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更加畅快。
去火车站接陈锋爸妈前,陈锋再三嘱咐我说,他爸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怎么进过城让我千万别笑话,我说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笑话啥,你放心吧!你爸妈就是我爸妈,谁叫你是我哥呢!
陈锋听前半句的时候乐的跟朵花似的,后半句的时候就跟那花要凋谢了一样难看。
他还说,他爸妈喜欢文静的姑娘,让我收敛点,装装淑女,我起先特别不乐意,拿眼睛狠狠的横着他,他连忙堆着满脸的贱笑说:“你已经很淑女了!”
我这才满意,甭管真假听着就舒坦啊!
也因为我这样,他给我起个外号叫贺大傻,我叫他陈小贱!
我俩开车到了火车站,他说外面人多让我在车里等着就行,我戴了一个鸭舌帽不削的说:“没事,谁能认出我来,顶多认为我张的像多看我两眼罢了!”
陈锋倒是很紧张。
“如果有人问你呢?”
我想到没想月兑口而出。
“我就说贺瓷被吐沫淹死了。”
他噗嗤就笑了。
我俩下车后,我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群里,这是电影上映之后我第一次来人这么多的地方,在此之前我一直宅在家里很少出门,我甚至已经忘了我贺瓷居然还因为演一个傻子火过。
人群里有人纷纷对我侧目,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大摇大摆,陈锋在我耳边居然小声问我说:“贺瓷,你小时候一定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又说:“亏心事一定是没少做,如此的淡定!”
我当时就炸了,要不是因为在火车站,我真想暴力他一回。我死死的瞪着他,强迫自己压低音量狠狠的在他耳边低声怒吼:“陈小贱!”
他还真不愧这个名字,果真一脸的贱笑跟我求饶。
我俩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好几趟车进站了也没见人影,他说老人没有电话联系不上,我说或许早就到了,火车站这么大你去找找吧!我在这等着,他点下头就走了。
我无聊四处张望着,一个穿着已经洗掉色的军装老头印入我眼帘,他坐在离我一米距离的地上,身上背着一个掉了漆的军用水壶和一个军用挎包,坐在那里正在啃一块馒头,他吃的很急,像是几天没吃饭饿坏了,我一直注视着他,我觉着这个老头特别可怜,正琢磨要怎么帮助他,这时我发现他面前摆着一个茶缸,于是我拿出两百块钱走过去顺其自然的扔进茶缸里转身就走,我以为我做好事老大爷能说句谢谢,他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嗓门特别大的冲我喊:“姑娘!你这是干啥?”
我回头看着老大爷,特别和善的说:“您不用谢我,这些钱您拿着!”我以为我很光荣的做了件为人民的事情,可这老头居然一下子怒了,把钱胡乱的扔到我身上,脸拉的比长白山还长冲着我就嚷嚷:“我不是要饭的,要你钱干什么?你这个姑娘真是的。”说着还特别不满意的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