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戟破掉九阳阵,持戟而立,晚风吹动他的长发,虽然双眼乌黑,肩头、腰部、腿部、均被灼伤,但是依然无法破坏他一身威风凛凛的霸气,甚至更添几分彪悍。>
正在狂虐黑子的铜甲尸,看到吕布破阵而出,飞身来到他的身边,垂手而立,瓮声瓮气地龇牙道:“主人,鲁仁甲阵亡,我们的人损失近半。”声音很艰涩,咬字也不清。
吕布的双唇在颤抖,他握戟的手也在抖,整个人都在抖。铜甲尸鲁仁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阿彩搀扶着黑子跟在宋大刚和邢路的后面,来到蔺正英身边。他们看着颤抖的吕布每个人都想坏了,这个老怪物要爆发了。
爆发了!爆发了!去狠狠地收拾这帮变态啊!黑衣人在心中呐喊。
吕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平静的吕布似乎更可怕,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呢?
只见他转身面向西方一声怒吼!
声波将正在忙碌的程小冉四十多个分身震散,正在打坐的程小冉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近万具僵尸恢复了行动,静立在原地等待着吕布的命令。
吕布冷冷地说声“走!”飞身而去。铜甲尸鲁仁乙紧跟其后。近万具僵尸掉头而去。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肢体和层层的尸灰。
黑子和阿彩叫声“主人!”向程小冉飞奔而去。宋大刚和邢路也想过去看看程小冉的伤势,却见蔺正英张口吐了一口血,接着身子一软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宋大刚两人措手不及,他们慌忙扶起蔺正英,关心地问道:“师傅你没事?”虽然蔺正英这个酒鬼师傅现在跟一个废人无疑,但是它毕竟是蔺元的魂,只要有他在,蔺苑至少还有希望,如果蔺正英倒下了,蔺苑也倒下了。
蔺正英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道:“我没事,这十几年荒废了法术,这是强运真原力,肺部的旧伤发作,没什么大碍的。”
暗处一个黑衣人道:“师傅我们动手,醉鬼受内伤了,那个留级的也眼见不活了,剩下的也不足为患,机不可失啊。”
当中的黑衣人道:“吕布未亡,身边还有一个铜甲尸。既然好戏没有唱完,我们何必急着让它收场呢!”
三个黑衣人悄悄地退走。
蔺正英喘息了一阵问道:“小冉怎么样?”
宋大刚道:“伤得不轻。”
蔺正英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对宋大刚道:“这是老白亲手调制的内伤药,快些给小冉服下。”
黑子背着程小冉走回来,阿彩哭的小脸儿像一个只小花猫,还不断地给程小冉嘴角擦血。宋大刚跑着迎了去,“好了!好了!老七有救了,老白的药那是万试万灵!”说完就掰开程小冉的嘴,倒了几粒白色的药丸进去。但是程小冉此刻已不能下咽了。宋大刚没想到程小冉伤得这么重,泪水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轻轻地拍着程小冉的脸道:“老七乖,快些咽下去,听话咽下药就会没事了。”
阿彩哽咽地道:“大爷,让我来。”
宋大刚点头让开。阿彩抱住程小冉道:“黑子,先把主人放下。”
阿彩将程小冉抱在怀里,轻轻托开他的下巴,低头将自己的舌头伸进程小冉的嘴巴,用自己的唾液化开药丸,然后轻轻地渡进程小冉的肚里。
这是蔺正英已缓过气来,吩咐道:“大刚和邢路把地的僵尸残骸处理一下,黑子和阿彩驮着老七跟我先回枫叶刀市。”
黑子化作一只两丈多长的巨蚁,将阿彩三人驮在背。蔺正英为程小冉把了一下脉,让阿彩将他平放在黑子的背,然后为他推宫拿穴。在一旁的阿彩只感觉由蔺正英的双长发出两股充沛的浩然正气,令她这只蝶妖畏惧。自古正邪不两立,妖气跟出身名门大派的蔺正英所发出的气息本身就是相互抵触的。
阿彩没有想到主人这个整日烂醉如泥的师傅功力竟然如此深厚,自己跟人家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在老白的药力和蔺正英推宫拿穴的双重作用之下,程小冉喷出一口瘀血,缓缓的苏醒过来。
阿彩看到程小冉醒来,流出了高兴的泪水。她将包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
程小冉感受到阿彩胸前的柔软,感觉脸发烫道:“阿彩,把我放下,我没事的,这样你会很累的。”
阿彩道:“没关系,我不累,这样主人会舒服一些。”
程小冉看到蔺正英正关心地看着自己,忙道:“师傅。”
蔺正英“嗯”了一声,用手在他的额头探了探道:“不要乱动,体温有些高,应该没有大碍了。”
程小冉暗叫惭愧,他体温高完全是因为靠在阿彩的胸前臊的。不知为什么自从袁小秋给自己喂水之后,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程小冉,在跟女人接触的时候再也不能保持往日的心态了。并且看女人身体的部位也有了变化,这究竟是为什么?他自己也很迷茫。
其实这是每个青春期的男孩都会碰到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他长大了。
黑子他们到达城门的时候,处理完僵尸残骸的宋大刚和邢路已赶了回来,师徒、主仆五人一块儿进城。
进城后,蔺正英把老四柯南和老二荣兴还有老三李辉叫来,蔺苑全体人员以及编外人员开了一个会。在会让蔺正英吩咐道:“此次没能消灭吕布,以他的性格,必然会来报复,并且时间不会太久,他没有哪个耐心。所以火器的弹头和老四布九阳阵所需的旗符要连夜赶制。老二和老三今夜在城头执勤,一旦有情况立刻报告。老四天一亮就要到城外布阵。老七养伤,其余的人休息。”
散会之后由阿彩服侍程小冉左右。黑子悄悄地找到了老五邢路,他道:“五爷,我有事求你。”
邢路跟程小冉的关系最好,对他这个忠心的妖仆也是很看重的,他笑道:“黑子,有什么事尽管说。”
黑子道:“我想你给我铸造一件兵器。”
站在城头吹风的老二嘟囔道:“真是的,我们就这么不招师傅待见吗?刺探敌情,深入虎穴的是我们,半夜站在城头吹冷气的也是我们!”
老三斜倚在箭垛之道:“我感觉师傅还是很公正的,你看我们只是去刺探敌情,老七他们却是去拚命。拼命和吹风,你选那个。”
老二毫不犹豫地道:“吹风。”
刁镇鲁仁乙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少年,来到吕布的身前道:“主人,你咬得童男,带来了。”
吕布只是向他挥了一下手,鲁仁乙便将两名少年放在地,转身去了。
吕布提起一名少年,张口在其脖子咬了下去。那少年残呼一声,浑身抽搐,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顷刻便剩下一张皮。另一名少年见到此情形,已吓得屎尿具下。但是他最终也是难逃一死。吕布在吸食了两名童男的真元后,一对乌黑的双眼恢复了起初的灰白色。肩头、腰部、腿部灼伤的焦洞,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此刻他手持方天化戟,肩披黑色披风,夜风吹来,灌满他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