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帮丫环显得很为难,看了一眼南宫曜,又看了看阿夏,好像将军说过的话里,小小姐想做什么都不得干涉。
南宫曜没有说话,开始有些怀疑阿夏这个时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行了吧,去帮我师父准备沐浴用的热水。”阿夏摆了摆手,趴在南宫曜的怀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丫环过去回报的时候,将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说了一遍,弄得那满头白发的夏将军的脸色更加的不太好了,好像这个丫头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夜的心里也其实不是滋味,一身侍卫的装扮更加觉得自己的模样不是滋味,男子说道:“小姐跟南宫曜感情很好。从小到大都是睡在一起的。”
“什么?!”夏将军的语气顿时变得大了许多。从小到大都是睡在一起?!可是现在他的夏夏已经长大了,又怎么还能跟南宫曜睡在一起,就算阿夏不懂事,南宫曜应该懂得吧。
夜垂首,缓缓而道:“小姐要做的事情,没人敢阻拦,除非那个人觉得这世界太无趣,想找些让自己侮气的事情。”
“夜,我看你是这些年来没在军队里,变得没大没小了。”老管家斥责道。
“管家,别再追究他的事情了。还是先管管夏夏的问题吧,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得高望重的人去做,我看就你吧。一定要把夏夏和南宫曜分开。”夏将军很严肃地说道。
老管家点了点头,笑道:“将军就放心吧,我一定让小小姐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对付一个小孩子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相他也是活了五六十岁的人了,吃得盐比小小姐吃的米还多。
老管家带着一帮丫环又过来了,阿夏蹙眉听着这老管家说了一大堆的屁话,又拿出那套以倚卖老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着,表面上是说给阿夏听的,实际上暗中说给南宫曜听,南宫曜的脸色有些沉。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夏将军那老头的意思?”阿夏淡淡地问道。语气清婉得让人心醉,脸上的笑意很是醉人。
老管家不禁暗暗的得意,觉得自己的办事能力还是很高的,根本是那帮没见识的丫环所比,于是点头很恭敬地说道:“夏将军有这意思,托奴才跟小姐说。”
阿夏很认真地点头,说道:“好吧,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还是小姐明事理。”老管家一张老脸上笑意盈盈。
南宫曜负手而立站窗前看着远处的渐渐黯淡的天空,刚刚沐浴过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男子绝色无俦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幽静之色,目光温润缠绵如丝。
好像这时候太过安静了,南宫曜眉角轻轻地扬起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阿夏整那夏将军的模样,这个丫头总是有很多的见解。
夏将军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可是心里却是一阵开心,阿夏摆弄着他面前的棋盘,让他觉得棋盘上的黑子白子都像有了生命一样在他眼前跳动着。
老管家坐在旁边看着了小小姐的棋子渐渐处于优势,不免有些着急,将一块糖糕递给阿夏,笑得很是谄媚:“小小姐,吃点东西吧。”
阿夏一把拂开老管家手,对着夏将军说道:“快点下子,我说了一柱香的时间你赢不了我,或许我赢了你,就把胡子和头发全剃了。”
夏将军的额角有着细细地汗珠儿,急急道:“我马上就想好了。”早知如此,就不跟她打赌了,想他夏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将军,摆兵布阵那是信手拈来,下棋更是如此,却要输给一个小丫头?
他缓缓地下了一枚白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的棋,好像还很安全。
老管家心里也是很着急,将军一直在步步防守,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要在一柱香的时候里打败夏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老管家谄媚地笑着,说道:“小小姐,要不要喝茶,奴才给你倒。”
阿夏回眸,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泛过一丝寒意,另老管家顿时有些无足无措。
果然是大将军的女儿,这气势就是不同,虽然那个收养的夏小姐也很聪明,但是也没有小小姐身上这种睥睨天下的气场。
夏将军抹着脸上的汗,真是奇怪了,明明是秋天了,却还是觉得天气热得很。
阿夏翘着腿靠在那里,绝色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明明是无害的笑意,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有压力,眼看着摆在旁边的香炉已经燃尽,夏将军还是节节地败退匆忙应付。
“哐当!”阿夏漫不经心地扔出一把小刀,打敌了棋盘,对夏将军懒懒地说道:“把胡子和头发全剃了吧。”
“啊?”老管家突然抢过扔在桌上了小刀,急道:“小小姐这可使不得啊将军若是没了胡子和头发,那不成和尚啦,整个夏国都会看笑话的。”
阿夏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护主啰?”
