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居笕身体状况稳定,终于还是被带去了警察局。说是再求证调查,可是谁都知道,这样证据确凿的事情,根本是凶多吉少!
居笕的父母在这样的时候已经完全慌神,束手无措,尤其是居笕的母亲,几乎是以泪洗面,心脏病都快犯了。
白筱童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她几乎天天往警局跑,却没有一次被允许见到居笕,担心和恐惧每天像毒蛇一般啃噬着她的心。
她信步在大街上,寒冷的夜风刺透她身上的衬衣和裙子,直入她的五脏六腑,可她已没有任何知觉。多少天了,她连是星期几都不知道,没吃饭没休息,更别提上班了,只是糊里糊涂地过日子。
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在淡疏的星光下,寂静而萧条。周围,是沉默在黑暗中的林木花丛,在寒风的摧残下,同样的凋零。
夜色灯火辉煌,似比白天多了几分热闹,白筱童却融不进城市的霓虹夜景中,似是一个另类,她只觉得彻头彻脚地冷。
如果天可怜见,就让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在此时出现,管他是谁!
白筱童觉得自己内心里充满了疯长的杂草,顶得心口好疼好疼,她只盼着能出现一点点希望,只要能给她指出一条明路,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她犹如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轻飘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滴——滴——!”忽有尖锐的车鸣声穿透耳膜,疾驰的汽车从她身侧呼啸而过,却未让她害怕得停下脚步。
直到刹车声划破天际,一辆豪华大奔将将停下来,车头几乎已经贴上她的身体——
白筱童却呆呆的站在路中,对身边发生的事仿佛没有知觉,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打扮得像个暴发户,手腕上的腕表熠熠闪光,他上前扬手就给她一巴掌,把她打了个趔趄,然后气急败坏地张口骂道:“走路不看着点!找死啊你?神经病!”
白筱童差点倒在地上,怔怔的站在那里,只看见他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连个反应都没有?真是精神有问题吧!他妈的倒霉!”
胖男人骂了半天,见她没有反应的模样,顿时泄了气,转身就要走,却是一愣,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竟站了一个人。
英俊出众到一定程度的男人,尊贵优雅的气质,简单名贵的休闲衣裤,更衬托一种潇洒自如的气息,尤其是那脸上带着邪气的淡笑比冬日的寒风还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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