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疏,你别胡来好不好?”
女人的警告,让男人有些想偷笑。
这丫头还嘴硬,明明她也受不了他的诱惑,却硬要装冷漠。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她的身体也像他的身体一样,早就习惯了对方。只要它们一相触,火花就自然而然的喷射出来。
“老婆,你是不是也有感觉了?”
“金竹疏,我哪有你那么下*流?惚”
男人欠扁的话题,招来了女人的反击。
她阴着一张脸,生气依然掩饰不了眼眸里那一抹欲*火。
“好,我下*流,我下*流——温”
男人明了了一切,不再继续点火。
因为他明白,女人承受不了他点火的后果,他自己更承受不了点火后的结果。女人手术还没多久,医嘱明确规定六周不能同房。他要真点了火,恐怕得自己想点儿灭。
与其遭受那份罪,他宁可规规矩矩地等。
等到这女人过了危险期,他才扮演大灰狼的角色也不迟。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身体却不听他这个司令部的指挥。尤其是胯部的那条眼镜蛇,依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怀里的女人一丝一毫的不肯后退。
他给女人吸完女乃之后,那眼镜蛇也到了承受力的临界点儿。
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直接奔进了洗手间。双手握着那条眼镜蛇,迅速地博弈起来。几分钟的赤膊战,眼镜蛇终于被他那双大手给制服了。看看已经疲软的蛇头,再看着地上的那一滩白色的粘稠物,金竹疏不禁汗颜地仰天长叹。“真想不到,我金竹疏也进入了撸管男的行列,悲催啊——”
冲了一个热水澡,裹着浴巾折回女人的床前。
他正要钻进女人的被窝,被角却被女人死死的拽住了。
“金竹疏,你这次又想怎么样?女乃已经吸过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挤在我床上?走,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去——”
“瑕瑕,我妈刚离开这个世界,你不能欺负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我一个人睡那屋心里害怕,你忍心看着我这个刚失去妈妈的人承受恐惧的折磨吗?”使劲儿拽开被子,硬是钻进了那个温暖如春的被窝里,“瑕瑕,你那么好心,就当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好了……”
男人装可怜,让女人有点想笑。
她一把抓住被子,蓦地拉紧在两个人中间形成了一道软墙。
“什么无家可归的人,分明就是一只流浪狗而已,还是一只癞皮狗——”
“老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只要你让我睡在这儿,别说是狗,你就说我是狼,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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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赖皮样,让白无瑕无奈至极。
她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妥协。
“金竹疏,你别说,你还真就是一只狼。跟你睡在一个被窝里,我时刻都得提醒自己,别成了东郭先生。收留了你,反而成了你的晚餐……”
“老婆,你担心得有点早了。我即便想吃你,也会在六周以后。今天晚上,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睡,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故意翻转了身躯背对着女人。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办法面对这个女人。要不然,那该死的眼镜蛇又要复活了。为了不让自己再受罪,他只能背对着女人。饶是这样,女人都睡着的时候,他依然无法入眠。耳朵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听到了幸福的脚步声。鼻子嗅着女人的体香,似乎嗅到了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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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哐哐哐的拍门声,从一幢精致的小别墅里传来。
于秀兰瞅瞅那扇被锁的厢房门,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转身走回别墅的主建筑,来到那关闭着房门的书房前。
“老方,你真打算把寒寒一直关着?”
“秀兰,你少管闲事好不好?我养了一个儿子,还不如养一条狗呢!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我精心策划的一切都给毁了——”
方琼玉心里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
于秀兰的到来,无虞是给了他一个泻火的借口。
他是真没想到,方寒会去调查组。他更没想到,这死小子会把阴谋陷害的罪名,扣在他自己的头上,为金盛兰和白如冰两个人洗刷恶名。
这下好了,金盛兰和白如冰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方琼玉好不容易借那个帖子煽风点火拉金盛兰下台的计谋劝落空了。计谋真要落空,他或许还没这么生气。他生气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居然是坏他事儿的元凶。
虽然舍不得找个人喀喳了这小子,但心里的这肚子气却着实憋得难受。
金盛兰不是傻子,他不会轻而易举相信了方寒的话语。如果他猜得没错,那老狐狸肯定已经知道了他方琼玉才是主谋的内幕。
这几十年,他一直在暗中诋毁金盛兰。
流言蜚语是他攻击对手的利器,挑动一些无知的人聚众闹事打击金盛兰和白如冰向来就是他惯用的手段。这一次,他以为自己刻意把金盛兰绊倒,遗憾的是这个美梦终于让他方琼玉的儿子给搅黄了。
即便是绊不倒金盛兰,他方琼玉能明哲保身也行。遗憾的是,方寒这一次的举动,彻底颠覆了他一贯装老好人的形象。想要跟金盛兰和平共处,看起来有些难了。
金盛兰不死在他方琼玉的手里,他一定会死在金盛兰的手上。
这是生存的法则,他方琼玉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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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我知道儿子做的事让你很生气。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亲儿子啊!你一关他就是半个月,我心疼啊——”
“妇人之仁——”冷笑一声,再一次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像林美兰一样,做风光无比的市长夫人吗?你儿子现在毁了你的美梦,你应该比我生气啊?为什么,你不惩罚这小子,反而要替他说话呢?”男人的话语,让女人心里的不甘心也随之而来。
可一想起那个被关了半个月的孩子是他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她心里的不平衡就小了许多。跟儿子比起来,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老方,我也生寒寒的气。可不管怎么说,儿子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让我在儿子和市长夫人之间选择,我宁愿要儿子……”
“头发长,见识短——”男人鄙夷地冷哼了一声,无情地咒骂着身边这个相濡以沫的女人,“如果让你在生命和儿子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选择要儿子,还是要自己的老命?”
