十几年不曾让人发现的秘密,却偏偏被三姨夫人的人发现了,难道不觉得太过可疑了?”

三姨夫人顿时呆住。

阿夏接着说道:“当然后来三老爷也知道这件事情,本来觉得宇文花情是女的,很好对付,不过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之后,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栽赃嫁祸。于是三老爷在听了姨夫人的话之后,心里就开始筹谋了。”

三老爷脸色一怔,一掌已经朝阿夏袭了过来,阿夏的身子被人一拉,匆匆地避开了三老爷的掌风。

宇文花情笑眯眯地搂着她,说道:“娘子,你怎么这么小心呢,你难道不知道狗急会跳墙的道理吗?对了,我居然救了你一命耶,你打算怎么报答人家?”

“大小姐啊,你把宇文府送给我就行了。”她甜甜地笑道。

“嗯嗯,这个主意好,我把我在府里的一切都送给你,包括我自己。”宇文花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小巧的鼻子。

宇文三老爷脸色极寒,指着宇文花情怀里的阿夏说道:“阀主,你千万不要听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

宇文老爷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说道:“三弟,本阀主一向是非分明,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几句话就相信了。当然也不会是非不分!”

“这个女子分明就是骗子,如果不是骗子又怎么会抢了大小姐的绣花鞋球,还故意进入宇文府里,一定有什么阴谋,上回她挟持夏小姐,我就已经发觉不太对劲了,她挟持夏小姐,如果夏小姐有什么意外,要负担责任的肯定就是宇文府,她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宇文府。”三老爷辩解道。

宇文花情说道:“三叔这么说就不对了,你难道不知道夏小姐离开的时候并不追究阿夏吗?而赏给她金子,很有可能夏小姐和阿夏是闹着玩的,你看当时连夏公子都没说什么话,这其中的内情只有他们才知道。”

宇文涛说道:“这不可能!夏小姐堂堂大将军的千金,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街边的乞丐,还跟她做朋友。”

阿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三老爷,你可别扯开话题,我们说的是大小姐的事情耶,关于大小姐为什么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三姨夫人怔怔地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她在想女人做错事情的时候,眼泪或许是最好的求情武器。

宇文涛稳稳地掌控着自己的地位,刚刚那一掌没有打到阿夏,却被宇文花情一把拉开了阿夏,心里很不是滋味,心底有抹阴险冒了起来,说道:“阀主,请阀主不要听信骗子的话。”

阿夏摇了摇头,说道:“宇文三老爷,你怎么总说人家是骗子呢,那夏小姐和夏公子为何还要赏人家金子呢,你的意思是夏小姐和夏公子是糊涂蛋,被我这个骗子骗了不成?”

宇文花情安慰阿夏道:“娘子,你怎么能说自己是骗子呢,要说骗子,这府里的三姨娘和三叔个个都比你还要会骗人呢。对了,三姨娘,你难道还觉得被三叔骗得不够惨吗?怎么就不站出来拆穿呢,看来三姨娘说要给四弟讨个说法是假,分明就是想无理取闹把我拖下水,然后将所以的脏水都泼在我的身上啰。”

三姨夫人一怔,哭泣道:“老爷,妾身没话可说,妾身只是觉得我的四儿死得太冤枉了。”

宇文老爷脸色很黑,蹙着眉。

宇文花情说道:“三姨娘和三叔合计怎么将我赶出府的同时,三叔暗中也筹谋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牺牲四弟,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你,因为只是牺牲了四弟,这脏水才能更加准确地倒在我的身上。我说得对吧,三叔?”

