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寅把放人的公文伸到牢头面前:“自己看公文不就知道了!”
牢头接过公文并低声念了起来:“犯人钟铭蠡因犯谣言惑众,污蔑朝廷之罪押在天牢,今见犯人已有悔改之意,特上奏朝廷给予轻判,重责三十大板并取消参试资格,批文到日即行放人!”
念完公文,牢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束寅和刘弼琰。
束寅气得猛地抽回公文:“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放人?”
牢头一脸为难:“两位爷,这公文不会是假的吧?”
“啪”的一声,牢头的脸上立即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会伪造公文?”
“探花爷,小……小的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
“那个……,刑部的官爷们又没审过犯人,怎么会知道犯人已有悔改之意?”
“啪”的一声,束寅又一巴掌扇了过去:“难道我转达的不行吗?”
“行!行!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状元爷有交代,要我好好照看犯人钟铭蠡,如果你们把他带走了,我……我真的无法交代啊!”
“什么?那个尚矮子来过?”
牢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这……这……”
“快说,是不是那个尚矮子来过?”
“我……我……”
束寅气得再次把手伸到半空,牢头吓得赶紧跪地求饶:“探花爷,您……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行事?那尚矮子有什么资格命令你?我手里现在有刑部的公文,你到底是放人?还是不放?”
“这个……”
束寅气得一脚把牢头踹翻在地,然后夺过钥匙就向关押钟铭蠡的牢房奔去。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人未到,声先到,还离得很远,束寅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钟铭蠡的耳朵里。
“二弟,我没事——!”
话音刚落,束寅已经奔到牢房门口,找出钥匙迅速打开牢门:“大哥,听说尚矮子今天来过,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没什么!”说着说着,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钟铭蠡不由疼得呲牙咧嘴。
“大哥,你……你怎么了?”
“疼……疼……”
“那……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嗯!好……好的!”
半个月后,钟铭蠡的伤口渐渐痊愈,于是决定尽速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束寅和刘弼琰再三挽留,但是钟铭蠡去意已决,束刘二人也只得摆下酒席为他践行。
酒饭过后,束刘二人依依不舍地送到城门口,钟铭蠡抱拳告别:“二位贤弟,就送到这吧?”
“大哥,让我们再送你一程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就送到这吧?”
“那……那大哥路上多保重!”
“嗯!二位贤弟也多保重!就此别过!”说完,钟铭蠡一拱手,黯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