这严峻的选择,让女人有点迟疑。
她犹豫了半响,才怯懦的询问。
“老方,你说得太严重了吧?即便是事情败露,咱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我就不相信,金盛兰会因为这个派人来杀了你我?”
“死女人,你懂什么啊?对一个政治家来说,政治生涯就是生命!没有了从政的机会,那比死了都难受!金盛兰知道是我在背后暗算他,你觉得我还有升迁的机会吗?别说升迁了,保住现在地地位都难——”
丈夫的话语,让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棘手性。
她不安的望着自己的丈夫,恐惧地询问,“老方,那你准备怎么办?难不成,你想为了前程牺牲了儿子不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退路吗?”
为了让金盛兰相信他方琼玉是清白的,他一定要效法古人绑着儿子登门谢罪。只要金盛兰相信他是无辜的,这副市长的位置,他方琼玉还有希望继续坐下去。要不然的话,那一切都成了空。
“你的意思是,要把寒寒送给金盛兰处置?”
“除了这样,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老方,你这样做真的妥当吗?寒寒招惹过金家的儿媳妇,现在又替你顶了罪。金家的人看见他,那是恨之入骨啊!你觉得,你把他交给金盛兰,寒寒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吗?”
“金家人再恨他,也不会杀了他的。金盛兰犯不着为了泄愤,明目张胆地杀人。我们把儿子送到了他家,儿子没了那他金盛兰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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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琼玉的分析,让女人舒了一口气。
那如水的眸子里,也透着一种崇拜的目光。她伸出大拇指,在方琼玉面前比了比,“老方,还是你高!既然你都已经盘算好了,那就把寒寒送过去得了。你整天把他关在那储藏室里,小心把他逼疯了……”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处理这闹心的事儿啊?这不是金家一直接二连三的出事吗?先是儿媳妇早产,接着是小两口中毒,再来就是林美兰急病身亡。如果不等金家的事儿平息下来,你觉得金盛兰有心思接受咱们的道歉吗?”
“我都忘了这茬了……”蓦地想起什么,“你说,金家一连除了这么多事,不会把帐都算在寒寒身上吧?”
“我说过了,他们再恨咱儿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儿?”
“哦,这我就放心了——”
那拍门声,再次响起来。
这中间,还夹杂着方寒的质问。
“老爷子,就算我做的事儿对不住你,你也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吧?你知道不知道,我还要上班呢!你让我一直翘班,领导该怎么看我啊?”
“死小子,你还知道别人怎么看你啊?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事儿让你老子多被动?你知不知道,你彻底毁了我的一切?”
方琼玉拿着钥匙,气呼呼地走上来。
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回应着儿子的质问。
“爸,你想上进,这没有错。但是,你靠自己的实力好不好?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好意思一直埋怨我毁了你的一切!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在拯救你的灵魂,在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
“死小子,你是不是找死?”举起手,狠狠地扇了儿子一个耳光,“我方琼玉哪辈子造了孽,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胳膊拐向外撇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我这儿脏,你大可以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方寒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用不屑的目光望向方琼玉
这就是那个一直教育自己要好好做人的父亲?这就是那个他崇拜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原来,他的心竟然这么月复黑阴寒!原来,他只是一个外表慈善内心阴暗为了升迁不择手段的阴谋家!
“老爷子,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着?”男人依然沉浸在暴怒中,依然沉浸在失去升迁机会的懊恼中,“你可以滚,永远不要再回来——”
“好,我这就走,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于秀兰一看父子脑浆,急忙哀求方琼玉。
见丈夫不离她,又转而哀求儿子,“寒寒,不要这么跟你父亲说话。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是重了点儿。你想想,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不要你的……”
遗憾的是,两个男人没有一个肯听她的话。
一个背负着手仰着头,一个挺着倔强的脊背毫不留恋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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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地冲出了家门,却跟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迎面撞上。
女人看见他,立刻笑颜如花的打招呼,“方寒哥,这是去哪里啊?”
