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后,唐妍总喜欢独自一人走在林荫道上,迎着晚风,沿着道路,漫无目的行进。风力不大,微闭着双眼,一天的疲劳在风的阵阵的吹拂下渐渐散去,也像一位温柔的情人轻轻抚模着脸颊。吹动路旁那一排排的高大的树,树叶沙沙,轻奏着悦耳的飒飒声。心里变得好平静,没有喜悦、悲伤,突然想停在这一刻永远不用醒来。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平静也是暂时的。唐妍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卷进这些事事非非中,实在不是心中所愿。
走进小楼,上了楼梯,推开了卧室的门,看着那一片寂静,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今天是她和程峰结婚纪念日,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俩没有特别庆祝过,只是在夜晚相拥在月色下,不用说什么,品尝那份静默,那也是一种幸福。
“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只女王蜂。”黑暗中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闪动着狠厉的光芒。唐妍向后退了一步,借着窗外的月色,打量隐在暗晦里的脸孔。她对西门渚这种不请自入的习惯非常讨厌,感觉象是自己在换衣服时,有人在旁观看。“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你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三道四,可我还得顾忌自己的名声呢所以西门少爷麻烦你以后尽量不要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好吗?”。“呵,名声,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唐妍走进房间,“西门少爷,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吗?你只是我姐的未婚夫,你没有资格约束我的行为?”西门渚面色一紧“我不是你姐的未婚夫的,那只是她的想法。”“声明一下,你是谁的谁,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不论你承认不承认,顾美娜认定你了。”“那又怎么样?你是妒嫉我对她的态度吗?”。唐妍感觉跟这种人根本说不清楚,“我从来不嫉妒她,因为我对你没有一丝的兴趣,所以请你收起你大情圣的嘴脸。我这不是故做姿态,我是真的对你没好感。”西门渚的脸呈献一种异样阴森,用质问的口气问她:“你不喜欢我?不受我吸引?”唐妍肯定的点头,“是。”西门渚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希望你能明白,谁也不能阻挡我,你是属于我的。”唐妍打断他,“我再说一句,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西门渚矫健的身躯陡然欺近,她来不及叫一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的背被贴躺在桌面上,身上半压下他的体重,她急忙握紧拳头,使劲抵制在两人躯体之间,试图推开他,“看样你需要我证明一下。”他猛然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印下去。唐妍紧紧抿住唇,不让他得逞。他居然用咬的,唇上一阵刺痛,被他舌的强硬的撬开,湿湿的血腥的气息窜进她嘴里,她拼命的扭动脖子,想避开他的攻击。一次次的努力都被他用强劲的力量制伏,她几乎不能呼吸了。终于他放开她的唇,声音粗哑的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属于我。”唐妍一声不吭,眼中满是屈辱,自己的吻被这个污秽的混蛋夺去了。西门渚松开对她的桎梏,“啪”唐妍抡圆巴掌,用尽全身的力量给了他一记耳光,把西门渚的脸颊打偏向一旁,他缓慢地转回,“你敢打我?从十二岁后就没有人打过我,因为打我的人已经腐烂了。”杀气,唐妍绝对可以肯定,一股杀气从他的身上迸射出来。凭着动物的原始本能,她转身向房外跑去,可惜她未能抵达到目的地就被他猛烈地扑倒在地板上,“啊”唐妍感觉自己的骨头好象断了,他的身体又重新强加在她身上,一张脸暴戾狰狞,唐妍身上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闭上了双眼,她绝望了,他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半晌,西门渚冷静下来,他离开唐妍的身体,冷冷的说:“永远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再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唐妍睁开了眼睛,缓慢的坐起来,两只手圈住膝盖,把头深深埋在****,抽泣声在静谧漆黑的夜里响起。心身俱疲,唐妍委屈地想,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嘴唇上的痛苦,口中、肺里、心里那种恶心的气息挥之不去,她头昏想吐,从来没有被人强吻的经验,这回是开了先例。泪水像开了闸的水,一直奔流不息向外涌着。“阿峰,阿峰……”唐妍发出哀痛的叫声。
她到底还要哭多久呢?站在二楼的楼梯平台上的西门渚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可里面的抽泣声一直没停,他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只不过亲她一下,又不是**她,何至于哭成这样。从来只有女人前赴后继的扑过来,自己也是来者不拒,单纯的满足。只有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和他保持距离,恨不得他在眼前立即消失。初接触时只是好奇心作祟,觉得自己绝不会陷在里面,可是现在他觉得烦躁、焦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焦虑,他每天都想她,她的模样,她狡猾的藏在眼中的笑意,她的花拳绣腿,她那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和不耐烦的语调。长得那么蛊惑人心,性格也是特立独行,叫人忍不住把她占为已有。他被自己的强烈的占有欲吓坏了,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只是调剂品,何时变成如此重要的需求了呢。
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回房间,在唐妍身后坐下,伸出双手,轻轻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好了,只要你别再出去勾三搭四的,我就不会对你发脾气。”唐妍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可能是太累了,靠在他暖暖的胸膛上,呼吸间充满他淡淡的汗味,居然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眼皮慢慢地碰到一起,嘴里喃喃的说:“西门渚你是个浑蛋”西门渚轻轻抚模她的脊背,她慵懒的缩在他怀中,像一只沉睡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