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珠警告性的招呼,让白无瑕有点慌乱起来。
她既不想让方寒做贼一样的逃跑,又害怕被堵在屋里有口难辩。她已经是恶名昭著之人,怎么忍心把方寒一次一次地拖下水。
“方寒,你快点儿走——”
“瑕瑕,你别让我走好不好。趁着他们都来了,我们干脆把这件事情做个了断。我就不相信,你妈妈知道我们相爱,还非要把你塞给一个只会欺负你的男人……”
“方寒,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不想我过得太辛苦,那就赶紧走。省得,被他们堵到房间里……”
“好,我走——”
方寒恋恋不舍看了看白无瑕,打开防盗窗跳了下去。
一楼虽然不算太高,他落到草坪上时还是踉跄了一下。白无瑕目送方寒匆匆地离开,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她锁上防盗窗拉上窗帘,再一次躺在床*上。等这一切做好后,白无瑕等人已经在严蕊珠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瑕瑕,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好孩子,该出的气,你爸爸都给你出了。他亲自来接你回家,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这样让白无瑕回去,是有点儿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可权衡利害之后,白如冰还是决定让女儿暂且受点儿委屈隐忍一下。她知道,女儿一向乖巧懂事儿,从来都不会忤逆她这个母亲的意思。
“妈,我想回你那儿住——”
“瑕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你和蕊珠再好,也不宜在人家家里说事儿对不对?”低声规劝,“你爸爸押着阿竹来接你,你总不能谁的面子也不看是吧?”
“好,那就回去再说——”
白无瑕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那个拄着拐杖的伤员,此刻他正用眼睛盯着严蕊珠的衣柜。那狐疑的样子,好像里面藏了个男人一样。
“蕊珠,我有点儿冷,打开你衣柜给我挑件合适的衣服——”
“好——”
严蕊珠明白了死党的意思,故意打开了衣柜的门。左翻翻右翻翻,最后跳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开衫披在了死党的肩上。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话里话外的敲打金竹疏。
“瑕瑕,你是不是怕我窝藏了逃犯?”
“蕊珠,我们走了——”
白如冰听明白了蕊珠的意思,给她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
她这个做长辈的,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严蕊珠借机敲打这小子几句,却也正和她的心意。
金竹疏这小子也是在可恶,他被金盛兰押着来接白无瑕,态度却一点儿也不真诚。其实,她根本不想兴师动众的到严家来找女儿。给严蕊珠打个电话,一切都ok。那小子却不顾腿伤,非要亲自来不可。
明着是来请自己的女儿,实则是来捉奸而已。
幸亏女儿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要不然这家伙可有得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