“金小姐,您要找方市长和方夫人的话,他们两个都在里面。如果要找我的话,那我就没办法请您进去了。有什么话,就站在这儿说吧——”
“阿姨说,让我过来商量一下咱们俩订婚的事儿。你不在,我跟谁商量去啊?”金梅秀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怎么,你和阿姨闹矛盾了?是不是,因为阿姨让我们订婚的事儿引发了战争?”方寒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都要定亲了,滑稽的是,他这个男主角竟然不知道。
以现在的情形,他方寒没必要为这包办的订婚懊恼了。他已经不是方家的人,自然无需再被这老两口逼着出席订婚宴了。除非万能的方市长能再生出一个儿子,来圆这个订婚宴的闹剧。
“金小姐,我已经被方市长赶出了家门。他如果还有儿子跟你订婚的话,你大可以进去商量这订婚的事儿。否则的话,我劝你尽量打消这个念头。省得到时候没有准新郎出席订婚宴,让你金大小姐蒙羞……”
“方寒——”
在女人的呼喊声中,方寒决绝地离去。
女人望着那绝情的北影,蓦地顿了一下脚。
“哼,不订婚就不订婚,离了你方寒这棵树,我金梅秀还吊不死人了——”
她喜欢方寒不假,可她更喜欢市长儿媳妇的称谓。这小子都被方琼玉赶出了门,她还用得着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吗?既然不能名利爱情双丰收,她自然需要退一步海阔天空。
方寒不肯娶她,不是还有童佟吗?
那家伙虽然没有方寒英俊儒雅,可他喜欢她金梅秀可是真的。她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还找不到一个爱她疼她又一样有身家背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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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到了公安局刑警大队时,却被告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他父亲已经给他请了长假,并且在十分钟前已经打电话替他辞了职。方寒什么也没说,收拾了一下行装就离开了这个工作一年多的地方。
既然老爷子执意要把他逼进死胡同,他又何苦非要像他这样的父亲示弱?
即便是饿死街头,他也不打算回去向他求饶!
这工作是他为他安排的,他还给他总可以了吧?他就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还能饿死自己不成!即便是沦落到要饭的地步,那也绝不会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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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园的大门,敞开着。
那镂花铁门两侧的墙柱上,贴着一对白色黑字的对联。从这对联上看,金家最近发生的事儿应该都是真的。
方寒知道这一刻来金家,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他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既然要离开这个城市,他自然要来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一面。不管她是否愿意跟自己走,他都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在遗憾中度过。
“方寒,你怎么来了?”
“金叔叔,我想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发展。临走之前,我想见瑕瑕一面。也希望,给我们俩最后的一个交代……”
“为什么要去外地?是不是你爸爸为难你了?”
“金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摇摇头,否定了金盛兰的猜测,“我只是厌倦了这个地方,想换个生存的环境而已……”
虽然老头子把他逼进了死胡同,他依然不肯再外人面前说他的坏话。
他可以为他顶罪,却不想让人非议他这个月复黑的父亲。
“瑕瑕和阿竹都在楼上,我让贵嫂帮你叫去——”
“金叔叔,别麻烦了。正好阿竹也在,我自己上去好了——”
不管白无瑕是否跟他方寒走,他都要跟金竹疏当面锣对面鼓的面谈一次。
他能带瑕瑕走的话,应该给这个男人致一个歉。如果他带不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会把白无瑕托付给金竹疏,希望他可以替他好好的照顾她。
“方寒,不管结果是什么,叔叔都不会偏向任何一个人。但是你得答应叔叔,不能和阿竹打起来。你们两个谁受伤了,叔叔心里都不好受……”
“金叔叔,您放心吧,我这次很理智——”
告别了金盛兰,一个人走上楼。
来到那间婚房前,却发现房门敞开着。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方寒正在纳闷之际,一男一女对话声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听声音,男人是金竹疏无疑,女人自然就是白无瑕。
“瑕瑕,我想吃女乃——”
“金竹疏,你少胡来啊!天还没黑透呢,吃什么女乃——”
“待会儿,我有事儿要出去。万一晚上回来的晚了,你憋得慌怎么办?”
“如果真憋得慌,我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就行——”
“放着我这个现成的工具不用,自己动手解决,那我这老公多不称职啊?”
“算了算了,真受不了你——”
“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
这暧昧的对话,让方寒的心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里。
他没有打扰房间里的男女,径直悄悄地走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带不走这丫头了。既然这样,他何不无声无息地离开她离开这个地方,好成全他们一家三口人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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