宇文涛却冷笑:“宇文花情,你可不要无凭无证地污蔑我。”

宇文花情笑道:“我可不是无凭无证,我有人证的。”男子一身妖艳的女装,笑得比女子更加妩媚三分,拍了拍手。

一个玄衣男子缓缓地从门口走了进来,阿夏呆住,嘴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鸡蛋。

宇文涛更是惊愕得脸色苍白。

赵季枝走了进来,瞟了一眼宇文花情,顿时停住了脚步,从身上掏出几封三姨夫人和三老爷通风报信的书信扔到了桌上,缓缓地说道:“人证便是我,物证在这桌上,还有大小姐可别忘记了答应过我的事情。”

“那是当然了,我答应替你找出杀父仇人,那是肯定的。”宇文花情笑道。

“这是捏造的。”三老爷急道。

“是不是捏造的,我最清楚不过了,半个月来我一直潜伏地宇文宅的破院里,天天晚上跑三老爷见面,要不要我把跟三老爷见面的每一句话都说出来?”赵季枝面无表情地说道。

宇文老爷见到赵季枝,顿时退后了一大步,指着赵季枝惊愕道:“你,你,你不是?”

“严城赵家的后代。”赵季枝缓缓而道。

“这怎么可能,赵家明明已经……”

“全部处斩是不是?”赵季枝冷冷而笑,俊逸的脸上露出一片悲伤,说道:“当年若不是宇文阀大义灭亲,赵家又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死绝?”

宇文花情缓缓而道:“我说表哥,你也不能这样啊,虽说赵家的事情是宇文家造成的没错,可是这其中也是有苦衷的。”

“啊?”

阿夏揉了揉耳朵,宇文花情说些啥呢,叫师叔表哥呢,好像很复杂,那个叫蛤蟆仙人的老家伙,平时下山的时候就喜欢捡些没人要的小孩上山养着,给他做饭,扫院子,外加种花草。

宇文老爷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对那些小妾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三姨娘见此,还想要说什么,一想到这个时候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再给四少爷讨个公道呢,于是抹了把泪,走出了门。

宇文老爷说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的过错,只是没想到先皇会这么绝决,将赵家一门全部处死!”

阿夏赶紧说道:“我说宇文老爷,你可不可以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处理,干嘛不先说说大小姐的事情。”

三姨夫人被宇文花情的人给抓了回来。

三姨夫人跪在地上哭道:“老爷开恩,当年夫人和二少爷的事情真不关妾身的事,全是三老爷做的。”

宇文老爷一愣,望向三老爷。

三老爷冷冷一笑,说道:“当年夫人和二少爷的事情可全是三姨夫人叫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当时你也同意了的,你知道只要嫡子一死,而只要以后老爷一有儿子,只要全部不能长大,阀主的位子迟早是你的。四儿本来好好的,也是被你弄成这样的,让老爷对四儿彻底地死心,而大小姐是个女子,就算再怎么能耐,也成不了大器,你就是偷窥阀主的位子很久了,所以一切的事情全是因为你的利欲。”三姨娘说道。

三老爷不紧不慢地说道:“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连你也一起杀了,让你和你的四儿黄泉路上作伴,当时那些买通杀手的钱,可全是你出的。”

“杀手可是你找的,只是没想到害死的不是二少爷,却是大小姐,而二少爷却借用大小姐的身份在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惯只惯阀主出尔反尔,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宇文三老爷狠狠地说道。

宇文老爷疑惑道:“三弟,我何时出尔反尔了?”

“你说过如果四少爷不争气,你就将阀主的位子传给我,可是你却任何着宇文花情抛绣球招亲,不就是想把阀主的位子传给宇文花情吗?”三老爷急道。

阿夏瞠目结舌,指着三老爷,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三老爷还真是很有才耶,为了能当上阀主,什么手段都使尽了。”

三老爷一声冷笑,说道:“既然如此,大不了鱼死网破!来人!”

宇文花情脸色不变,只是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半晌没有一个人进来,三老爷的脸色变了。

宇文花情拍了拍手,说道:“让三叔费心了,你的那些杀手,我全部请他们喝花酒去了。”

“胡说,我亲自教出来的!”三老爷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花情。

“哦,对了,我少说了几个字,你的那引起杀手,我全部把他们送去阎王殿喝花酒去了。”男子媚眼一扬,笑得几分肆意。

“那他!”宇文三老爷突然指着赵季枝。

“三叔你也听到我叫他表哥了,当然是亲戚啦,虽说一表三千里,但好歹还能扯上亲戚不是吗?而三叔跟他却什么关系也没有,却与他灭门有着直接的关系,你说他会帮谁?”宇文花情淡淡而道。

阿夏不得不佩服宇文花情的手段,居然一早就和季枝师叔合谋了,而设计让三老爷认识了季枝师叔,并且让季枝师叔上演了一场无间道。

三老爷突然后退了一大步,指着赵季枝说道:“这么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赵季枝说道:“如果我跟三老爷联合的话,三老爷肯定会事后杀我灭口吧。”

宇文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无话可说。”三老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拨了旁边护院的刀,一把捅在了三姨夫人的身上,狰狞地说道:“若不是你这个女人,我的计划能失败吗?”

