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照着硕大的园子。
一个苗条纤细的影子,时而被路灯拉长时而被路灯缩短。白无瑕望着自己那变化莫测的影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她原以为,在和平共处的方针下,金竹疏不会再找她的麻烦挑她的刺。哪料想他那刚刚放晴的天空,突然又阴云密布起来。
这些天,她搀扶他上厕所,一天三顿给他端吃端喝,好像女佣一般的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性情乖张的大少爷就又像以前一样横眉冷对起她来。
吃了晚饭,那家伙非要喝酒。
如果不是他板着脸,她一定会劝腿伤还没好利索的他别喝酒。碍于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她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为了不招惹这喜怒无常的家伙,她一个人躲到这园子里。
在园子里溜达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实在有点累了。
尽管有点儿忐忑不安,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房睡觉。她刚一进门,那个还在自斟自饮的家伙就开了口。随着他的话语,一抹熏天的酒气尾随而至。
“白无瑕,你去哪里了?”
“哪里也没去,就在园子里转了转——”
“转了转?”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脸上的阴霾更浓重,“白无瑕,你真把我当傻子了?你本事做,就该有本事承认!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能耐?”
“金竹疏,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什么了?”
金竹疏的话语,让白无瑕一头雾水。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家伙如此暴怒。
“干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我什么也没做,我清楚什么呀?我只不过在园子里散了散步,到你这儿就变成不可饶恕的大罪了吗?”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无瑕今天终于明白了。
自从这家伙白天上了一个厕所后,就一直阴着张脸。她知道这家伙早晚会爆发,却不知道引诱他爆发的导火索是什么。没想到,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这家伙就没事找事借题发挥起来了。
她无辜的态度,似乎更激怒了眼前的男人。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单脚跳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到在床榻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白无瑕,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跟我装糊涂,那我就索性让你死个明白。你刚才不是赴野男人的约去了?你的情哥哥不是跟你约好了九点钟见面吗?你出去的时候,是八点半,回来的时候是十点半。你们俩在外面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底都做了什么?两个小时,估计能巫山**好几次吧?告诉我,你一共高*潮了几次?”
“金竹疏,你想找我麻烦,那就明着来。红口白牙说瞎话,血口喷人无事生非,也太让人瞧不起你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