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醒来的时候,身旁那人已经不在,她懒懒地把身子斜过,脸趴上去。
嗯,凉的。
应该很晚了吧,他,额,除了时有缠着她,其他时间还算自律,想是已经去了公司。
下床,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上来,有点冷。忍不住,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打开衣柜,拿了件羊绒连衣裙。
窗外,风似乎特别大,外间的衰木也被吹得欲罢不能,却偏偏还得根深在原地,动弹不得,天愈寒,欲雪,也莫可奈何。可是,熬过了这些,便是春暖花开了,佳木秀而繁荫,那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刻,更像是永恒的诱惑。但是,这诱惑前面深沉的等待,转瞬即逝后的轮回,如此周而复始冗冗繁繁,到底,值,还是不值?
走出房间,在楼梯处站定,却见那人竟还在厅中餐桌旁坐着,拿了手机,又该在下达指令了吧。
可是即使是在讲电话,他也依旧敏锐。她的动作算轻的,他却已经听到了声响,微转了身子,抬眼看她,瞬间,深了眸色。
结束了通话,便朝她伸了手,示意她过去。
她顺从地走向他,甫一靠近,便被他用了力拉到了他膝上。
他的手大方地放在她的腰间,看着她的眼里竟是毫不掩饰的炙热。
她一愣,却见他的目光逡巡过她身上的裙子,才想起,这裙子极为修身,能将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也不别扭,大方地对了他一笑,“怎么样?身材好吧?”
他听了,微微眯了眸,“这是你言语间的挑/逗吗?”手上,更是配合了动作,将她搂得更紧。
她就坐在他膝上,与他贴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新珩有些囧,却见他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眸中,是一贯的易辛式深沉。忙偏了头避开他,目光触及餐桌上摊开的报纸,心中一惊。
那报纸的头条标题是——易氏少夫人被绑,劫匪内讧一死两伤。
她忙拿过,稍一扫视,又询问地看向易辛。
易辛唇边泛着淡淡的不经心,“如你所见。”
如她所见?
于是,这个故事就是歹徒甲不满夏小东,遂将其射杀;歹徒乙想逃,歹徒甲阻止,二人纠缠之中,两败俱伤。
新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实在是与事实相悖离得有点远。转念,却想,这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不论最后承担责任的是她,还是他,她都承受不住。
甚至,她只要想到今日锒铛入狱的可能是他,心中就一阵酸楚疼痛,竟忍不住眼眶也跟着湿润。
忙靠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搂过他的腰,“这样真好。”
他垂眸,目光落到她的发鬓,柔了眸色。
“新珩。”
“嗯?”她抬头,看他。
却只来得及见他愈近的俊脸,唇齿间便满满覆了他独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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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如果没有证据,没有会相信我”为笔误,应是“如果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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