三姨夫人张了张嘴,张里汨汨地流出鲜血,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歪倒在了地上。

三老爷正要逃走,才走出门口没几步,身子一沉,跪在了地上,指着宇文花情,不可置信。

“这回不关我的事。”宇文花情无辜地摇了摇头。

阿夏也摇了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三老爷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宇文老爷惊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老爷,又看了看一脸敌意的赵季枝,说道:“你是沙儿的儿子,也是我的外甥,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们,今天你要报仇也不应该的。”

赵季枝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外甥,我的母亲是你的亲妹妹,可是你却将她夫君一家全部都置于死地。”

“当年,赵家也是一门忠烈的武将,在夏将军的麾下当将军。”宇文老爷说这到这时候,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赵家也不会抄家。”

“那场意外不是你造成的吗?你家族亏空了皇上下拨的军晌,军晌的事情本来是赵家负责的,结果赵家拿出这么多的钱,于是就被皇上责怪。”赵季枝咬牙切齿。

“当年宇文家出现了困难,皇上要我将钱给赵家的时候,赵家与宇文家是亲家,于是在没有接到钱的情况下事先把交接做了,结果赵家却拿不出来一分钱分给前线的兵士。”宇文老爷脸上一片愧疚的颜色。

赵季枝冷笑:“我替处理了府里的叛逆,你应该怎么回答我呢?当年若不是你将我母亲关在家里不让她回娘,我父亲又怎么会签下那交接的书呈的。”

“我没有不让宇文沙回家,只沙儿自己没回去吧,当时她也很为难,在家族和夫家面前左右为难,那天我派人去赵家将你带出府,结果被你发觉,你自己跑了,宇文府的奴才找了好多天都没有找到。”说起以前的事情,他愧疚难当。

“等我找到回家的路的时候,全家已经全部押解进京准备斩首了。”赵季枝脸色沉重,眼睛里对宇文老爷的恨意很深很深。

“你娘叫我把你带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

“全都是为了宇文府吗?就长宇文府亏空了一些钱财,皇上也会仗着你是门阀,应该不会很严重的处置吧,可是你知道栽赃赵家,对赵家的后果是怎么样吗?”他藏在袖子的手掌已经握紧拳头。

“皇上虽然有几分忌讳门阀,但是其他门阀就会趁此机会对付宇文家,会用各种压力将宇文家置于死地,而皇上就可以坐观门阀之间的争斗,反正对皇家不会有什么影响,反而能除去朝中的一个门阀,何乐而不为?门阀之间的争斗,你是不会明白了,盘根错节,到时候要死得更多,几千条人命,只怕连宫里的刽子手砍头都会砍到累死。”宇文老爷沉重地语气,透着一抹沧桑。

赵季枝呵呵地冷笑:“所以宇文家有上千条人命,而赵季只不过几十条人命而已。”

阿夏突然觉得师叔的身上巨大的一抹悲伤萦绕开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看到师叔此时身上的悲伤之气,还有仇恨的气息,师叔平时都是那般少根筋的阳光男人,平时总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会笑着叫她宝贝,喜欢宠着她,看师父教她功的时候,看她很累,也会说师父干嘛虐待阿夏宝贝,阿夏宝贝还小,又是女孩子。

宇文花情握紧了阿夏的手,身上也有种让人说不明白的气息,好甚至比宇文老爷身上的愧疚更深。

“赵家的一切,我会偿还的。”宇文老爷突然说道。走到大堂的中央,在挂在中央的墙画里拿出一封信函交一了赵季枝的手里,说道:“你母亲当时留下的,写完之后就投井自尽了。”

