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望着下面死伤遍野的蛮人,吴天嘀咕了一句。
“将军什么可惜了,嘿!”罗锁耳尖吴天的嘀咕声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尽管嘴上忙着,可手上也不闲,他正无比凶残的举着一个一人高,三人合抱粗的举得高高的大石,吐气开声扔了下去.
顿时剩余的蛮人纷纷见鬼似得冒着箭雨,四处乱窜,至少被箭射中还能喘口气留个全尸,可要是被这块大石擦上一下,那可就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兄弟们随我往回冲啊!”赵四雕高举手中的长刀,趁着箭雨停歇的瞬间大喊道。
也幸好赵四雕进入峡谷不深,如果撤退及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当赵四雕拼死杀到峡谷口的时候,看着谷外的一切,彻底绝望了。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谷口已经被几辆身上满是刀身的怪异东西挡住了去路,那便是吴天曾经抽奖得到过的刀车。
刀车后面还有许多的士兵在把守,士兵的身边还有一件件更加怪异的东西,说他是床弩却又有点不太一样。
若是对于没有受伤的赵四雕来说,靠着这些士兵当挡箭牌,说不定还有一丝闯出去的希望,可如今身受重伤的他,可是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那蛮人统领功夫不错,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其实吴天想把生死符用在他身上,可惜的是对方武力如此之高,乱军之中生擒活捉怕是不易啊!
“猫哭耗子假慈悲。”罗锁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句,他发誓真的是在心里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吴天似乎能听到罗锁的心声。
“没····没有。”罗锁闻言眼珠四处乱飘,手中的大石差点失手掉下。
身为一个练武之人坐着等死不是他的性格,作为一个武者明知是死也会拼一把的眼见情势如此不利,他便朝乱作一团的士兵们大吼道:“想要活命的,跟我冲上去一鼓杀光了他们,那时这里的人人都赏二十匹布帛,战死的加倍,但若有后退一步者,斩。”
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作一团的蛮人随着他这一声大吼,立刻便有了主心骨,纷纷冒着雨点般落下的箭矢一拥而上,喊杀之声鼎沸。长枪如林一般,峡谷上方的吴天见状也不着急只是命令身后的士兵加紧速度射击,几波箭雨过后蛮人死伤无数,但这却反而激起他们的血性,各个更不要命的朝峡口冲去,面对那些浑身都是闪着寒光的刀车,蛮人士兵们虽然畏惧,但是如果不冲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拼一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而那前方的大荒士兵似乎被这阵势吓傻了,眼见蛮人已快到眼前,他们竟是没有任何反应。
猛然前冲的蛮人士卒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原来却是,那刀车身后的士兵推动了刀车前进,由于蛮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因此不曾防备之下,就那样撞了上去,待得近些的发现情况不妙想要止住身形,可是后面的却挤了过来,收不住步伐,顿时前面的十几人都被串在上面,一时死不了,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那赵四雕倒也光棍,喝道:“喊什么,踏着他们身体越过去,若是冲不过去,大家也是个死。”蛮人闻言纷纷踏着刀车上的尸体扑了过去。
可惜的是那些个大荒士兵并不是吃干饭的,一把把如林的长枪刺了过来,好不容易爬上刀车的蛮人,立刻被刺了个通透,倒在了刀车上为身后的蛮人继续铺路。
由于时间匆忙,守住峡谷口的人数毕竟有限,加之又被蛮人悍不畏死的气概所压制,竟纷纷后退,让出峡谷的出口来,赵四雕赶紧指挥手下推开刀车,正要一鼓作气将守峡口的士兵杀个干干净净,好出出心头的那口恶气,突然嗡的一声闷响,最前面的数十人如同劈柴一般,倒了一片,甚至数人被串起来钉在地上,一时死不了,大声哀嚎。
“床弩。是床弩!”活着的人仿佛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勇气荡然无存了,对手居然连守城的床弩都搬过来了,这不是人力可以对付的兵器了。后面的人不知道还是往上冲,顿时挤成一团,带看清楚的时候,又是一阵嗡嗡的响声连成一片。
蛮人现在可真的是进退无门了,进是死,退也是死。
“投降了····我们投降了········不要在放了。”蛮人虽然勇猛但是他们并不2,明知是死,谁还会去呢?
“谁在扰乱军心,拉出去砍了。”面对这一切赵四雕也知道大势已去,不过身为一个又名号的高手,他自然不甘就此失败。因而继续鼓舞军心道:“大家不要乱,只要坚持住我们一定能够冲出去。床弩的填装需要时间的只要顶住了,就一定能过冲出去。”
果然已萌生降意的蛮人士兵纷纷鼓起勇气,再一次朝床弩阵地发起了不要命的冲锋。
“看来,这个将领的影响力不弱啊!”罗锁还在峡谷上面勤快的砸着手中的石头,那一人高的石头并不多,因此现在改扔人头大小的石块。不过石头小了杀伤力还是一样,只要被碰到了还是一个字,死无全尸。
“那又怎么样,人力有时穷,面对诸葛连弩,任他有通天通天彻地之能,又有何用呢?”对此吴天很是不屑。
诸葛连弩射出的弩箭一波连着一波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间,这下冲锋中的赵四雕彻底傻眼了。
面对迎面而来的弩箭赵四雕是能闪就闪,不能闪的就用拨的,绝不硬挡,可尽管如此,还是被震得手脚发麻。弩箭持续了大约有60息的时间才彻底停止,可是这对蛮人来说简直就是度息如年啊!
“停了,它停了······哈哈哈·····它停了,兄弟们给我冲啊!”单手举起手中不知哪里弄来的长刀,至于为什么单手,那是因为他只剩一只手了,随身兵器也早被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