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一声,清脆如同玻璃的脆响。
蛋壳破碎了。(作,哀怨的接口,小鸡出来了……)
那支蓝色的箭还没有消失在同样色泽的弦上,便出现在了风子期的身前!!
超光速!!~~~~
我的心一紧,血猎那边便是一阵鬼哭狼嚎。蛋壳如同玻璃碎成碎片,为数不多的蓝色光点撞上了不同纯度的白色魔法或斗气,砰砰声中,档住一些,也漏掉一些,酒吧里溅起几蓬血雨。
我的感知紧锁风子期,光箭带起的凌厉的箭风吹翻了小屁孩的鸭舌帽,箭尖几乎要要碰到小孩光洁的额头!
我眼角抽了一下,咬牙咒怨一声,然后飞快伸出看一只手!
挠了挠头。(作,唉?(⊙o⊙)?)
而另一边,小屁孩的眼前,也斜斜伸出一只手来,状似轻巧的抓住了艾丽莎的星光箭!
额,你们不要看着我啊。
那可不是哥哥我的手哦,我的手正忙着抓头呢,哎呀呀,头怎么这么痒,我明明昨天才洗过头啊,难道小屁孩家的洗发水太高级,我过敏了??郁闷……
再说了,你们仔细看看嘛,我的手怎么可能那么黄不留丢的嘛,皮肤老而粗糙不说,指甲里竟然还有泥,伦家很爱干净的啦,饭前饭后都洗手的说!
再再说了,我没事跑过去抓点儿毫无杀伤力的蓝光玩,闲得蛋,疼啊?伦家可是大忙人,一秒种几万上下滴~~
(作,呀,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夜色,切,我说的又不是钱。
作,额,那是什么几万上下??
夜色剔了剔刚刚发现的指甲里的泥,嘴角一勾,细胞消耗。
作…那么是个人都可以几万上下了!!
夜色挑眉,是啊,我又没说不可以。很悠闲的吹了吹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的手。
作……咱们别无聊了,回归正题吧……)
毫无杀伤力的蓝光?可不是。
蓝河紧急关头运出全力伸出了手,狠狠一握,却只握得一手空气!
那雷声大雨点小的蓝色星光箭,轻易的在他得手中碎成点点碎芒,如萤火般美丽好看。
耳边似乎穿过女子的得意的笑声,刚刚还站在原地的艾丽莎女王柳腰一款,便欺身向用力过猛而无法收招的蓝河,中袖一摆,蓝河蓝大长老就被扇飞了。(作,这斯好幸灾乐祸的口气……)
“其实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吧。不是杀了我,而是靠近我。”细小的脖子落入了艾丽莎的手中,风子期的语调却是依旧的波澜不惊,拿着圣剑和圣枪的两只手随意的放着,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仿佛命运不是被掌控,而是掌控着别人。
唉唉,小屁孩,其实你可以害怕的!
我颇为无语,人家女王只要轻轻收收手,你就呜呼哀哉了,竟然还给哥那么淡定?
你淡定了,哥再一次的蛋,疼了……
“好像……”暴力女王再次转换成了温柔女王,她双眸的蓝色里掺杂了点点拥有情感后的暖色,不再冷冷冰冰。艾丽莎忽视了风子期的问话,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温婉中带着哀伤的调调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拨动了某一根心弦,让人不禁也跟着哀伤起来。“特别是这双眼睛……”
好像?是啊,那双眼睛。
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连带着我也哀伤起来。
那双深墨色的双眸,宛如不惹尘埃的黑珍珠一般,不论什么时候都带了丝骄傲的神色,即使被背叛的时候,即使哭泣的时候,即使死亡的时候,依旧骄傲,都不知道她骄傲些什么……
“像谁?我得父亲,还是母亲?”场中唯一清醒的大概就是风子期了,其他人不是被血雨吓到,就是惊愕于蓝河被轻易打飞的事实。或者,沉浸于往事中,比如我,比如艾丽莎,又比如蓝河和叶月雨……
那些似乎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往事啊,终究不是风可以吹散的。
因为刻骨铭心过,所以回忆被刻进了骨子里,再不能丢掉。
我不禁恍惚,在我有生以来的所有时间中,我一直是个过客而已,冷眼看戏,置身事外。
在所有已发生得事中,那些情情爱爱或者报恩报仇的戏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在刻骨些什么,又能刻骨些什么?
此刻,我回头,不禁苦笑,也许,早在看到她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那一双黑色眸子慢慢黯淡下去的时候,我沉寂了几千几万年的命运之轮就开始转动了吧!
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在初见风子期的那一刻,就沉浸于他相似的黑色眸子里,不能自拔,不愿醒悟,愈陷愈深了呢……
甚至在刚才的时候,在看到风子期没落的神情的时候,我竟然为自己作过得事而内疚了!
原是过客,只因为那双眼睛,再不能在滚滚红尘里独善其身,仅为过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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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