赵季枝握住那封遗书,忍在眼睛里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宇文花情拉着夏夏离开的时候,觉得天边的天空阴沉不已,男子突然说道:“阿夏,你不会离开我吧。”

阿夏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不会吧。她怎么知道以后的事情。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装,又看了看阿夏身上的男装,然后长笑起来,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如果不是阿夏,他都不知道还要当女人当多久,于是他邪邪地说道:“娘子,我们也是成过亲的。”

“啊?”阿夏皱眉,当初成亲的时候,她都被一帮丫环弄得迷迷糊糊的,想想反正自己是女的,跟一个女的成亲也没什么,到时候她不承认就行了。成亲的时候,她都是迷迷糊糊地被人牵着走的。

“娘子你可别不承认哦。”宇文花情肆意地笑着。

“我是跟大小姐成亲的哦,大小姐是个女的呢,花情哥哥。”她蹙眉,推开了宇文花情,一跃飞到了墙角,笑嘻嘻地看着他。

宇文花情说道:“我把我全部的一切都送给你了。你可别不要人家,你若不要人家了,人家就一无所有,只能流落到青倌馆里当妓男了。”

阿夏瞠着他,脸上露出十分的同情之色,说道:“那我一定会把那青楼买下来的,让你天天坐台。”

一声尖锐的乌鸦声划破天空,宇文花情眉宇一蹙眉,脸色一变朝大堂的方向跑过去,看到赵季枝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封他母亲留下的遗书,而宇文花情将宇文阀的门阀主之钱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心口上插着一把刀,指着桌上的东西,动了动,说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虽然知道用我一个人的命并不能偿还对赵家的一切,但是我将门阀之印交给你,以后宇文阀从此在夏朝消失,只有赵阀。”

宇文花情上前扶住宇文老爷,说道:“爹!”

“花情,你应该不会怪父亲吧。”宇文老爷说道。

“不会。”宇文花情脸上一片悲伤。

宇文老爷欣慰地看着他,便断了气。

阿夏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去安慰谁,只是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场家族的变故,在一场无销烟的战争里如此的惨烈。

赵季枝却无奈地大笑,说道:“给我门阀之位有什么用,能让我的亲人回来吗?”

“师叔?!”阿夏见赵季枝转身离开,赶紧叫道。

“阿夏,你回天山去吧,外面很危险的,我真不应该把你带出来,让你置身于这么多的阴谋当中。”赵季枝说完,人已经从墙角飞了出去。

宇文花情咬了咬唇,嘴角有抹苦涩的笑意,却对赵季枝有几分怨恨,不过始终是宇文家欠他的,他不得不还。

宇文老爷死后,宇文花情用了两日的工夫才安顿了下来,并且压制住了那蠢蠢欲动的分支,并且说宇文老爷因为三老爷的事情,一时怒火攻心暴毙而亡,死亡的事情谁也意料不到。

把事情处理好之后,顿时觉得少了些什么?回头看了看窗外漫天飘舞的落叶,已经是秋天了啊。好像觉得空虚不已,好几天没见到阿夏了。

于管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南宫姑娘一早就离开了。”

“什么?!”宇文花情怔住。

“大小姐,南宫姑娘迟早要离开的。”于管家提醒道。

宇文花情眼底划过一丝悲伤,她说好不会离开他的,将手里的帐本一扔,说道:“小于,皇上不是说过冯妃娘娘大寿,各大家族都要去京城吗?我现在就出发了,府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你了,给你我管好一点,还有父亲的那些小妾,你给我全部拿点钱给她们,让她们回老家吧,如果有不老实的,就直接让她回老家吧。”

“大小姐!”于管家脸色不太好。

“哎哟,小于,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宇文花情笑意。

“奴才知道了,大小姐走吧。”于管家摇了摇头,都可以恢复男儿身了,可是宇文花情还是一身红艳艳的女装,也这难怪,家族人太多,大小姐突然变成男的,肯定又会引起一场骚动的,这事得慢慢来。

虽然吧,小于管家确实很讨厌宇文花情一身女装,一副祸水的模样,但是人家好歹是主子。

阿夏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嘛,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有谁知道她还留在严城呢,月上枝头的时候,她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模了模挂在腰间的钱袋,另一只手如闪电般的速度抓了过来,将她的钱袋抢在手里,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娘子,人家找了你好久呢。”

阿夏回头,看到笑得一脸祸水样的宇文花情,还是那身女装,不禁皱眉,说道:“这位菇凉,您妈贵姓?”

