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恐惧占据了孟婷的心:“三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朱三半抱半推拥出了咖啡厅。
笑容在几秒钟之内被孟婷硬挤在脸上。
早有附近几个道上混的,闻风赶来,在门口候着:“三哥,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弟兄们才得到信。”
朱三笑笑说:“没事,你嫂子来喝咖啡,我来接她。”
“嫂子好,”几个人毕恭毕敬的喊,孟婷点头微笑,“三哥,你的胳膊?谁给伤的?弟兄们、、、、、”
“小事,别大惊小怪的,”朱三把孟婷的小手抓在他的大手掌里,轻轻拍着说:“你嫂子突然想喝血,我怕买的不新鲜,就让她喝我的了。”
孟婷满面含嗔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对面有诊所,上诊所包一下吧。”
“别费劲了,就这样吧,挺好,”朱三寓意深长的说:“敢在我朱三身上留疤的女人只此一个,让所有人都看看,知道她是谁,再说了,万一你嫂子待会又想喝血,方便。”
虽然眼泪在眼圈里含着,但孟婷一直以最绚丽的笑容对每一个人点头,转眼已经走到车跟前,她笑着一把拉开车门,对司机说:“下去,让三哥开。”
司机为难的看看朱三。
朱三微笑点头,司机下车。
朱三上了驾驶位,看看一动不动坐在副驾驶上的孟婷,满脸赔笑地说:“看看,也不知道系上安全带。”说着,一边给孟婷扣安全带一边说:“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我想喝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孟婷气得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拼命撕咬着朱三:“姓朱的,我杀了你!你这个混蛋,干嘛一定要做的这么绝,你干嘛让你所有的弟兄叫我嫂子?你干嘛一定要这么逼我?你干嘛一定要把我撰在手心里?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好了、好了、好了,”朱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哭了哈,怎么能见不得人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女人羡慕你?再说,你要是觉得别扭,咱就不上这个破班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我付保护你的兄弟一个月的利钱,我今晚就让人找王杰,让他把你的海报撤下来,、、、、、、。”
孟婷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你敢!、、、、谁爱做你的太太谁做去,我不稀罕!你那是保护我吗?你那是看狗呢,、、、、再说我也不用他们保护,死了更好,死了就自由了,也算是对当初勾/引你的事情有个交代了、、、、、、”
孟婷一直哭了半个多小时,直哭的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才停下。朱三看她情绪稳定了,才发动车子。走到半路,孟婷要求停车,非要下车,说今晚有事。朱三看了看孟婷手中紧紧抓住的方便袋,和方便袋中的面条和肉,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让她下车了。
司机和黑子跑上前来,司机开车,朱三和黑子上后面坐下。
孟婷在车上哭闹的时候,早有人买了纱布、止血药、和消炎药,黑子赶快给朱三处理伤口。
朱三把头仰在后车座上,沉默一会,说:“今晚你让他们几个全都给我打起精神,要是她有一点的闪失,小心我把他们的骨头拆了。”
“是。”、、、、、、、
回到酒店,朱三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聂龙找黑子问明了今天的情况,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了想,对黑子说:“今晚我有事,不对劲就赶快给三哥打电话。”
“知道,三哥吩咐过了。”
聂龙轻轻推开了房门,朱三鞋也没月兑,横躺在沙发上,面前的蒙塔榭打开了,看样子也一口没喝,放在茶几上。
聂龙走到朱三身边,给他把酒倒上,说:“三哥,你要是不放心?今晚让黑子去接货,我在这儿盯着,你去看看她?”
朱三坐了起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不用,货还是你亲自带人去接,那边说最近风声紧,接货送货要小心,别出了纰漏,她今晚也不想看见我。”
“是,”聂龙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想了想,又站住了,回头说:“三哥,今晚叫付姚来陪你吧。”
朱三一脸的厌恶,“叫她来干什么?不用。”
付姚是三哥以前最喜欢的女人,三哥总说她的床上功夫一流,每个礼拜至少要找她两三次,自从去年八月份在那个小山村里见到孟婷以后,回来就看哪个女人都不顺眼,就连这个付姚也总在他眼前抱怨,说三哥嫌她化着妆像个鬼似的,洗净脸又像僵尸似的,有时跟她上床,竟然拿衣服盖住她的脸,追问三哥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看看朱三的胳膊,聂龙还是忍不住的说:“三哥,还是让她过来陪你吧,你的胳膊受伤没法自己洗澡,让她帮你洗。”
“嗯,”朱三模模自己的右臂,想起了今天下午孟婷咬他时的情景,不禁哑然失笑:‘小东西,咬人都这么可爱。’
聂龙转身出去。
朱三起身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重新躺下。
除了自由,她什么都不想要。
没有得到时,放弃或许容易些,一旦拥入怀中、、、、、、
忘了她受不得半点委屈。
朱三拨通了电话,“她怎么样?”
“三哥,还好,下车后,到劳动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发了一顿疯,回了家一趟,又出来了,打了半天出租车没人拉她,我们截下了一辆出租车问了一下,她要上东山墓地去,可能是想去祭拜以前的嫂子。”
跟死人说话安全,没人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