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凡哥哥,云依好像你!”
火红色的身影一蹿便扑了过来,穿着蕾丝长裙的狄云依一头扎进凌昭凡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颈脖,全身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凌昭凡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好一会儿,突然推开狄云依,低低的声音不辩喜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让谢嘉岚好好看着她吗?那天狄云依跑到公司去找他,被他送会R市,怎么又来了?
狄云依被他推开,愣了愣,很快便怯怯地回答道:“我,我只是想你了,昭凡哥哥,我很乖的,我见了你就走,不会缠着你的!”
凌昭凡看着楚楚可怜的狄云依,低叹一声,放柔了声音,“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你身体不好,要好好静养!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那间房,那正是书房。zVXC。
狄云依哪里不知道那间是书房,她早就把这栋房子给模清楚了,只是书房里有个拉门她怎么也弄不开,也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她就知道这栋房子里二楼上就这一间卧室一间床,一想到凌昭凡有可能会跟那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她就浑身不舒服,坚决今晚要爬上凌昭凡的床。
杨会事么。“昭凡哥哥,我睡这间行吗?”狄云依无比乖巧地撒娇,身体又靠了过来,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凌昭凡在一起了,她想他了。
那是夏芊荷的房间,凌昭凡蹙眉!
似乎看懂了狄云依的想法,凌昭凡低声道,“你身子还没有恢复!”
狄云依咬了咬唇,本想狼扑过去,可是想着这次就是借身子不适来W市就医的借口来的,她要忍住才是。
“那我先休息了,晚安!”狄云依垂下头去,那张脸又苍白了些,不过她的眼神却没有放过一楼楼梯上的场景,那里正站着一个女人,那个跟昭凡协议结婚的女人。
狄云依转身进屋,把门关上。
抄手站在楼梯上的夏芊荷看着凌昭凡,一副‘你怎么解释’的模样。
凌昭凡看了她一眼,他怎么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
“你还要在下面站多久?上来!”
上来?尼玛,我上来睡哪儿?她的房间已经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大方的让出去了,为嘛不让她睡你的房间,偏要占了我的房?
夏芊荷不耐烦地跟了上去,其实,她刚才有看到那位美女朝她投来得逞外带警告的目光,只不过,她夏芊荷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警告’和威胁,所以,她上来了。
“你睡书房!”凌昭凡把书房的门打开,划开另外一道门,径直进了屋,把夏芊荷扔在了书房里。
搞得就像是地下组织似的,还有暗道!
夏芊荷看着那扇门,原来他的卧室是连着书房的,只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那晚上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为啥他就说影响到他休息了呢?
只见凌昭凡合上门,并没有亮灯和洗漱,直接就倒床睡去了,夏芊荷这才想起了,在对面的房间里还有那位美女在虎视眈眈呢。
今晚真倒霉!夏芊荷低叹着,自己便睡在了贵妃椅上,抱着软枕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夏芊荷从书房出来,迎面便是那个火红色的身影,她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夏芊荷出来了,那带着醋意的眼神看得夏芊荷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警告你,不准你打他的注意!”狄云依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夏芊荷。
“我也警告你,别用手指指着我!”夏芊荷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转过身去,她不喜欢争风吃醋的戏码,她此时就想大喊一声,凌昭凡,快把你家发疯的女人带走!
“我跟他在一起四年了!”
夏芊荷身子一顿,‘哦!’了一声,平平淡淡。
先前有个七年的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扔了!
“你——”狄云依被夏芊荷无视的态度气得发抖,但最终是放缓了声音,“你是昭凡协议的妻子吧,你们的协议只有一个月对吗?只要你记住自己的位置就好!”
夏芊荷愣了愣,这个她都知道,看来凌昭凡确实什么事都告诉了她。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需要狄小姐来提醒!”夏芊荷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知道就好!”
“云依——”一楼大厅传来凌昭凡的声音,狄云依立即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脸上绽开一丝胜利的笑容。
狄云依缓慢地下了楼,伸出手挽住凌昭凡的胳膊,低低道:“昭凡哥哥,今天还去那家医院吗?”
“嗯!”凌昭凡应了一声,却朝二楼看了一眼,他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似乎觉察到凌昭凡在看上面,狄云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我饿了!”
“待会要验血,早饭不能吃!”凌昭凡说着便朝门外走,连带着狄云依也一起出了门。
夏芊荷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决定要先打开窗户和门,换换空气,在她踏入卧室的的第一步她就见到满地的被撕碎的纸屑,她倚靠在门口,眉毛耸了耸,那些都是她的设计图纸,不过都是业余涂鸦,没想到全被撕碎了。
夏芊荷面对着满地的废纸,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该好好跟凌昭凡谈谈了!
肚月复里雷鸣般响起,夏芊荷这才想到,睡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胡乱地将地上的废纸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再把凌乱的被褥收起,连带着被单和枕头统统丢到一楼的门口。
她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如果可以,她甚至是不想再进这个房间!
她走进厨房,闻到一股速食面的味道,到处看了看,发现了还在小锅里已经成了一坨面饼的速食面,面团和西红柿早已凝固在一起,那模样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厕所里的东西。
夏芊荷伸手抓起小锅的把柄,将面饼倒进垃圾袋里,顺手将锅冲干净了。
当她打开电冰箱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尼玛,除了两瓶矿泉水之外啥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洁净如新。
没吃的,昨晚上在茶几上看到的便当估计是不能吃了,她昨晚该将便当放进冰箱里的。
有些颓废地起身,模着孩子啊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她一向吃饭很准时的,即便是工作任务重时间再忙她都是首先照顾自己的胃。
身体这么重要!
