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的车停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严寒手臂拄在方向盘上正在沉思,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有没有上班来?
有了,他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妈妈去上班,旦旦刚刚睡醒,自己在玩拼图,忽然听见一阵陌生的音乐声。是什么声音呢。
很快旦旦想起来了,跑向衣橱,打开最下面的抽屉,在他一落小衣服最下面找到一部手机,是大叔给他打电话呢。
“喂,叔叔,旦旦好想你?”
一想到中午妈妈的哭泣的样子,旦旦的眼泪也快流出来了。
“旦旦,妈妈呢?”
“妈妈上班去了。”
“旦旦,妈妈可好吗?”
“妈妈不好,妈妈哭了。妈妈很伤心,可是她却说她是高兴的哭了。可是我知道妈妈是真的哭了。”
旦旦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
他小小的心灵正因为妈妈的哭泣而煎熬着,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他希望妈妈总能笑着,美丽着。
“旦旦,等着叔叔,叔叔去看你。”
严寒一个转盘,车子转头朝厂门开去。
yy的不亦乐乎的胡爱丽就等着严寒下车,好不着痕迹的跌倒在严寒面前扮柔弱。
她发现车子动了,以为严寒要调整车位,急忙向前扑倒,“哎哟!”故意叫得很大声。
可是转眼间车子不见了。
方晓用手指戳了戳胡爱丽的后背。
“走了。”方晓告诉胡爱丽董事长开车走了。
“过来了么?”胡爱丽问方晓,董事长有没有下车过来搀扶她。
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的柳时镇哈哈大笑,“哎呦,我说胡爱丽,你这跌倒的姿势也忒难看了点,把董事长都吓跑了。”说罢扬长而去。
“什么,董事长走了?”胡爱丽急忙起身,大骂方晓,“你存心让我出丑,对不对!”
***
旦旦接完电话,把手机小心翼翼的又藏到那摞衣服下面。这可是他和严寒叔叔之间的秘密,关于男人的秘密。
忽然门被撞开了。
“叔叔,你来了吗?”
旦旦跑向门边,却看到许同,“爸爸!”
许同一脸不耐烦,他拨了一下旦旦的头,“告诉我,你妈妈把钱藏哪儿了。”
“妈妈没钱,妈妈说你用钱去赌博,赌博是不对的。”旦旦努力仰起头跟爸爸说话。
“你个死小孩,竟然教训起你老爸了!”许同双手掐住旦旦瘦小的肩头,狠狠的提起来扔到床上。
他不再理会旦旦,眼睛从进屋那一刻就不停的逡巡,该死的欢,每天都干些什么,这屋子怎么总是这么一股穷酸气。
他开始动手翻动起来,一路走过去,桌掀椅倒,两盆被心欢收拾好的茉莉又被他随手一掀,掉到地上碎了。
他打开衣橱,不多的几件衣服和被褥被他全部扯了出来。
忽然一个简陋的盒子出现在他眼前,上次他就看到这个破盒子了,可是他着急走,并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