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女乃女乃见众人看向子晴,便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林女乃女乃,林女乃女乃和我们老夫人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们老夫人可说了,安州既是个出才子又是个出才女的好地方,这林女乃女乃便是前科探花郎曾子喜的胞姐,听说从小便识文断字的,大家想不想看看林女乃女乃的文采?”
子晴笑吟吟地看向文大女乃女乃,说道:“文大女乃女乃抬爱了,文老夫人才是安州第一才女,小女子不过是略微识得几个字而已,哪里敢班门弄斧?不过,小女子对文老夫人倒是景仰的很,知道文老夫人思乡情重,特地编了一首小曲(汗颜),就让小女唱给老夫人听听,看还能入耳否?”
子晴说完,蹲对嫣然说道:“嫣然,你跟小翊哥哥上去唱娘教给你的长亭外,好不好?”
小翊说道:“姑姑放心,我吹箫,妹妹唱歌,我陪着妹妹,妹妹肯定不害怕晴儿的田园生活。”
小翊领着嫣然走到了台前,文大女乃女乃惊奇地看着小翊,不光她,还有文老夫人,文家的尚书夫人,文家的其他几位女乃女乃,其实,除了文家和罗家,别人也不知小翊的身份,一般的人家还以为是子晴的儿子呢。
小翊蹲,对嫣然耳语几句,嫣然点点头,小翊松开手,抽出了佩戴的箫,悠悠扬扬的箫声响起,清冷,带着些许淡淡的离别的忧伤,稚女敕的童生也响起,清脆,纯净,甜美,一下便征服了在座的许多人。
连一向鲜有表情的文老夫人也露出了惊讶和赞许的神情,关键是新奇,没听过这样的词曲,加上嫣然的打扮和长相,也是十分讨喜的,简单的包包头,只用了和衣服同色的彩线缠绕。没有任何多余的首饰。素面,一身大红的织锦夹袄衣裙,外罩一件天青色绸子薄棉坎肩。
小翊更不必说,宝石蓝的织锦长衫,也是天青色的坎肩,通身的贵族小公子气派。两人站在一处,还真是应了金童玉女这四个字。
文大女乃女乃见没有难住子晴,也不好再出手,否则。这些人看着,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便笑道:“林女乃女乃果真厉害,没想到令爱小小年纪便教的如此出色,将来,不出几年,也能名满京城了。”
这话一说。好些人看向子晴和嫣然,有好奇的,有羡慕的,自然也有不服气的,也有打听子晴身份的,子晴一概装没听见,只是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坚决不来了。
这罗大女乃女乃倒是不为难子晴了。可偏有那不服气的人,站起来说道:“方才这文大女乃女乃说,这位林女乃女乃是从安州来的,是老夫人的同乡,我可是听说了,老夫人当年那是安州的第一才女呢,谁叫我们晚生了几年,没赶上老夫人当年的风采,不如。就让这位林女乃女乃代老夫人。给我们展示展示,也让我们一饱眼福和耳福。大家说好不好?”
子晴一看,这人正是那日在罗家荷会碰到的吴夫人,可真是走到哪里都有令人厌恶的。
子晴笑道:“都说京城的才女遍地都是,我们安州小地方来的,哪里拿的出手?还是各位尽兴地玩吧,我就不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看来,这林女乃女乃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先来了?文大女乃女乃,不如,我们再来一个花样,在座的夫人女乃女乃们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想当年也是好玩好热闹的,不如,我们也做几个签子,来抓阄,抓到什么呢,一会就表演什么,文大女乃女乃可使得?”
在座也有才艺平平的,便道:“我们也都年岁大了,好些年不摆弄这些东西,还是罢了吧晴儿的田园生活。”
文大女乃女乃说道:“既如此,也不难为大家了,就出一个题目,今日原本就是赏菊而来,每人交一首关于菊花的诗来,或五言或七律,不限韵,这个不难吧?”