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如何来展现自己彪悍的人生?
夏姑娘当场决定,拨打了服务电话。
“喂,您好,请问最近的超市在什么地方?”
“小姐您好,距离山庄最近的超市驾车不过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具体路线稍后上传至您的手机!”
一大清早的,夏芊荷被迫驾车前往超市购买食材,顺便在超市的早餐店里吃了早餐再回来,等她搬回一大冰箱的食物回到居住地时已经快中午了。“喂,小荷,杨旸在你哪儿吗?”打电话来的是杨旸的父亲,现任星程娱乐公司的老总。
“杨伯伯,她不在?您找她有事吗?”夏芊荷心道杨旸那家伙又跑哪里去了,每次杨伯伯找不到她的时候就来找她。
“哦,她几天没回家了,你见到她让她回家一趟!”
“嗯,好,我记下了!”
挂了电话,夏芊荷翻开电话薄,点开拨号键,她跟杨旸有秘密的联系方式,这个秘密的电话号码也只有她们几个死党好朋友才有。
电话痛了,传出杨旸有气无力的声音,夏芊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无力的出声:“我快死了!”
****
夏芊荷看着病床上疼得奄奄一息的杨旸,主治医生刚出门,夏芊荷就跟了出去。
“她的腿只是稍微的跌伤,没什么大碍的,稍微休养几天就会痊愈了!”
夏芊荷回到病房,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杨旸,“怎么这么不小心?”
杨旸一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怄火,“谁TM设计的那个T型台,才走几步就掉下去了,我要找秦淼,不告死他我就不信杨!”
杨旸怒气正盛,豪言壮语刚说到一半,激动着身子不由得往上一抬,牵动着受伤的脚踝,立马疼得一声尖叫。
“还犯得着找秦淼吗?让狗仔队们接他几处伤疤,还愁捞不回损失!”惹了娱乐界的女王,不被狗仔队咬死才怪,恐怕现在人家已经登门道歉去了,也难怪杨伯伯会突然打电话找女儿。
“关键是捞不回面子啊,想我堂堂T台秀的台柱,居然倒霉催地睡地上了,钱是小事,面子才是大事啊!”杨旸翻了翻白眼,无奈抬头忧伤地看着天花板。
“嗯,你面子是大事,命是小事对吧?”夏芊荷没好气地说道,拿出在餐厅里买来的粥汤,倒进小碗里,递给她。
杨旸没伸手接,哀怨地看了夏芊荷一眼,补充一句:“mike小姐,我现在是病人!”
夏芊荷无奈地坐在床边,拿出枕头给她垫好了,“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见杨大小姐就要发飙,夏芊荷急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塞进她嘴里。
“吃吧,哪来这么大火气,小心火大伤身!”
“我突然觉得,你像我妈!”杨旸咽下口里的粥,颇为同情地看着夏芊荷。
“我很庆幸,我肯定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女儿!”
好不容易在斗嘴的情况的喂杨旸吃完了一碗粥,夏芊荷把汤碗拿出去准备扔在门口的垃圾桶,医院的楼道很宽敞,过道上设置的是透明的落地窗,窗正对着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不远处还有花园,专为病人提供散步的地方。
喷泉溅出水花,绿树成荫,一条条蜿蜒水泥小道横跨在草坪地里,隔着玻璃都似乎能听见鸟儿的啼鸣声。
不远处有人正推着轮椅徐徐而来,轮椅上的人穿着白色的病服,轮椅停靠在喷泉边,那人似乎正在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掌上电脑,偶尔会低头手指不停地在掌上比划着,暖和的日阳将他的面部轮廓照射得鲜明光亮,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朝这边看来,光晕下,柔光倾泻在他英俊的脸上。
是他!
夏芊荷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走向杨旸的病房,“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慕廷远的目光顺着过道上那转身离开的倩影,嘴角轻轻一扬,他敏锐的直觉从来不曾令自己失望过,他停下手中的事务,把掌中电脑交给一旁的古域,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暂时离开。
古域会意地点点头,自少爷知道夏芊荷进了这家医院,他便坚持要坐着轮椅出来逛逛!
古域嘴角抖了抖,逛啥啊,纯粹的是晒太阳,这么热的天气,穿着西装的他还得陪着他走出空调房到外面来享受日光浴。
而且慕家本来就有医疗队的啊,少爷根本犯不着要来外面的医院,直接在家里休养就可以了,如此大动干戈地进了这家医院,唉,少爷脑子可能出问题了。
好吧,他承认,或许有可能,少爷对那个女人动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了。
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古域怎么都觉得,不会吧,少爷真是看上了这个有夫之妇?
随即他感受到身边传来一阵冷飕飕的阴风,低头一看,见到慕廷远那双深幽的眼睛,里面写得明明白白,“还不快滚!”
他,似乎,好像,打扰了少爷的好事!
古域急忙转身,迈开大步逃也似地滚了。
“原来你在这里!”穿着平底鞋小跑过来的夏芊荷笑得春风满面,昨晚上慕廷远为了救她受了伤,她本就想当面谢谢他,可是苦于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今天居然碰巧在这里见到他。
慕廷远低下头,看着正蹲在地上仰头跟自己说话的女子,脸上有异光闪过,眨眼间又恢复了他千年不变的冰块脸,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咦,你伤了腿吗?”昨晚上并没有见到他脚伤了呀,他伤的不是背和手臂吗?怎么脚也手上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慕廷远脸色微动,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脚,一看,眉头跟着耸了起来。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