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新珩听了,心中顿时升起了绵绵长长的无奈,易辛是昨天离开的,说要去谈判,昨晚没有回家,今天就回来了,这也算是小别吗?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男人离开之前才拉着她做到她昏过去,回来却一副饿了一个月的急躁。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没有了那人,房间里暗得很,纱灯灭了。那一盏暖色纱灯只会在他们**的时候亮起,说来,最初这还是她要求的。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想开着灯做,她不允,更多的其实是心理上还未接受,他却一步一步在逼她。逼急了,新珩就去弄了盏朦胧的纱灯,她想模模糊糊看不清总比亮堂堂的像是青天白日好吧。
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易辛看到那灯的时候,看着她,眼里的那簇火苗烧得更旺了。那个晚上,他确实是没有开灯,只是在那朦朦胧胧的情调里掠夺得更激烈了。她一边承受着他的疼爱,一边狠狠地下了个决定,明天,她一定把这灯扔了!
**方歇,易辛却也不急着下来,只温柔地看着她,“新珩,这灯不错,让我很有情绪。”
什么情绪,水乳交融的情绪?正想着,那男人却已经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你这么有情调,今晚就让我好好回报你吧。”
于是,那男人打着为她洗澡的旗号,又在浴室里狠狠要了她。
事后,还看着那盏灯,意有所指道,“以后,就这样吧。”
是以,那盏灯也就留了下来,日久天长,竟也成了他俩的习惯了。只是,有时候她看着那灯,也会想,也许那是他对她的小惩和警戒。
易辛这个人,俊逸温柔,外表无害,其实那双眼睛,什么都看得清,自然也能看得清她对他的逃避。她逃避?他便紧追不舍。这样的循环,从她遇到他那一天起,就一直往复着不曾停歇。
新珩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白亮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眼。已经正午了,窗帘拉上,暗得一塌糊涂,她还以为是黑夜。
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被他圈在怀里,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手机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虑。是田静。
“新珩,昨天把你扔给了不懂事的小姑娘,要不要出来,田姐给你赔个罪?”那头,是田静爽朗的笑声。
新珩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去拿腕表。十一点了,确实是午饭时间。易辛昨日才出了差,今天应该有许多事做,该是不能陪她吃午餐的,想着,新珩就回了,“嗯,给你这个机会。”
“那好,十二点,老地方见。”
新珩笑着挂了电话,又有电话进来,是易辛。
“刚才是谁?”冷冷淡淡的嗓音,就像是质问。
新珩早已经习惯了,只好脾气地道,“是田静,她约我中午吃饭。”
那边有明显的停顿,最后仍是道,“去吧。”
易辛这个人,话不多。新珩想,可能是人身在高位了,决策做多了,也就习惯了凡事只拒绝或是同意,不过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案,话自然是不多的。
新珩放下电话,穿衣服出门。
电话那头,易辛搁下手机,脸色波澜不惊。只是按下桌上的电话,说了句,“取消的约照旧。”
那头,立刻有男声稳重的应答,“是,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