“如此甚好,也不难,大家既凑了趣,又欣赏了好诗,依我说,也罢了。”罗大女乃女乃笑道。
“谁像罗大女乃女乃似的,当年也是京城的大才女,要多少好诗便有多少好诗,我们不过是俗人,能认的几个字便罢了,这湿呀干呀的,还是留着你们玩去吧。”一位三十多的夫人笑道。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家孩子吗?”。旁人笑道。
“孩子们已经比试过了,倒也罢了。依我说,夫人们女乃女乃们谁愿意露一手的,便露一手,咱们也不强人所难。”文三女乃女乃说道。
在座的很多夫人太太女乃女乃们也是成日里操持家务和孩子,经年不作诗了,岂有不应之理?忙点头称是。
刘氏看看子晴,子晴看看傅氏,笑道:“赶鸭子上架,我是不能了,你们作吧。”
刘氏笑道:“我还想着谁替我呢?妹妹,你好好作一首,争取出彩,也出出这口恶气,大嫂相信你。”
子晴笑道:“你相信我,我还不知相信谁呢?”
这作诗,子晴哪里会?不过说到咏菊,子晴倒记得大观园里林黛玉的咏菊诗夺了头魁,子晴是个黛玉迷,黛玉的那首咏菊,子晴还是记忆深刻的。只是,子晴担心写了出来,真要出名了反而不好,以后没玩没了的花会,子晴难不成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再者,子晴根基不深,对这些正统的名门闺秀来说,子晴就像一个外来的入侵者,本来就遭人记恨,再弄出点什么才华出来,还不一个个都像抢了她们世家风头似的,恨不得把子晴的祖宗家世都挖了抖搂出来,于子晴和曾家可是一点益处也没有的。
想到了这些,子晴很安分地坐着,不过和嫣然小翊刘氏她们几个说笑几句,有几位夫人太太女乃女乃们已经拥到台前一起评判讨论彼此的诗句了,也有不少和子晴一样坐着没动换的,只是说笑。
子晴不知道的是,湖中间的房子里,那个李瀚和罗驰、文三又聚在了一起,看着这边的动静。
“主子,有相中的没有?”文三问道。
“要我说,费这劲做什么?宫里举办一个宴会,把这几家的小姐一并请了去,主子看着谁好,定下来就是了。”罗驰说道,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巴巴地躲在这瞅着。
“你知道什么?那能看出什么来?进了宫的女子,有几个是以真面目示人的?”文三说道。
“这倒也是,其实,要我说,不过是个女人,什么才女不才女的,日子过久了,谁还能有那个闲情逸致?吹了灯,还不都一样?我家那个,多少年了,也没见她再吟诗作画的,成日里管东管西的,不过是醋坛子一个。”罗驰抱怨道。
“这女人,有几个不是醋坛子?”文三也感慨了一句。
“没道理不会作诗呀?难不成刚才那首曲子真不是她作出来的?”李瀚喃喃自语道。
文三和罗驰楞了一下,明白李瀚说的是什么了,敢情不是为了选秀来的?罗驰和文三相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文三想了想,说道:“爷,她一直在乡下呆着,不过跟着她爹学了几年字,哪能真的是什么才女呢?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村姑的模样呢。也不过是后来家里的条件好了,穿戴才好了些。那曲子,多半是她从别处听来的。”
罗驰也明白了文山的用意,忙道:“就是,就是,她要真有本事,还不早露一手了,还能等着别人看笑话?”
李瀚斜了他俩一眼,问道:“你们也找一个这样的曲子来试试?”
文三和罗驰不说话了,忽然,罗驰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我听过一首,好像是池塘边的柳树下,很直白的。”
李瀚看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儿子跟她学的?”
罗驰突然贼兮兮地笑道:“爷,那个小丫头还不错吧?看着也古灵精怪的,将来准比她娘还强一些。我相中了,准备下定呢,让我儿子娶了她,这不,我儿子三天两头往她家跑,青梅竹马的感情准错不了。”
李瀚看着罗驰,说道:“朕想起来了,吐蕃国那边的边境近日很不安稳,不如派你过去镇守十年,特许你携带家眷。”
罗驰一听跳了起来,嚷道:“爷,不是吧?您来真的?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跟着爷也是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曾家妹妹说了,将来这女婿,要由她女儿自己选,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看将来这孩子花落谁家?”
“就是呀,爷,好歹也给我儿子一个机会,不带动用私权的。”文三见今天李瀚的心情还不错,便斗胆替他儿子争取一个机会。
李瀚看了眼罗驰,说道:“好,赌注是什么?那你们就等着,看你们如何输的心服口服。”
“赌注自然就是这嫣然小姐了,赢了的自然抱着美人归,输了的,也不许抱怨,还有一点,我们都不许插手。”罗驰坏坏地笑道。
三人多少年没这样轻松地说笑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曾经年少的岁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