“娘子,你不认识我了吗?”宇文花情无比悲伤地说道:“才几天而已,你就不认得我了,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菇凉,我不是你凉只啊,你肯定认识人了,你这么漂亮,应该找个呼君才是。”阿夏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宇文花情厚着脸皮说道:“娘子,我这身打扮不是习惯了吗?再说了,我身打扮也是为了你啊。”

“啊?”阿夏鄙视了他一眼。

“你看吧,我们俩走在一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肯定第一眼先看我吧,遇到什么登徒子,他肯定打漂亮的调戏嘛,这样你就安全了。”宇文花情笑眯眯道。

阿夏点了点头,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这死人妖在拐弯抹角地说她丑?!

“花情姐姐真是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美女见了回头,帅哥见了跳楼呢。”阿夏白了他一眼,暗骂老狐狸。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柔地声音:“南宫公子,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吧。”

夜的声音不冷不热,轻哧道:“你看他这一路找到客栈没有?不是睡在人家屋檐下就是找个破院子。”

阿夏眼睛一亮,身子一跃朝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宇文花情见此,眉宇微微一皱,赶紧跟了过去。

徐小姐脸色有些窘迫,说道:“其实我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洗洗,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南宫少爷若是没钱,我手上这镯子还能卖几个钱,我们先找家客栈吧。”

南宫曜清冷的目光瞟了一眼徐小姐手里的镯子,然后从身上掏出几块碎银放到了徐小姐的手里,说道:“徐小姐先去找家客栈吧。”

“你不去吗?”女子疑惑道。

夜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要找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比较淘气,可能随时都会出现。”

话刚说完,便看到阿夏一脸笑意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夜随口说道:“看吧,我说随时可能出现,哎,我可能赶路赶得太急了,出现幻觉了。”

阿夏扑向南宫曜,甜甜地叫着师父,“师父师父,人家找你好久了,师父季枝师叔把人家丢了。”

南宫曜紧紧地抱着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好像一别好几个辈子,让他想念得肝肠寸断,女子温柔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

“阿夏。”

他想不是会是做梦吧。刚刚说随时可能出现,还当真是出现了。

“嗯嗯,师父,阿夏好想你哦。”她开心地笑着,笑声空灵得似铜铃般,让人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南宫曜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扬起了笑意,

徐小姐看着,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小心翼翼地说道:“南宫少爷,这是你的徒弟吗?”长得好可爱。

宇文花情见要阿夏这么开心地扑入南宫曜的怀里,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扭着风骚的步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南宫曜的肩膀说道:“你就是我娘子的师父啊?”

南宫曜见眼前这宇文花情长得那个惊艳,大晚上的一身红艳艳的衣服,还以为是艳鬼呢。

“娘子?”夜疑惑不已。

阿夏说道:“师父你别理他,我们玩过家家呢,对吧,娘子。”

宇文花情点了点头:“娘子太淘气了,怎么叫人家娘子呢,应该叫相公才对嘛。”

南宫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怎么这么淘气呢,不声不响地跑下来,害我有多担心知道吗?”本来在想如果找到阿夏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骂她一顿,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什么怒气也没有了,反正有着深深的缠绵。

宇文花情拉开抱在一起的南宫曜和阿夏,笑眯眯看着南宫曜,还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呢,特别是抱着阿夏的时候就更加不顺眼了。

花情朝南宫曜抛了一个媚眼,身子如蛇般缠在了南宫曜的身上,说道:“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呢,我家娘子时时提起你,初次见面,让我觉得三生有幸。”

阿夏怔忡。

死人妖玩什么呢,断袖吗?可不要搞我师父!

徐小姐见一个美艳的女子勾引南宫曜,这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居然还抱到南宫曜身上去了,刚才阿夏抱着南宫曜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强烈的妒忌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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