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满月把梅女手上的衣服挂回架子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她比朱子涵大好几岁呢。”
林欣彤把衣服也扔给服务员,追上来说:“大又怎么样?她长得年轻,到现在看着还像二十来岁的小丫头,你们家新豪不也是老叫她大姐?”悌
大姐、大姐,一提这话,三人都觉得不痛快,人家从来不用护肤品,却总是细皮女敕肉的,一掐一包水,也难怪男人一见着她就没脾气。
三人出了商场,坐上车,往学校赶,满月也有些心里郁闷,一会见校长、家长,怎么说?孟婷说的对,总不能让孩子也混黑道,成天打架斗殴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挂了。悌
杨晨在的时候,聂新豪从来不用自己管,学习上学杨晨,思想教育上,有孟婷说教,就连吃的饭,有时都是孟婷亲自下厨,可自从孟婷被绑架回来、、、、、
“哎,”满月叹了口气说:“都说是人分三等,一等人:没脾气,有本事。人家孟婷不但长得好,脾气好,本事也大,别看人家不言不语的,却能让咱们姐妹和弟兄们佩服,能让三哥看她的脸色行事,你看看孩子在她手里、、、、哎!”满月又叹了口气,说:“从她被绑架回来,也不知怎么了,老病着,孩子也没有心思管,三哥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往家带女人,一来二去的,把杨晨又给弄丢了,杨晨不在,新豪就没个管、、、、、。”谀
林欣彤趴过来悄声说:“满月姐,咱说话可千万别让龙哥知道了,你说?她长得那么水灵,被绑了二十多天,一回来三哥就那样,是不是被人家给睡了?”
“不能,不能,”满月摇头:“这个绝对不能,她身上一碰一个青,连三哥用她时都要仔细点,再说,她回来时咱不是都去看过了吗,好好地,绝不是因为这事。”谀
梅女实在忍不住,小声说:“满月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你千万不要说给龙哥听、、、、、、”
聂龙从孟婷的房间出来,朱三已经不见了,聂龙知道,三哥没有勇气再看她,更没有勇气再听她说话,能上哪呢?客厅在一楼,应该是回了房间,聂龙推开他房间的门,果然,朱三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抽烟。
他现在连自己的兄弟都没办法面对。
聂龙也在他床边坐下,跟他背对背,叹了口气,没说话,最终,还是朱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怎么说?”
“她说朱子涵去找她,说要带她走。”
朱三惊愕的回过头来:“带她走?”
“是,”聂龙突然感到自己很累,竟然是为了孟婷累,“朱子涵说要带她去美国,子涵和凯瑟琳会照顾她,再也不回来了,还告诉她,她所有的证件都在小公寓,让她不要害怕,子涵有小公寓的钥匙,他带她走没人敢挡。”
朱三掐灭了烟头,没有说话,聂龙知道他想往下问,问她怎么说,但是张不出口,于是,他疲惫地接着往下说:“她说她不敢,她说她要是离开朱家,你会杀掉她的家人,她、、、、、、”
“别说了!”
聂龙叹了口气说:“她发高烧,三十九度六,有些话她记不太清楚,只是说,后来子涵好像很生气,好像把她拖到梳妆台面前,让她看看自己被伤成什么样。”
两人坐在一张床上,聂龙能感觉得到朱三浑身在颤抖,“后来她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后来弟兄们进屋把她叫醒,她就已经躺在床上,朱子涵就不在了,接着弟兄们说她病了,打电话把李医生找来,三哥,她让我转告你,她没敢拿凉水洗澡,她也不知道怎么病了,她求你、、、、、、、”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听下去,站起来,踱到了窗前。
但聂龙忍不住,有些话自己不说,就更没人敢说,他没有停下,说:“三哥,咱不说这个,说昨晚的事。”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只知道管你自己,你怎么不想想她,你让人撞了她妈,她不让你碰也是情理之中,你想用什么样的女人兄弟们给你弄不来?你说你非糟蹋她干什么?她逃到亚楠嫂子的房里你也不放过她,就是子涵不生气,看监控的弟兄也、、、、、、那监控简直没法看。”
“够了!”朱三低吼了一声,聂龙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还是朱三先说了话,声音沙哑而疲惫:“聂子,我不该朝你发火,你是好心,我昨晚真不是故意的,她躺在我怀里,却一直不让我碰,这么多天、、、、、、她从那天起,一直叫我‘朱先生’,我、、、、、”
他没再往下说,聂龙也懒得再说,两人又没有了话。
那么多人出去找,也没找见朱子涵,墓地没有,小公寓没有,机场没有,他能上哪?手机也关机,到底能去哪?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任何消息,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时钟每动一下,朱三的心就抽搐一下,不详的感觉越来越重,终于,外面的小弟一把推开门,兴奋地说:“三哥,朱子涵的手机开机了。”
“什么?”聂龙一下子跳了起来,手机被朱三一把抢过来,几秒钟后,手机竟然接通了,“子涵,你听我说,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哼!”对方一声冷哼,朱三的心一下子悬空了,“你是谁?
