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五年春秋。
杨柳村,潺潺溪流欢快流淌,几许花瓣散落其间,勾勒出大自然的宁静致远。
白纤纤挽着袖管,嘴里哼唱着:“阳光暖暖的,时光慢慢的,我是蔚蓝的,在静好的岁月边缘张望着…….”,她手中卖力的搓洗着厚重的衣物,忙的不亦乐乎。
“白娘子!白娘子!”远处传来一中年妇人焦急的呼喊。
白纤纤翻了翻白眼,停下手中的活计,每回听这王大娘叫自己白娘子,她脑子里便不自觉冒出那许仙.许大官人。
“王大娘,何事如此惊慌?”白纤纤擦干手上的水渍,站起身,热情迎接。
“你儿子疯牛病又犯了!”王大娘气喘吁吁道。
“小辰!”白纤纤掩嘴惊呼,顾不得溪边的衣物,风一般消失在王大娘跟前。
白纤纤半柱香功夫便奔回那简陋的小院子,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入目所及,五岁的孩子被绑在木桩上,数十个村民将其围住,个个怒目圆瞪。
“小野种,你咬伤我女儿,我今个非扒光你的皮不可。”一年轻妇人嘴里唾沫横飞,作势就要扬起手中的马鞭。
“住手!”白纤纤大声呵斥。几个箭步便冲到小辰面前,紧紧护住儿子,那马鞭便顺势落到她单薄的背上,登时刺痛阵阵。
“娘亲,娘亲,疼不疼?”一直持沉默状态的白小辰忽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们这群坏人,欺负我娘亲,我要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们。”
“白娘子,你家儿子疯牛病如今也是治不好了,这不是让我们村子不得安宁吗?当初是看你们娘俩可怜,收留了你们,可是,这整整两年,你儿子伤了不下二十村民,虽说伤不致死,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村长模样的老头站了出来,一席话说的有情有理。
“可是村长,我们没地方去了。”白纤纤抱着小辰,眼中泪花打转,
“够了,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那么年轻,长的还算标志,何苦想不开,养着个疯牛病的儿子,浪费自己大好青春。”那年轻妇人许是还没消气,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恨不得将白小辰生吞活剥。
“李氏,闭上你的臭嘴,我儿子没有疯牛病,不许你这样说他。”白纤纤登时火冒三丈,撩起袖子一副要动粗的样子。
“李氏,你女儿怕是不行了!”另一名妇人火急火燎的跑来相告。
“玉儿啊!”李氏哀嚎一声,当场晕厥。
白纤纤脸色登时煞白如纸,她儿子咬死人了??小辰的牙齿都没长齐,怎么可能?
翌日,天微亮,朝阳隐在云层里。
王大娘眼眶红红,依依不舍的拉着白纤纤:“白娘子啊,其实那玉儿根本没什么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其实可以不走的。”
“王大娘,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有缘自会再见。”白纤纤收拾着包袱,心情也是沉甸甸的。
送走王大娘,白纤纤无力的靠在门扉上。天大地大,到底何处才是她容身之地?
“娘亲,你不开心?”小辰托着腮帮子,安静的坐到母亲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