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傅什么时候指导我们修行?”程小冉一边帮懒虫们叠被子一边问宋大刚。
宋大刚拿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道:“小冉,你暂时跟着我学习,这是我们茅山术的入门法术,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阵法方面可以问老四,傀儡术,封印术问老三,控妖术问老六,炼制法器的问题可以问老五。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老二。当然如果我们无法解答的问题,只有请教师傅了。”
宋大刚叹了口气接着道:“老七,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师傅的脾气不大好,所以你有什么问题最好在师傅心情好的时候问,知道了吗?”
程小冉激动地接过小册子,道:“我知道了师兄。”他双手结印变出九个分身,然后对分身道:“一个留下来照顾四师兄,其余的去打扫卫生,蔺苑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打扫。”
“啊,这家伙的精力真是旺盛啊,真该找十个八个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老四趴在床邪恶地想。
老二、老三、老五完厕所回来,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同时问道:“这是谁干的?”
老四看着程小冉的分身道:“当然是我们这位勤劳的七师弟了。”
“靠!”老三掀开褥子,见自己用来打手枪的图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少了什么呢?衣服,自己的一堆脏衣服不见了。“我的衣服呢?”不会是被老七拿去洗了,靠!那堆衣服里有条短裤有他打手枪的罪证啊。老七!你真是我们蔺苑的恶梦啊
老三气急败坏地道:“老大,如果老七再动我的床铺和衣服,不要怪我跟他翻脸。”
“翻脸?人家好意帮你洗发臭的衣服,你不感谢人家,还要跟人翻脸?”
“我——老四给老七的分身找点事做。”老三变态报复道。
老四对程小冉的分身道:“老七,项目照旧,去做。”
“是师兄。”随后院里传来翻跟斗的声音。
老三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刚想坐下,却听老大道:“你要是好意思,你就坐下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坐了!”老三一沉,坐在了床。
宋大刚叹了一口气道:“老三,我来蔺苑十四年了,十四年来我把自己废了,接着又把老二,你和老四他们给废了,难道我们还要合力把老七也给废了吗?”
老三他们沉默了,是啊,他们也曾像老七一样有自己的梦想,也曾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只是没有老七那么变态,没有他有毅力。所以变成了今天这样混天度日蛆虫。由好入坏易,由坏学好难啊。
“老大你也说了,都十几年了,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么过,现在你让我们换一种生活方式,我想想都怕。你还是绕了我。”老三说道。
“老三——”
“好,今后如果有什么任务,我申请第一个去执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程小冉坐在树下,贪婪地吸收着的知识。他早对师兄们用的那些灵符感兴趣了,如今得到了这本小册子,他首先看的就是符咒篇。符咒篇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镇尸、封鬼、控妖符。第二类是驱邪、醒神、防护符。第三类是盾地以及各种阵法的辅助符咒。
程小冉在地画着各种符咒,用以加强自己的记忆。从册子里他知道,原来画符需要很高的技巧,对真原力运用的熟练度要求很高。如果真原力输到笔端太小,会降低符咒的效果;同样如果真原力输入到笔端太急得话,会把黄纸划破,甚至震碎。还有如果熟练掌握了画符的手法,画符的人修为越高,符咒的效果就会越大。看来修为到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遇到一个修为很高的妖怪,你要想使用封印咒封印它,至少要有与它相当实力才行。
宿舍里,宋大刚手里捧着本《茅山实录》看得精精有味。老二、老三、老六在斗地主。老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程小冉忙碌的分身,和专心钻研符咒的真身。
“哎,你们说老七的分身会不会到师傅的卧房打扫卫生?”老五问道。
“他都说了,要把蔺苑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当然包括师傅的卧房了。”老六道。
“去了更好,敢打扰师傅睡觉,不被踢出来才怪。等着看好戏。”老三幸灾乐祸地道。
“嗨!嗨!哥儿几个快看,那几件白色的衣服不是师傅平时最爱穿的道袍吗?”老五趴在窗前叫道。
听到老五的话,老二和老六对望一眼,同时丢掉手中的扑克牌,跑向了窗前。老三看着手中的两颗雷,心道:这手好牌又白抓了。老七你就是我的恶梦,恶梦啊!
此时宋大刚放下手中的也来到了窗前。
老二道:“真是师傅得道袍嘿!这我就不明白了,老七是用什么洗得,竟然将师傅油布似得道袍洗得这么白。”
宋大刚喃喃地道:“是用心洗的,所以才能把油布一样得道袍洗的像他的心灵一样洁白。老七的心灵是洁白的,可是我们呢?我们的心依然像油布一样肮脏。”
懒虫们看着外面洁白的道袍沉默了。
好久,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闯进了懒虫们的视线,只见他身披一件油布一样的床单,只穿了一条小短裤,手里领着半瓶酒,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还不时地喝一大口。
“师傅!”懒虫们惊叫出声。
不错此人正是蔺正英,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心想肯定是这帮小子倒的鬼,所以来这里兴师问罪来了。他的醉眼将众人一一扫过,道:“兔,兔崽子们,说,说,是谁拿了我的衣,衣,衣服?”
此时蔺苑的大门前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瘦肖老者,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进了蔺苑,老者看到焕然一新的蔺苑,瘦肖的脸庞露出了笑容。当他们来到蔺正英的卧室,看到那里窗明矶净,老人脸的笑容更浓了,老人仿佛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玉树林风,谈笑间将汉阳十数高修败于掌下的大好男儿,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说,老校长,正英回来了。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来的两人正是汉阳学院的任老校长玄阳子和预科班的启蒙老师费希。他们是不放心程小冉,所以特意来看望他的。
老校长是越看越高兴,对费希道:“费希啊,蔺苑的变化很大啊,记得我次来,这里是一片荒芜啊,杂草、灰尘、蜘蛛网,充斥了整个蔺苑,你再看看现在,这里多干净。”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了蔺苑的学生宿舍,老校长依然兴奋地道:“费希啊,我早就跟你说过,要相信强者,相信英雄,他会回来地,你看看现在,他不是已经振作起来了吗?呵呵”
老校长的笑容忽然疆在了脸,因为他看到一个头发跟鸡窝一样,脸是层层的油腻,浓密的胡子挂着酒滴,身,背披了一块油布,只穿了一条小裤头,两条漆黑的腿已分辨不是那是油泥,那是汗毛了的人。
老校长仔细看了好一阵才错愕地道:“你——是正英?”
蔺正英歪着脑袋,一双醉眼下翻了好几下才道:“老校长,您,您怎么有空儿来蔺苑了,正英敬您老人家一杯。”说完提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正英!”看到蔺正英如此模样,老校长气得胡子都在颤抖,“正英啊,事情都过去十四年了,你怎么依然放不下呢?试问你的师傅和师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个样子,他们会安心吗?”
“嘿嘿!”蔺正英傻笑道:“校长,喝酒。”仰头将瓶中的酒一饮而进。然后是咚地一声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