老管家觉得浑身有股寒意,微微地点头,又摇头,看到夏将军那冷冽的眼神的蚨,又赶紧点了点头。
“那你替他吧。”阿夏漫不经心地说道。
替夏将军受罚,这本来就是老管家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他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又模了模头发,怎么着也不敢下手,又有些不甘心,说道:“小小姐的棋艺真是精湛,天下无敌。”
阿夏摆了摆手,懒懒道:“其实我太会下棋的,所以才在开始的时候才说如果一柱香的时间不能把我打败就算输了啊。”
跟她玩五子棋,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她用了五分钟教老将军,然后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打败了他,看来这个老将军还真是很厉害啊,幸好他觉得自己很老了,见识多,下棋的规矩由她来定。
本来嘛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夏将军又觉得不能占了一个小女孩的便宜,所以才会答应了阿夏只下五子棋。
“管家,表示你忠心的时候到了。”夏将军沉沉地说道,模了模自己的脸,难道真要把胡子剃了吗?那样会多难看,脸上的皱纹就全部露出来了,比苦瓜上的褶子还要多。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奴才愿意替将军而死,但是这个……”恕他不能从命,然后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夏将军气得脸色都青了,却见旁边的阿夏玩弄着那些黑白子,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我看这事只是闹着玩的,你知道我会帮你师父找到那治骨的大夫,能冶好你师父的腿,看着一点,你就不要罚我了吧。”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难道不知道?你不是叫我去京城伺候你的夏小姐了吗?”一事归一事,这老家伙还想耍赖不成?
“那可不可以还剃点?”夏将军说道。心里开始骂那老管家不仗义了,关键需要他来做事的时候,却丢下主子却跑了。
阿夏挑弄着旁边的油灯,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是让人猜不清楚。
“你要不好动手,我帮你吧。”女子很为难地叹了一口气,手一抖,那油灯的灯芯已经从灯座里飞了出来,飞溅到了旁边的帷幔之上,瞬间就引起一片大火。
“着火了。”夏将军急道。
阿夏眨着无辜的眸子,撇着嘴委屈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你应该不会骂我吧。骂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应该不是一国的大将军所做的事情吧。”
夏将军朝门外吼道:“来人啊,快救火!”拿起旁边的茶壶朝火上烧去,刚刚浇在上面顿时火花更加盛了。他气呼呼地扔掉茶壶,茶壶里怎么装的是酒啊。谁干的?
阿夏坐在那瞠着一双无辜又委屈的眼睛,拿起旁边的东西朝火上扑去,倒是想扑灭火苗,布条却一扬,飞得满房间都是,急得她大叫:“怎么办啊,赶紧救火啊。”
夏将军伸手去拉阿夏说道:“先离开再说。”却似乎看到了阿夏脸上扬过的一抹笑意,垂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着火了。赶紧用手拍着。
阿夏搬着凳子已经很从容地从窗户爬了出去,其实她是不会玩花招的啦,甩火苗的时候,只是凑巧地甩在了帷幔上,扑火的时候,那些布条不是故意碎开飞到房间的每个角落的,看她要逃生还得搬凳子从窗户处爬出去就知道。
当然也没有人愿意怀疑她。
一场大火好不容易才扑灭的时候,夏将军房里的东西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老将军一脸乌黑,头发和胡子被火烧了一大半,很是难看。
夜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心里也忍不住地在笑。
南宫曜看了看远处渐渐熄灭的火苗,关上窗户转身回床,就知道那丫头不安好心,一进别人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掀开被子,一个温软的身体朝他扑过来,带着淡淡的清新之息,阿夏的手臂已经揽住了南宫曜的脖子,脸上有着倾国倾城的笑意:“师父。”
南宫曜一时忡神,她温软的小唇已经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