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顾朗捧着我的脸端详了许久,末了,终于点了点头说。
“没错,你确实是毁容了。”
我当时那叫一个怒火攻心,霍地就起了身,大步直朝门口走,我杀气腾腾的。
身后顾朗忙问我,“你去哪儿?”
我攥拳咬牙,“跟王老板拼了!”
“喂!”他快步上前抱住我,十分无语地说,“以你这副样子,现下还能出门吗?”
我一顿。
想起自己一脸星火燎原的斑点,气势登时就弱了,我气哄哄地说,“那怎么办?!”
顾朗开口劝说我,“别冲动,你听哥给你分析一下。”
他将我的身子扳转过去,同他对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你确然是吃了糕点才这样没错,但仔细想想,如果当真是糕点的事,萧祐吃了整八年,怎么到今日都还没有挂?”
他的模样像是在幸灾乐祸,我顿时就恼了,“你怎么说话!”
他挑了挑眉,很明智地打起岔,“就是那么个比喻,你激动什么。”
我冷哼一下。
他抬起手来,在我脸颊上戳了一下,惹得我忙不迭后退的同时,他笑嘻嘻的,“诶风雅,其实你这样,和原来也没太差,反倒还挺好玩的……”
他一边侮辱我毁容前的长相,一边揉着我的脸,真像是在揉什么玩具,津津有味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浑然未觉不肯移开双爪,我终于忍不住一字一句地说。
“亲爱的,我现在内心嗷嗷在滴血,不求你安慰体贴,拜托你死开点好吗?”.
强压怒气,镇定坐着,府里的医者正在研究我的脸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被我派出去的丫鬟回来了。
“小姐。”她吞吞吐吐的,“那些蚂蚁……”
“怎样?”
“……全死光了。”
我霍地一下又弹起来了,“王老板,喵了个咪的!”
我要往外冲,被顾朗拼命拽着,他指着刚给我看脸的老头儿说,“先听听陈医怎么说。”
陈医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此毒古怪得很,闻所未闻,只万幸小姐不喜甜食,因而吃得并不算多。”
可不是?多亏我善心大发喂蚂蚁了!
一听是毒,顾朗终于不笑了,他追问道,“陈医可否会解?”
陈医叹气,“老朽习医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刁钻的——”
“靠!”听到这儿我就忍不住了,我恼得很,极力去挣开顾朗的钳制,一边挣还一边喊着,“放开!你放开我!我死之前,好歹得把这仇给报了!”
“小姐!”陈医见我失控,赶紧就说,“老朽医术不精,这才无法,您可以派人进宫去求陛下啊!”
我愣了一下。
门口,有人逆着夜色款款走来,绯色衣袍,面容寂落,他浑身酒气,凉凉地说,“求朕什么?”
我先是一呆,下一秒回过了神,“啊”的一声就钻顾朗怀里去了。
古语有训,不能惊了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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