你抓了我儿子?”
“是!”对方的声音阴冷而缓慢。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我有钱,有的是钱,你把他给我放了。”
“哈哈哈哈,”嘲笑声起,“姓朱的,你以为就你有钱?我也有的是钱,或许----比你的还多,我要的是----你儿子的命!或许----还---有---其---他!”
“你!”
聂龙一把抢过手机,说:“兄弟,有话好商量,我们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应一声,我们一定赔罪,朱子涵一直在国外,他跟我们的事情没有关系、、、、、、”
“孟婷的妈妈也没做过坏事,姓朱的不是照样让人撞她?”
朱三失声喊道:“你是绑架孟婷的男人?”
“哼!”对方又是一声冷哼:“我是爱孟婷的男人。”
“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一直在跟她过不去!”对方怒气冲天:“我把她截了来,所有的东西都给她最好的,最豪华的卧室,最昂贵的首饰,名牌服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自伺候,可她宁死不肯,她说她爱你,我忍痛还给了你,她回来第二天你就虐待她,你还往家里领别的女人羞辱她,你还让人开车撞她妈,你说我为什么跟你过不去?。”
朱三咬牙说道:“这都是你害的,”
对方冷哼:“姓朱的,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别人头上,路是你自己走的,是你自己禁不住考验,我只是用你自己的两千万,让这个傻丫头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而已。”
“你!、、、、、、、”朱三气的说不出话来。
“孟婷有家人,你也有家人,你取孟婷母亲的半条命,我就取你儿子的整条命来赔偿,孟婷的妈妈是老人,不禁折腾,你取了她一块脾,和一半胃,你儿子年轻,禁折腾,长得快,我先取他一块脾吧,其他的----等长好了再取,不过----”那神秘人顿了一下说:“我不太认识内脏,说不定会取错了,要是取下了肝可就不好了。”
“你!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丝一毫,我就把孟家人全杀光。”
“哈哈哈哈,姓朱的,忘了告诉你,你的小孙子很可爱哦,枕头也很好,还有淡淡的女乃香味,昨晚,我的弟兄上你儿子家里,手有点不老实,把你孙子的枕头顺回来了,哪天我有时间还给你,姓朱的,不要太着急给你儿子准备墓地,我也想让你儿子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兄弟、、、、、、”聂龙话未出口,对方电话已经挂断,朱三瘫软在床上。
“三哥,子涵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赶快打电话,问问凯瑟琳,孩子的枕头是不是丢了?”
朱三一把抓过手机,摁了美国家里的电话号码,好久才有人接通,这才想起美国现在是半夜。
“哈喽。”
“我是父亲、、、、、、”朱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太会英语,更不知道英语里‘枕头’应该怎么说,想了想还是用手机拍了个‘枕头’的照片,传了过去,那边接到照片,好像松了口气,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原来是子涵拿走了,我以为被偷了,子涵呢?”
朱三差一点栽倒,聂龙一把抢过手机说:“子涵在睡觉,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挂了吧。”说完,匆匆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聂龙拨了朱子涵的电话号码,对方已经没有人接听,怎么办?自己这边连人家的毛都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